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早上有飞行工作,詹云绮晚上在家吃过晚饭后就被司机送去了蓉汇。
她回到蓉汇,先洗了个澡,等她整理好飞行箱再三检查后,才坐下来给凌承谨发消息。
昨晚才答应过他,不会再瞒他什么事情。
所以今早的事,她打算告诉他。
凌承谨此时确实还对此不知情。
所以当他看到詹云绮的微信消息后,立刻就给她打了视频过来。
“老婆,”凌承谨的眉心拧紧,神色中透露着担忧,语气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詹云绮笑着回他:“我没事啊。”
然后又如实告诉他:“本来是有些烦的,但今天下午妈妈带我出去玩啦!我们去划了船,妈妈还跟我讲了她和爸爸之间的故事,所以我现在很好,老公你别担心。”
凌承谨不悦道:“他们怎么阴魂不散的。”
“现在一个两个的都想要认回你,当初干嘛去了!”
詹云绮看到他这副动气的样子,瞬间莞尔,她好笑地问:“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我当然生气!”凌承谨说:“他们一个个的碰碰嘴皮子就想认回你,有没有问过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小孩子要谋生有多艰难?他们有站在你的角度上替你想过,有真心实意地心疼你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想将你认回去。”
詹云绮看着他越说越气愤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来。
等他说完,她才开口说:“我不用他们心疼,也不缺他们这点心疼。”
“你心疼我就够了。”詹云绮轻然道:“你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都很心疼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老公,别气啦!”詹云绮反过来安慰凌承谨,“我真的没事的,有你们在,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怕的,因为我知道家人会站在我身边,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支撑。”
手机视频里的凌承谨满眼忧心地望着她,随即,他低声叹气,说:“老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换作其他女孩,未必能像她这样,沉着冷静地面对寻来的血亲。
可,并不是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成为至亲至爱的亲人。
有的血亲,注定只能成为有缘无份的陌生人。
詹云绮听到他的话,脸上漾开了笑,她唇角上扬着打趣道:“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能应付得来这些事。”
凌承谨被她难得俏皮的小自恋给逗笑。
“话说回来,”凌承谨丝毫不吝啬对詹云绮的夸奖,抓住机会就要夸夸老婆的他语气轻扬着说:“老婆你这次做的很棒,主动跟我说了这件事,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下次也要及时告诉我,”凌承谨故作较真地哼了哼:“我可不想全家人就我自己不知道。”
其实凌承谨是怕詹云绮自己憋着,自己扛着。
她的成长经历注定了她的性子过于独立,不太会依靠人,凌承谨只是想让詹云绮多依靠依靠他,不要凡事都自己硬撑。
詹云绮被他幼稚的攀比行为给小小的无语到。
但同时,她觉得这样的凌承谨真的……很可爱。
像个青涩的、不够成熟的十七八岁少年,一点点小事情都要攀比计较,总希望自己在对方那里是最最重要的。
谁的醋都要吃,没醋也要硬吃一口。
明天詹云绮要飞大四段,会很繁忙也很累,所以今晚得早早睡觉。
凌承谨知道她明天飞大四段,没有和她聊很久。
两个人挂了视频后,詹云绮就心情很好地上床睡觉了。
凌晨三点钟,詹云绮就在闹钟的催促下起了床。
她和往常一样麻利地去洗漱,然后换上制服,化好淡妆,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飞行箱。
随即才拉着飞行箱要走。
走到客厅的时候詹云绮停了下。
本来是要习惯性地按一块积木的,但下一秒,转过身看到完整的乐高模型的她就意识到,乐高已经被拼好了。
詹云绮一边笑自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边走到玄关换上皮鞋。
而后出门。
今天的大四段一直飞到深夜十一点才落地。
詹云绮在开了手机后,第一时间给凌承谨发微信报了平安。
然后她就开车回了蓉汇。
但是,当她把车停到单元楼下,拖着疲惫的身躯拉着飞行箱要进单元楼回家时,旁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突然走下来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看起来有五十几岁的男人对詹云绮客客气气道:“我是杨首长的警卫员,老首长想跟你说几句话。”
他说话间,杨嘉良就推开车门,从后座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