陆彦辰和傅惜筠跟着走进来,听到陆司令的话,傅惜筠心里鄙视,自己母亲什么德行,不知道嘛!装什么装。
其实陆司令是真的不知道。陆老太太在儿子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是两副面孔的。
陆老太太知道儿子的脾气,一直伪装的很好,在他面前都是一个平易近人,对儿媳妇好的慈祥老人。
背后,她打骂儿媳是家常便饭,陆司令平时忙,回家的时候少,古月蓉也不会告状让他烦心。
古月蓉没有回答陆司令的话,看到儿子儿媳来了,古月蓉收起眼泪,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来到儿子儿媳面前,“你们来了,快来坐,我做了好多菜,尝尝妈的手艺。”
陆彦辰抓住古月蓉得胳膊,“妈,不开心就哭出来,别这样好嘛!”
听到儿子的安慰,古月蓉的眼泪再次决堤,抱着儿子嚎啕大哭。
陆彦辰瞪向陆老太太和陆司令,“陆司令不是说会处理好家事吗?为什么这个杀人凶手还在。如果你不行,那我自己来。”
陆司令涨红了脸,“彦辰,我,我……”陆司令羞愧的说不出话。
陆彦辰看向老巫婆,一句一句铿锵有力的说:“你陆老太太遗弃婴孩,任其自生自灭,如杀人,如今欺辱我母亲,我会去告你,让你接下来的日子在牢里度过。”
陆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扑上来要打陆彦辰,傅惜筠拦在前面厉喝:“今天你敢动手,我就还手,看谁狠,你先动的手,我们还手,是正当防卫。不负责任。”
陆老太太被傅惜筠狠厉的神色吓退,她知道这死丫头不是说说,是真的会动手。
陆老太太回头求助儿子,陆司令颓废的弓着背,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陆司令失望痛心的说:“妈,您回老家吧!我送您回我大哥那,如果彦辰告你,我也保不住你,你确实犯了国法。”
陆老太太一脸不相信的说:“不可能,你们骗我,我不回去。你个不孝的东西,你就是不想管我了。”
陆司令严肃的说:“没人骗你,你的案子,当事人不告没事,但是告了必究,你就要负法律责任。轻则劳改,重则枪毙。”
陆老太太脸色煞白,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指着陆彦辰,嚎叫:“大仙说你是天煞孤星,你就是来克我的,现在要把我克走了,你高兴了。”
傅惜筠冷冷的说:“你得罪责又加一条,搞封建迷信,罪加一等。”
陆老太太吓得打了个嗝。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也不再浪费体力闹了。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说道:“让我走也行,一个月给我100块养老,少一分也不行。”
陆司令愣愣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古月蓉恨不得把这老太婆早早送走,没等陆司令答应,古月蓉先开了口,“可以给你,但必须签文书,注明每月只给100元养老钱。”
陆老太太恨恨的说:“贱人,早就恨不得赶我走了吧!天天装出一副善良软弱的样子,就会勾搭我儿子。”
古月蓉受不了这样露骨的话,气得眼泪又出来了。
傅惜筠接话,“老巫婆,签不签,不签一分也没有,去劳改去坐牢吧!”
陆老太太收起脾气,“好,现在签,我不会写字。”
傅惜筠:“按手印一样。”
古月蓉找来纸笔印尼,写了文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把文书递给陆司令,示意他签字。
陆司令接过笔,没有犹豫的签了字,他心里知道,母亲不走,家无宁日,别说儿子儿媳回不回家了,就是妻子都要跑了。也是母亲太过分了。这样让母亲回老家,也是孩子们看在自己的面子了。
陆老太太按了手印,就伸手要钱,“给我钱,我要一年的钱,一共一千二百元。”
古月蓉和老太太相处了几十年,知道老太太的为人,摇头说:“不行,一月一给,你乖乖在老家待着,我们就付。”
陆老太太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骂道:“贱人。”
古月蓉没理她,叫来警卫员,“买两张火车票,找人把老太太送回老家。”
警卫员看了一眼陆司令,陆司令轻轻颔首,警卫员:“是。”就匆匆出去买票。
陆老太太也不理他们,自己回到房间,收拾东西。这么多年老太太也攒了些钱,买了好多好东西。
把能拿得都拿上,反正有人拿,不用自己拿,陆老太太一边想一边收拾。
客厅的四人,一时无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傅惜筠先打破沉默,笑呵呵的说:“妈,饭做好了嘛,我去帮您做饭。”
古月蓉笑着接话,“好啊!走。”两人亲亲热热的进了厨房。
剩下两个大男人,客厅的气氛让人窒息。空气中都是冷飕飕的。
两个面貌相像,性格相似的父子俩,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在厨房门口偷看的两个女人,无声的笑了。
古月蓉小声说着:“这父子俩太像了,看到彦辰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你爸爸。有时我都有些恍惚。”
傅惜筠点头,“嗯,是像,我发现他们的性格也有些像,冷冰冰的。”
古月蓉:“嗯嗯,都是大冰块,但是对媳妇好。如果不是你爸对我好,我早就……”
傅惜筠安慰道:“妈,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古月蓉含泪点头,“嗯,日子终于有盼头了。你们都回来了,我知足。可我也恨,恨她让我和儿子骨肉分离25年。”
傅惜筠抱了抱古月蓉,“妈,放心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人早晚要遭报应的。”
古月蓉会心的笑了:“对,我等着看。不说她了,惜筠你告诉妈,你和彦辰都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妈给你们做。”
客厅的两个男人站了一会,陆司令先开口,“彦辰,来坐。”
两人坐下后,又冷场了,空气里都飘着尴尬。
陆彦辰是还在生陆司令的气,懒得和他说话,无视他的存在。
陆司令假装咳嗽了两声,“我去给你沏茶。”人就匆匆起身,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