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穿梭在马路中匆匆走过，警车红蓝色的光将街边映照的增亮，车窗半开着，缭绕的烟雾从车窗内飘出。
雨丝割开夜色，看着远去的警车，车内的人冷笑一声，缓缓关上车窗。
“这些警察怎么回事。”伏特加看着琴酒关上车窗，才缓缓启动车子：“今天上午见他们巡视两回了。”
“可能在找某些失踪的飞鸟吧。”琴酒靠在椅子上，心情好了不少。
“飞鸟？”伏特加有的时候听不懂琴酒优雅的比喻，他和琴酒比起来，确实差了点文化。
“反正不是我们被发现就好。”伏特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我们哪个同行失败了，被警察追捕。”
两次搜寻，警车都与他们擦肩而过，下车的警察匆匆跑来，距离他们仅有一个车门的距离，那一刻伏特加手都放在枪柄上了。
“失败……若是被追捕到这个程度，不如把此子弹嵌进太阳穴。”琴酒掐灭烟头：“做我们这行，失败最好的下场是自尽。”
当然，很少有人会真正明白这点。
相当一部分人，会因为恐惧死亡选择被抓，之后又因为生不如死，在每个日夜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杀了自己。
愚蠢至极。
“内，你们有想过我们最后会是怎样的死法吗？”贝尔摩德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风情万种：“在某些时刻来说，死，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若是敢让红酒洒在我的地毯上，我就能立刻让你梦想成真。”琴酒透过后视镜，冷冷地看了贝尔摩德一眼。
“哎呀，别这么较真啊。”贝尔摩德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酒渍让她的唇越发动人：“话说，那个……黑桃A？没跟在你身边吗？”
就冲你们两个相处的架势，还以为你们会经常待在一起呢。
贝尔摩德扬起一抹微笑，她觉得谈恋爱这种事还是有点太过炸裂了，她得再观望一下。
那位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不多时，贝尔摩德看见了自己的摩托车，最近可能没什么任务需要她费神了，可以好好休息不用上班这件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妙不可言。
“下车。”琴酒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细雨落在脸颊上，冰凉，琴酒关上车门，看着伏特加一起下了车，琴酒走了过去，坐在了驾驶座上。
在伏特加一脸懵圈的目光中关上车门，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伏特加：“(づ ●─● )咦？”
诶，不是？
伏特加还想再说什么尾气，已经喷在了自己脸上，等他回过神来时车屁股都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伏特加和贝尔摩特在风中凌乱。
贝尔摩德：“？”
这是让她带伏特加回去？
这对吗？
“滴滴滴———”
又有电话打进来，琴酒淡漠的瞟了一眼，并没有接听，任由他响彻在狭小的空间里最后自然停止。
“滴滴滴———”
电话锲而不舍的响着。
“说话。”琴酒随手接听，眉宇间带上了些不耐烦，他的好心情现在被破坏了一半。
【琴酒，你什么意思？】贝尔摩德有点受不了【你这是让我带伏特加回去。】
“你们所在的地方，距离据点不到五分钟。”琴酒平静的陈述事实。
【那你怎么不让伏特加和你一起回去？你现在要去哪？】贝尔摩德真不想载着这个肉坨坨。
你宝贝你的保时捷，我就不能宝贝我的摩托车了？就这么点路，你也知道距离据点不到五分钟啊？
“带伏特加回去，我有事要做。”琴酒的回答不容置疑，随手挂了电话。
烟草的味道，雨水与泥土的味道……琴酒摩挲着指尖，这才分别多久，他就开始贪恋黑桃的气息了。
或许是昨天的疯狂让二人的距离拉近，琴酒靠在椅背上，他现在竟然已经不会因为这种想法而……
而……
恼羞成怒……
琴酒感觉耳根有点烫。
啊，是啊，他就是贪恋她的味道。
琴酒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自暴自弃，肩膀放松了一些，心情好了不少。
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每一寸都没有动过的痕迹，琴酒心脏沉了沉。
不应该啊，那个笼子他又没锁，就算锁了金子这么软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他出去的这点时间，黑桃该不会一直待在里面没出来吃东西吧。
这个时候这么乖干什么？
琴酒匆匆走到地下室门口，手在接触门把手的前一刻，琴酒沉默了一下，手又收回去了。
他刚进门，黑桃A肯定听见了，他现在突然冲进地下室，岂不是代表他很着急？
想想昨天晚上，明明是他压着黑桃A咬她、吻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黑桃A捧着他的脸，吻他，抱着他了。
琴酒犹豫了好一会，转身收拾自己去了，刚淋雨回来，本来也不能淋完雨带着雨水去抱黑桃A。
温热的水让琴酒肌肉放松了一些。
好吧，他现在又后悔了，他现在已经自然很多了，但是还是有点别扭。
好吧，就是还是有点不服气，虽然他知道黑桃A呆呆的不太通人性，但是他就是想让黑桃A主动一点，黑桃A都听到他回来了，就不能出来接他吗？
算了，慢慢教也行，昨天表现不就没错。
琴酒随意裹了件浴袍，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敞开的领口露出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
他的肌肤很白，常年处于黑暗中让他的肌肤白的病态，留下的即便是一道细小的疤痕都清晰可见。
推开门，四目相对。
气氛有点尴尬。
琴酒扶着门框，手还维持着擦头发的姿势，就看见黑桃A蹑手蹑脚的关上冰箱门，正偷偷摸摸的往地下室走。
怪不得没有出来活动的痕迹，他怎么忘了，黑桃A可是痕迹清理大师。
薯片、牛奶、虾条、蛋糕……
对自己挺好啊。
黑桃A迅速把东西塞进冰箱，三秒恢复原状，关上门，迅速遛向地下室……
没成功。
主人被猫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往哪跑。”琴酒冷哼一声：“吃的拿着吧。”
琴酒：“→_→然后，回笼子里呆着。”
黑桃A：_(:3」∠)_“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