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作势要和詹云绮在客厅放肆。
詹云绮哪里敢在这里和他胡闹。
她连忙抬手捂住他要亲过来的嘴巴,“别在这儿……”
凌承谨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我们去楼上。”
詹云绮又连忙阻止:“等等。”
她微微蹙着眉轻声对他说:“老公,我心里有点不安。”
“嗯?”凌承谨不解:“为什么?”
詹云绮抿了抿唇,有些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不安之处:“我有点怕妈妈病倒……嗯……累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但心里就是不踏实。”她的表情难掩担心。
凌承谨收起了刚刚和詹云绮玩闹的笑意,他安抚詹云绮:“妈妈这阵子一直在医院照顾爷爷奶奶,肯定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劳累,好在接下来妈妈能够好好休息了,不要太担心。”
詹云绮轻轻“嗯”了声。
她的话音刚落,凌承谨就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沿着楼梯回了二楼的房间。
冬日的午后,卧房里温暖到詹云绮渗出细汗。
她有些小心翼翼,乖乖地趴在他肩头,把脸都埋进去,声音细细软软地哼唧着,像一只特别温顺的小兔子。
可爱的样子好似在主人怀里轻轻糯糯地撒娇般。
凌承谨要抱她去洗澡的时候,詹云绮说什么都不肯和他一起去。
“我先去,”她随手套上一条睡裙,“你不准跟我一起。”
凌承谨好笑地明知故问:“为什么啊?”
詹云绮嗔怪着瞪了他一眼,“万一被妈妈看到怎么办?”
“那有什么,”凌承谨大言不惭:“合法夫妻一起洗澡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他的话音还未落,詹云绮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不许说了!”
“我先去,”詹云绮说:“等我洗完你再去。”
凌承谨十分无奈:“好吧,听老婆的。”
詹云绮洗完澡换上衣服后就下楼去了。
路舒韵不在。
她问张芬:“张姨,妈妈有没有下来吃饭呀?”
张芬回她:“太太一直没下来,应该是还在睡吧。”
“这也睡得太久了……”詹云绮还是很不放心,转身又上了楼。
她来到路舒韵房间门口,本想先敲门,又怕妈妈还在睡着,敲门的动静会让她惊醒。
于是,詹云绮没有敲门。
她慢慢地转动门把手,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合着窗帘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清。
詹云绮悄悄地来到床边,这才发现睡梦中的路舒韵眉头紧皱,脸颊很红。
她直觉不对,于是伸出手探了探路舒韵的额头。
好烫!
路舒韵似乎并没有睡的很实,她在詹云绮触碰到她的时候就微微睁开了眼。
“绮绮……”路舒韵嗓音干哑地说:“你怎么来了?”
“妈妈,你在发烧。”詹云绮紧皱着眉轻声道。
路舒韵声音很虚弱地说:“是吗?怪不得……咳咳……我总觉得忽冷忽热的。”
“我去喊凌承谨过来,”詹云绮语速有些快地说:“我们去医院……”
“绮绮,”路舒韵伸手拉住要转身出去叫凌承谨过来的詹云绮,“不用去医院的,家里有退烧药,吃颗退烧药就行。”
“你帮妈妈去一楼的医药箱里拿退烧药过来。”路舒韵说着就要撑着身体坐起来,詹云绮连忙去搀扶她,路舒韵又告诉她:“医药箱在放花瓶的那个柜子里。”
“我知道的妈妈,”詹云绮贴心地将枕头竖放,好让路舒韵靠得舒服些,“我这就去拿。”
她一路小跑下楼,打开柜子拿出医药箱,从里面翻找出那盒退烧药,然后又赶忙去倒了杯温热的水,这才拿着药端着水上楼。
结果从卫生间门前经过的詹云绮刚好和从里面拉开门出来的凌承谨遇上。
凌承谨见她端着水,手里还拿着一盒退烧药,瞬间就拢起了眉心,“妈发烧了?”
詹云绮点头,“嗯”了声。
还在擦头发的凌承谨立刻就跟着詹云绮进了路舒韵的房间。
在路舒韵吃下退烧药后,詹云绮又把枕头放平,让她躺下好好休息。
“要不再给您加一床被子吧?”詹云绮关切道:“好好捂捂汗,也许发了汗就好了。”
凌承谨说:“我去拿被子。”
凌承谨去拿被子的时候,路舒韵轻声问詹云绮:“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吧?”
詹云绮点头,“他们吃过午饭就回房休息了,大病初愈,可能身子还没完全缓过来,感觉爷爷奶奶的精神还是不太好,估计得多休息休息。”
路舒韵笑着说:“他们不知道就先别告诉他们,省的两个老人在心里自责。”
“嗯。”詹云绮乖乖答应。
“妈妈,你想不想吃东西?”詹云绮问她:“中午的饭还给你留着……”
路舒韵摇摇头,“没胃口。”
“要不,”詹云绮试着劝慰她:“还是吃一点吧?不想吃油腻的喝点粥也行。”
路舒韵笑了下,轻哑道:“好,那就喝点粥吧。”
“那您等会儿,我去给您端粥过来。”詹云绮说着立刻就转身往外走去。
凌承谨抱着被子回来得后不见詹云绮人影了,他一边给母亲盖被子一边低声问:“妈,绮绮呢?”
路舒韵有些无奈地笑着说:“给我端粥去了。”
“这孩子,”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有气无力,“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
凌承谨说:“那我呢?”
他故意问:“您儿子能不能当个小棉裤?”
路舒韵被他这话给逗笑,也暂时忽略了身体上的不舒服。
不多时,詹云绮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
她来到床边坐下,用勺子搅了搅温热的小米粥,“妈妈,我喂你。”
路舒韵见小米粥还变成了红褐色,顿时开心地问:“宝宝还特意加了红糖啊?”
詹云绮轻喃道:“我小时候听同学说,生病了吃加了红糖的小米粥就能很快好起来。”
路舒韵瞅着詹云绮,忽而有些心疼。
她的宝宝小时候一定没有在生病的时候喝过加了红糖的小米粥。
但是这个孩子却知道给她往小米粥里加红糖。
“来,”詹云绮用勺子舀了一勺小米粥,轻轻吹了下才送到路舒韵的嘴边,“妈妈,喝粥。”
“甜的。”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倒像是在哄路舒韵。
凌承谨就在床尾处站着,不打扰这母女俩,他只掏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照片,又录了一小段视频。
然后打开微信给凌文耀发了条消息,说:[还不回家?你老婆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