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詹云绮和凌承谨才不紧不慢地出门。
凌承谨没有打车,也没带詹云绮去坐公共交通。
而是拉着詹云绮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是他今天下午在詹云绮睡觉的时候租的汽车,不为别的,只因为有辆车更方便。
这几天他就开这辆车和詹云绮在这座城市游玩。
两个人到餐厅时刚好赶上人正多,这家餐厅口碑又很不错,所以哪怕不是节假日,到了饭点,来用餐的人还是很多。
詹云绮在问过店员,得知他们还要等一个小时后就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她正想问凌承谨是要继续等这家店,还是换一家店吃,凌承谨就搂住要往回走的她,笑着对店员说:“你好,我们订了桌的,是个小包厢。”
店员连忙拿起工作用的平板来核实,“请问您的手机号是……”
凌承谨报了手机号后,店员问:“凌先生是吧?”
“对。”凌承谨点头。
“二位跟我这边走,”店员笑语盈盈地对凌承谨和詹云绮说完,就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俩穿过人满为患的一楼,踩着楼梯上了二层。
到了包厢后,服务生在核对好凌承谨提前点好的套餐并确定他们没有其他需要后,就暂时离开了包厢。
等服务生走了,詹云绮才疑惑不解地问凌承谨:“你怎么知道是这家店的啊?”
“还提前订了包厢。”她环顾着这个小包厢,“包厢比在一楼吃要贵不少,而且需要消费特定的套餐。”
凌承谨笑着帮她拉开椅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然后她才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你之前来青城吃海肠捞饭的时候发过朋友圈,有定位,是这家店。”
“我也是怕今晚过来人会多要排队,所以才提前给餐厅打了电话订了包间。”凌承谨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至于包间贵的问题,鉴于它安静,还省了一个小时的排队时间,这么算下来其实很合算。”
“套餐我也已经提前看过啦,里面基本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凌承谨笑道:“来都来了,订都订了,不用想别的,美美吃一顿。”
詹云绮是真的没有想到,凌承谨居然还记得她之前来青城在朋友圈打卡这家餐厅的那条朋友圈的定位,她更没料到他会提前安排好一切,不论是在这座城市里的出行,还是今晚的晚餐。
詹云绮忽然想起近两年很火的mbtI人格测试,虽然她没有测过,但詹云绮知道自己是个I人,至于J还是p……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挺J的,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很喜欢提前做好计划,但是她现在似乎不太喜欢计划了,工作原因总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但是她在生活上似乎更随性了些。
倒是凌承谨,詹云绮觉得他应该是个J人,明面上似乎一切随缘随遇而安,但是在事情发生时,就会发现他早就准备好了要如何应对,甚至可能还会拿出好几种不同的方案来。
他完全就是那种做计划时,除了planA还会有planb的选手。
“老公,”詹云绮很好奇地问:“你有测过mbtI吗?”
“mbtI?”凌承谨对这个倒不是一无所知,但他也没有多了解,“是那个什么十几种人格的那个测试吗?”
詹云绮很惊喜地点头,“你测过?”
正在给詹云绮倒温水的凌承谨好笑的摇头,“没,我只是被问过。”
“被谁问过?”詹云绮好奇。
“嗯……”凌承谨嘴角轻勾着回她:“在江城的时候被我们队里的班长问过,就是叫江叔望的那个小孩。”
“后来回来了,也被张学觅问过。”凌承谨说着就低笑号出声,“他们好像还都挺了解的,说我是什么勾人。”
詹云绮登时被他这句“勾人”给逗笑,“是J人啦!”
就在这时,服务生敲了敲门,“您好,请问可以进来帮您上菜吗?”
詹云绮偏过头冲门口回:“请进。”
服务生这才推开门,然后推着餐车走进来。
凌承谨完全没受服务生在场的影响,他接着刚刚的话题问詹云绮:“你测过?”
“我也没测过,但是我肯定是I人,至于是J人还是p人……我原来很确定我是J人,现在倒不敢确定了,我总感觉我正在往p人的方向转变。”
凌承谨笑着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詹云绮也笑起来,“我也这么觉得。”
“二位的餐上齐了,”服务生微笑着说:“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按桌上的铃,我们会尽快赶过来的。”
“好,谢谢。”凌承谨应了声。
等服务生走后,夫妻俩就开始吃这顿美味的海鲜大餐。
边吃还边做起了mbtI测试。
最后凌承谨测出来是ENtJ指挥官,詹云绮测出来是IStJ物流师。
詹云绮微微有点惊讶,“我居然还是个J人,我还以为我成p人了。”
凌承谨问她:“p人相对于J人来说,是不是更灵活更松弛些?”
“嗯,应该是吧?”詹云绮也不是很确定。
凌承谨笑道:“那你确实在往p人的方向发展,我觉得挺好的,你前三十年过的太紧绷了,我更希望你以后每一天都能松弛轻快地活着。”
詹云绮笑望着他,在听他说完后,她突然起身,来到了他这边。
詹云绮挨着凌承谨坐下,随即伸手抱了他。
她拥抱着他,莞尔浅笑着回答他:“我正在成为你希望中的那样,轻松、轻快、松弛地往前走。”
“谢谢你,老公,”詹云绮声音轻细地告诉他:“因为有你在,我才能变成现在这样,变得越来越好。”
凌承谨眉宇疏朗地回拥着她,话语愉悦地调笑:“看来在老婆这里,抱我比吃饭更重要。”
“所以,我比饭重要。”他非常自信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詹云绮一时没懂:“啊?”
凌承谨无奈地失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别‘啊’了,快吃饭吧。”
他说完,就用小碗帮她盛了一碗海肠捞饭,然后又用另一个小碗给她盛了一碗汤蛤蜊疙瘩汤。
须臾,詹云绮在凌承谨问她吃不吃鲅鱼水饺的时候才突然明白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她扭过脸瞧他。
凌承谨夹了一块黄米蒸排骨,此时正在将排骨中间那根骨头剔除。
就在他要把这块排骨肉夹起来放到詹云绮的碗中时,詹云绮忽而开口说了句话。
她望着他,浅笑着承认:“你说对了,在我这里,你不仅比吃饭重要,而且比任何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或事都重要。”
“老公,”詹云绮凑过去亲了一下凌承谨的脸,她倚仗着自己在例假期,而且他们现在又在外面吃饭,所以很是为所欲为,“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停顿了一下后,詹云绮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之一,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