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多吃一点,还得在这里待两天呢。”陆溪暗示道。
顾临川垂眸盯了一会儿被推回来的汤,眉头微蹙。
“他到底是不是你?”
陆溪看着眼前作为帝国最优秀的监察官之一的男人,眼底泛起一些欣赏,他的监察官大人果然十分的敏锐,哪怕是在各种武力值不够用的场合,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是,又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陆溪用手撑着下巴,深情的看了一眼他,“整天就想着睡你,咬碎你的腺体,或者干脆让你变成一具尸体。”
这句话说完,“陆溪”就在脑子里面疯狂的控诉了。
“你连自己都骂?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明明是共感的,你肯定也想知道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感觉。”
虽然对方吵的自己脑子疼,但是他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去理会,这个只受欲望驱使的东西,连心魔都算不上,怎么会懂得他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愿意放弃的话,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你们是一个人。”男人的筷子碰到碗边上,在安静的氛围下还挺明显。
陆溪这下终于笑了,雪莲花还是足够有分析能力的,他们是一个人,本质上,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表现出来的不同。
“是的,我们是一个人,不过是曾经的我与现在的我之间的差距,现在的我,比他更懂得怎么能留住一样喜欢的东西。”
陆溪伸手,指尖轻柔地触碰到顾临川的侧脸,像是怕他破碎一样,那双眼睛里盛着病态的温柔,带着某种近乎执念的占有欲。
“所以他不会把你承诺的事情放心上,但是我会,如果你背弃了承诺,我可能就管不住他喽。”
顾临川没有躲,他的神情仍旧沉静,仿佛只是陆溪的窗外下的一场稍纵即逝的风雪。
“我的承诺一直有效。”顾临川道。
对于雪莲花的话,他向来都是相信百分之八十左右的。
陆溪歪了歪头说:“我们结婚吧,这件事搞完了就结婚,我要让全帝国都知道你属于我。”
帝国的律法已经开放了AA恋与oo恋,虽然才开放了不久,反对的声音还是有点大,但是起码也是开放了。
顾临川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的霜花。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回到卧室,陆溪才听到雪莲花的那一句。
“好。”
而陆溪却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声回应似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危险的弧度,他的指尖从顾临川的脸颊滑至颈后,若有若无地抚过那块散发着冰冷的腺体。
“话真少,等下应付那个我的时候,记得话更少一点。”陆溪调侃道。
话刚说完,陆溪就被人顶号了,权限又被现在更加强势的“陆溪”给夺走了。
“监察官大人好大的威风,能让他为了救你的腺体把攒的那一点点力气用的一干二净。”
暴戾的“陆溪”掐着顾临川的脖颈将他按在床上,指尖陷入皮肤,“疼吗?不如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看看他还能不能出来帮你。”
男人神色未变,只是微微抬眼看他,眸底依然沉静如寒潭,仿佛被掐着要害的并不是自己。
顾临川毫不犹豫说:“我一直都说,做你真的想做的。”
“那是当然,连结婚都说‘好’,监察官大人对我可真是……百依百顺”他的语气夹着嘲讽的意味。
“陆溪”一边控制用藤蔓控制着对方的身躯,一边将头埋入对方的颈侧。
“你在嫉妒。”他肯定道。
很直白的一句话,直白到能瞬间击溃一切借口,“陆溪”瞳孔猛的颤动了一下,埋在那一堆凌乱的长发里面,只有他自己知道。
嫉妒与疯狂的占有,勾勒出来的本我,像是阴暗深处见不到光的扭曲阴影。
仿佛他经常形容别人的那样,苍蝇,老鼠,亦或是虫子。
他指节骤然收紧。
“咳……”顾临川闷哼一声,窒息感让他的视线微微模糊,可他的神情仍然平静。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入黑暗边缘时,暴戾的陆溪却突然松了手,转而狠狠咬上他的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像是某种宣泄的标记,又像是自我厌恶的惩罚。
脑子里面是陆溪嘲讽的声音。
“是的,小虫子,你就是这样的。”他看闹剧一般恶劣的嘲笑着自己。
只能靠本能去寻找想要的东西,与虫子有什么区别。
陆溪感受着唇上的柔软,这种新奇的感觉让他有些兴奋,明明没办法控制身躯,却能感觉到触感。
男人缓了几秒呼吸,有些微喘,语气依旧冷静:“不继续了?”
“别想离开这里,我有事去客厅。”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卧室。
陆溪在脑子里面摇了摇头,如果换做是他自己,这会儿应该在搂着自己的老婆说好听的话,而不是啃的一嘴的血。
更不是像这样啃完了就借口逃跑。
门被甩上的瞬间,顾临川轻轻按住自己被咬破的唇,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只可惜“陆溪”走的太快,并没有看见。
“原来你不止嫉妒外面那些人啊,还嫉妒我?”陆溪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一开始,另一个自己非要强睡自己老婆,还想完全标记自己老婆的原因,就不是因为外面的人啊,那他就不觉得奇怪了。
亏他想了半天,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一直强调他们是一个人但是做事又那么割裂,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跑什么?堂堂4S级别的Alpha,亲个小嘴都没点技术要逃跑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疑似有气死另一个自己的嫌疑。
“陆溪”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阴郁:“闭嘴。”
“你标记他的时候倒是挺凶,结果亲一下就怂了?你知道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像什么吗?——”他故意拖长声调,添油加醋说:“像在看还没长大的小孩。”
其实并没有这回事,“陆溪”能看到什么,他才能看到什么,但是很显然狂化剂的作用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削弱,所以“陆溪”还是被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