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绮见自己逃不掉,才硬着头皮红着脸问他:“唱什么歌……”
凌承谨还没说话,她就又小声嘟囔,说:“我唱歌不好听的……”
凌承谨扬起眉,“谁说的,你今晚唱的很好听。”
“我还想听。”他凑近她,轻轻晃着脑袋跟她蹭鼻尖,“老婆你再唱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詹云绮很是窘迫,但还是红着脸问了他:“你想让我唱什么?”
“嗯……”凌承谨笑了下,“即兴发挥吧。”
说完,他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把詹云绮的唇瓣堵住了。
詹云绮很不理解,他这样亲她,她怎么发出声音啊。
不过也幸好他亲了她,她躲过了要给她唱歌这一劫。
詹云绮这会儿还不懂凌承谨口中的“唱歌”指的是什么。
直到事到半途,詹云绮忽而听到凌承谨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又性感地夸了句:“老婆唱歌好好听啊,可以再放声一点,反正不会有人听到。”
詹云绮又慢半拍地反应了几秒钟才突然意识到他在讲什么。
她顿时羞恼地抓了他的脊背,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但这点动作只会让凌承谨觉得老婆在和他调情。
他反而变得更兴奋起来。
凌承谨甚至故意问詹云绮:“老婆,你不觉得你唱歌很好听吗?”
詹云绮气呼呼地偏过头,不想理他,却又被他掰过脸来吻住。
她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吻。
他很会接吻,时猛时缓的,想调情的时候就浅浅的啄吻她的唇珠,克制不住情动的时候就吻的很欲很烈,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掠夺干净。
詹云绮被凌承谨吻老实了,乖乖顺着他的要求来。
这次到最后,詹云绮没有再睡着。
她被凌承谨抱进了浴室。
两个人一起洗了个澡。
然后詹云绮又被他抱回床上,好盖好被子。
他去给她泡了杯蜂蜜水。
詹云绮捧着凌承谨递给她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仰起脸看他,又低头喝口水,再抬眼看看他,欲言又止后继续小口喝水。
“怎么了?”凌承谨好笑地瞅着她,问道:“我脸上有花?还是你有什么是跟我都不能说的?”
詹云绮这才小声地问他:“我今晚是被你接回来的对吗?”
“那不然?”凌承谨眉梢轻抬,“你还能是被别人接回来的?”
詹云绮捧着水杯,认真回想了下,发现她真的没有印象。
“我……”她轻声说:“我记不得了,根本没有印象。”
说起这个,凌承谨在床边坐了下来。
“今晚的聚餐我没提醒你,是因为我知道唐姨在,所以就算你喝了酒,喝醉了也没关系,”凌承谨直勾勾地看着詹云绮,“但是以后,在跟同事聚餐的时候,不可以喝了。”
詹云绮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也觉得以后不能在凌承谨不在的场合喝酒了,以她喝醉后就断片的这个情况来看,如果凌承谨不在场,她真的不适合沾酒。
随即,詹云绮就听到凌承谨笑着说:“你喝醉酒太可爱了,以后不准给别人看到。”
詹云绮愣住。
她讷讷地瞪着他,怔忡着,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可爱吗?”詹云绮弱弱地问:“我没有发酒疯吗?”
“嗯……”凌承谨沉吟了下,眉宇疏朗道:“如果那算耍酒疯的话,也是在很可爱地耍酒疯。”
詹云绮诧异,保持着怀疑问他:“你别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很可爱吧?”
“不行吗?”凌承谨又一次夸她;“可你就是很可爱啊。”
“可爱的我想亲死你。”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詹云绮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话:“不可以亲死。”
她懵懵地眨了眨眼,不是很确定地问:“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不可以亲死?”
凌承谨顿时笑出声来,“你想起来了?”
詹云绮瞬间十分窘迫地单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
“我还说什么了?”她问凌承谨。
凌承谨反问她:“你再告诉我一遍,你喝了几杯酒。”
詹云绮不假思索:“两杯啊。”
凌承谨摇了摇头,提醒她:“不对。”
“啊?”詹云绮更不懂了,“哪里不对?”
她很无辜很茫然地望着他,神情认真道:“就是两杯啊,我记得很清楚。”
凌承谨伸出手指比了个剪刀手,强忍着笑告诉她:“是‘二杯’。”
詹云绮:“……”
“不记得了吗?”他低笑着问:“是你告诉我的,你喝了二杯。”
二杯……是什么新奇的词汇……
詹云绮更加羞赧,她飞快地扑闪着眼睛,目光都不敢直视他,只能瞥向旁边。
人在很尴尬窘迫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识地假装很忙。
詹云绮左瞧右看,随即就咕嘟咕嘟狂喝水,一口气将水杯里的水喝完,她都还是不敢再看凌承谨。
在凌承谨接过詹云绮手中的空水杯时,她瞬间抬起双手捂住脸,闷声闷气地说:“我以后再也乱喝酒了。”
凌承谨好笑地说:“我在的时候可以喝,有很亲近很信任的人在身边时也可以喝一点,比如今晚有唐姨,我就没说不让你喝。”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同事局,没有特别亲的家人朋友在身边陪着,就不要喝了。”
詹云绮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稍稍分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从指缝间看他。
凌承谨感觉自己完蛋了。
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他看他老婆做什么都好可爱。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萌物。
他眉眼温柔地笑望着她,詹云绮慢慢放下来的双手转而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讨巧又乖顺地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话语软糯地说:“老公你真好。”
“哼,”凌承你故意问:“现在才知道我好?”
“早就知道了。”詹云绮主动凑过来,跪坐在他的腿上,她一下一下地浅吻着他,吻着吻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单手搂住她的凌承谨也笑。
最终詹云绮抱着凌承谨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处,轻轻喟叹了声,是一声很舒服很惬意的叹息,就好像小猫在人的怀里十分自在地伸了个懒腰那般。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温存了好一会儿。
直到詹云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凌承谨这才低低地说:“睡觉吧。”
“嗯。”詹云绮轻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