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沈夫人公开之后,已经过了有两个月,沈川挑了一个很近的好日子,准备办婚礼。
三月的风带了一丝暖意,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依偎着的两个人身上,分了一缕落在婚礼手册上。
陆溪无聊的把玩沈川没拿笔的那只手,丝毫没有三天后会成为婚礼的另一个主角的自觉性。
他并不理解仙君每个世界都执着的婚礼,不过看着对方为自己忙活来忙活去,很有意思。
硬要说,就是觉得格外好亲。
“这么想嫁给我啊,给我当老婆是不是很好?”陆溪戳戳他的手掌心,刻意夹着嗓子讲话,“你妈妈那边真同意了你嫁过来吗,没骗我吧。”
沈川任由他胡玩,尽力忽略掌心的微痒,另一只手勉勉强强的翻看册子,“她问你,你喜欢的那一款香槟要不要多预留几箱。”
他没有正面回答陆溪的问题,但是沈夫人那边的态度显然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说到底,她从微弱的共鸣感终于还是真正的认可了,毕竟从记录来看,他儿子占的便宜也不少,再加上,陆溪那边给的有点多。
陆氏集团,基本上被陆溪当做聘礼送给了沈川,一点没留下。
不过,陆溪倒是并不心疼,这些东西就是身外之物,能逗沈川开心就有价值,不能就说明没什么大用。
他凑得更近些,肩膀蹭着沈川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得逞的愉快,“哟,这是默认了?我就说我能搞定你妈妈的,毕竟我连陆氏都双手奉上了,这么丰厚的聘礼,沈家稳赚不亏啊。”
“但是我挺亏的,现在得靠老婆每个月给零花钱了,总得给我一点补偿吧。”
陆溪扣起沈川的手,轻轻的吻在还没戴东西的无名指上。
沈川低笑出声,任由他咬着自己的手指,“亏了?那婚礼当天,我多亲你几下,算不算补偿?”
男人本来就像沈夫人一点,长得漂亮至极,笑起来更是动人心魄。
至少陆溪被迷的七荤八素的。
“不够,”他掐住沈川的脖子,将人按倒在沙发上,拉近距离,“至少得亲到我满意为止,而且每天都得亲,还得让别人都知道你现在是我老婆了,不然我这聘礼岂不是白送了。”
沈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倒映的是自己的身影,于是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吻。
“好,那我的老公还有什么要求吗?”
“先保密,等结婚那天就告诉你,还有一个小礼物,一起送给你。”
陆溪被主动献吻的人逗高兴了,松开了卡脖子的手,拉起倒下去的男人,把对方抱在怀中,继续陪着看无聊的婚礼手册。
上面有详细的准备计划,还有流程,还包括了宴请的来宾,甚至还有直播流程。
网上清一色都是在骂他白眼狼上位,但是因为他真的成功娶到手了,这下子更是热热闹闹的吵翻了天,就连很多不是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了。
关于财产,关于绯闻,沸沸扬扬。
陆溪昨天才公然下场怼了那些说他们不能在一起的人,上去一张双人牵手合照,配文:你们再怎么羡慕都是我老婆。
“你看我昨天骂人了吗,都在说我仗势欺人。”
沈川侧头看他,眼底满是无奈,“看到了,陈靖申还来问我,要不要帮你压一压舆论,他们要是知道视频是你发的可能会更激烈。”
“啧,我哪儿会呐,我不过是爬上了沈哥的床,才得到了此等殊荣。”他随意翻看着评论,“哎,你瞧,这有一条,说我是最厉害的白眼狼,这话不错。”
沈川被他逗笑,伸手夺过手机锁屏,“别玩了,眼睛该累了。”
“好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让我抱一会儿。”
陆溪放弃了手机,搂的更紧了几分,下巴抵在沈川的肩窝里面,像一个变态一样嗅了几下。
还是熟悉的花香,跟腌入味了一样,好闻。
他没见过比沈川更香的人了。
想舔。
陆溪蹭了蹭,自从在沈家老宅的那一遭过去,沈川就越发的放任他了,现在他都不用提醒,也无需忍耐。
他张嘴就咬在了男人的后颈处,胡乱间带着一些毫无章法的吻,还刻意的留下一些痕迹。
“沈哥,你好香啊……”
沈川被他咬得脖颈发麻,反手落在他的发顶,语气里满是纵容,“哪有什么香味,就是常用的洗衣液味道而已。”
他顿了顿,感受到背后之人越来越急的呼吸,耳尖悄悄泛红,“别闹,一会儿该起褶子了,这件衬衫还是明天要穿去确认场地的。”
“起褶子就起褶子呗。” 陆溪毫不在意,反而得寸进尺地钻入其中,嘴唇贴着一路吻到肩膀,“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就算起褶子,也是最好看的,如果不穿肯定更好看。”
他说着,舌尖灵活的动了一下,惹得沈川浑身一颤。
沈川按住他作乱的脑袋,“再闹我就把你推开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一般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对他向来没有什么脾气,与外界的消息最相似的就是,他只能任由他做下各种事情。
不过不是出于强迫,是出于爱,密密麻麻的全是爱的痕迹。
与其说是青年是一个想当沈家主人的人,不如说是他在求着人当,他祈求陆溪不会腻歪了,不会因为沈家的混乱离开自己。
“不要,你继续看你的册子,我继续忙我的老婆,我们互不耽误,等下我还等着吃完晚饭吃宵夜呢。”
陆溪说着,唇齿又落了回去,咬出一串印子。
沈川手里的婚礼手册 “哗啦” 翻错了页,指尖在 “宾客席位表” 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推开身上作乱的人,只是叹了口气,“别咬太明显,明天见场地策划,被人看到不好。”
“盖个章才好,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的,他们要是离你太近了,我也好找借口敲打一下。”
沈川没再多反驳一句,跟陆溪这种在拼命耍流氓的确实说不开什么,反正晚上总归是说不了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