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谨走后,杨思萧就来到了杨嘉良的面前。
“爷爷,”杨思萧紧紧皱着眉,问杨嘉良:“你俩刚才聊的什么?”
“什么亲缘鉴定?和詹云绮有什么关系?”杨思萧的心里极其不安。
“萧萧,”杨嘉良没着急跟杨思萧解释,而是拍拍身旁的位置,对她温声道:“过来坐,坐下说。”
杨思萧在杨嘉良身边坐了下来。
杨嘉良这才开口道:“萧萧,你楚为叔叔可能有个女儿,我最近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想跟她做个亲缘关系鉴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楚为留下的孩子。”
杨思萧不确定地问:“您的意思是……詹云绮可能是您的孙女?”
“嗯。”杨嘉良叹了口气,又有些欣慰地笑起来,“虽然还没去做亲缘关系鉴定,但我能感觉到,她就是楚为的孩子,她长得和楚为很像。”
杨思萧不是没见过杨楚为的照片。
她怎么就没觉得有哪里像?
而随之涌来的,是一股完全没有底气的慌乱。
如果詹云绮是爷爷的亲孙女,那爷爷以后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而且她还和詹云绮起过矛盾,在爷爷面前讲过詹云绮的坏话……
杨思萧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放在腿上的双手。
“爷爷,”杨思萧试探性地问杨嘉良:“您会认回她吗?”
杨嘉良扭脸看向杨思萧。
她的不安在脸上尽显无遗。
看穿了杨思萧在害怕什么的杨嘉良微微叹息,“你不想让她回来是不是?”
杨思萧连忙违心地摇头否认:“我没有,爷爷您想怎么做都行,我不会有意见的。”
杨嘉良笑了下,“你们之前有过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肯定是不希望绮绮回来的。”
绮绮?
爷爷都已经唤上詹云绮的叠字昵称了。
“放心吧,”杨嘉良安抚杨思萧:“她不稀罕回来的,就算他是楚为的女儿,应该也不会认我这个爷爷。”
杨嘉良清楚明白地告诉杨思萧:“没有人会跟你抢爷爷。”
杨思萧都没意识到,在听到杨嘉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凌承谨找过来,就是单纯地因为他深更半夜在楼下等绮绮不顾及绮绮工作累了一天,这倒是让杨嘉良没想到。
看来凌承谨是真的很心疼绮绮。
有这样一个人能真心待绮绮,他心里也觉得宽慰。
杨嘉良想起凌承谨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又瞅了瞅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孙女,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会养孩子。
如果当年绮绮生下来就被抱回了杨家,由他来抚养的话,难道真的会如凌承谨所说,绮绮会被他养成现在的萧萧这般?
思索到这里,杨嘉良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辛佳慧既然生下了绮绮又不养,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到他这里,她竟然能做出抛弃亲生骨肉这样的事情!
如果绮绮当年没有被捡到活下来,也许……也许他们杨家唯一的血脉,早就没了。
杨嘉良一想到辛佳慧就生气。
他沉了口气,对警卫员说:“老李,帮我约一下辛佳慧,我要见见她。”
警卫员立刻应道:“好的首长。”
才将心放回肚子里没一会儿的杨思萧听闻,好奇地问:“爷爷,辛佳慧是谁啊?”
杨嘉良回她:“绮绮的生母。”
杨思萧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詹云绮的生母?
爷爷还是很在意詹云绮这个孙女的吧?
突然要见她生母是要做什么?
杨思萧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她抿紧嘴唇,很不悦地心想,詹云绮怎么什么都要抢。
突然冒出来跟凌承谨闪婚领证也就算了,现在连她唯一的家人都要抢走。
不行,她得找个时间去见一见詹云绮。
.
詹云绮今天飞完刚回到家,凌承谨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打了视频。
“老婆,”凌承谨一上来就对詹怒气提要求:“你把你今天给我发的那条语音,再对我说一遍。”
“嗯?”詹云绮正打算脱掉机长制服,听闻疑问道:“哪句?”
“就是你叫我哥哥那句。”凌承谨提示她。
那句语音凌承谨已经盘了一下午了,但凡一有空就奖励自己偷偷听一遍。
詹云绮浅笑起来,“哦,那句啊。”
随即她就故意道:“不说。”
“绮绮~”凌承谨喊她的声音都在拐弯,“老婆~”
詹云绮忍俊不禁,“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撒娇的男人了。”
凌承谨轻哼,“人家都说撒娇的男人有肉吃,你给不给我吃?”
詹云绮顿时被他问住。
怎么聊个什么话题他最终都能绕到吃肉上去。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小声嗔怪他:“哪有你这样的。”
“我哪样?”凌承谨很是无辜。
詹云绮吐槽:“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凌承谨低笑出声,“那不然呢?时间宝贵啊老婆。”
詹云绮有些羞了,她不肯再跟他聊下去,而是找借口想逃跑,“我得去洗个澡,我们先挂了吧,等我洗完了再给你打过……”
她还没说完,凌承谨就打断道:“不挂,你洗澡又不影响我们讲话。”
“你就让它开着,把手机随便放在旁边不碍事的地方就成,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詹云绮想起之前有次他也是非要在她洗澡的时候和他保持着视频通话,结果等她洗完澡后发现他……
自己解决了。
“你这次又想……”靠她这边的声音解决?
詹云绮没有把话问完整,但凌承谨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他笑的不怎么真诚,嘴角轻勾着回她:“当扰不是。”
“那好吧。”詹云绮答应了他,“再信你一次。”
然后。
詹云绮才知道她有多么天真。
他这次是没靠她这边的淋浴声音解决他自己的生理需求。
但却……让她叫了“哥哥”,在命令她diy趁她情动意识迷乱的时候。
当然,凌承谨与此同时也在diy。
看着视频中詹云绮那张染尽绯色的脸颊,听着她难捱又乖软地一声声叫“哥哥”,他情难自控,只能彻底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