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不说,您去说!您去说!”俞章平笑道。
“你这孩子,不邀功不错,哈哈!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哈哈!”俞文山笑道。
“老爸,章平,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俞薇出来问道。
“薇薇啊!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聊!”俞文山笑着就要离开了。
“老爸,别忘记找郁科长啊!一定要记得啊!”俞章平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越来越不清楚谁是儿子,谁是老子了。哎!”俞文山叹息道。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她们在里面都在说你呢,菜都上齐了怎么你不见了,都等着你呢!”俞薇说道。
“哦,菜都上齐了?我出来就打了个电话,刚好和老爸说了几句话,不对啊,菜怎么那么快就上齐了?平时没这么快的啊!”俞章平不解的问道。
“反正我平时没看到这么快的上菜速度,估计是你的原因吧!”俞薇笑道。
“额!!!以后找机会得好好说说小姨和大舅!哈哈!”俞章平说道。
重新回到包厢的俞章平看着叶灿和田囡囡在那里热烈的辩驳着什么!
“嗨,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激烈?搞得跟探讨学术问题一样!”俞章平好奇的问道。
“俞老弟你来的刚好,你看这一份美味的八宝粥,我说我辛苦下给大家分下,叶灿她死活不让我分!还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你来评评理!”田囡囡说道。
“我可没有说不让你分,我是说,你怎么分才能保证分的公平公正,不偏不倚!要不然你给谁多分一些那岂不是不公平了!”叶灿笑道。
“你们怎么还搞上了平均主义了,又不是开仓放粮,那么认真干嘛!”俞章平笑道。
“不行,自己人都不公平了,那外面人怎么办,以后大家都是祖国的栋梁,务必要从现在养成公平公正的好习惯!”叶灿阻挠道。
“叶灿,不至于吧!你看大伙都饿了!”俞章平说道。
“至于,就至于!今天非讨论个所以然出来!”叶灿说道。
“额,美女,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书籍或者听到什么了?”俞章平问道。
“呀,还是俞老弟你理解我哇,我最近看到一篇七个和尚分粥的故事,想在这里印证一下是不是这样的!没想到遇到识货的人!很好!”叶灿笑道。
“那你知道最后的粥应该怎么分的嘛?”俞章平问道。
“偶然在图书馆看到的,看了一半,有事去了,后来就找不到那本书了!”叶灿有些遗憾的说道。
“那你先说说你知道的分法?要不我们先吃其他的菜,这碗粥我们最后再分好不好!”俞章平笑道。
“好,先吃吧,我都饿了!”众人笑道。
众人动起来,唯独这碗粥没有动!
“?我知道第一个方法就是指定一人分粥?:这种方法很快导致分粥的人为自己多分粥,无法保证公平性。?第二个是轮流分粥?:虽然看似公平,但实际上每个人只有在自己分粥的那一天才能吃饱,整体效率低下。?第三个是推选品德好的人分粥?:起初公平,但久而久之,这个人会为自己和溜须拍马的人多分粥,会导致不公平,最后结果也不好。?第五个是设立分粥委员会和监督委员会?:虽然有一定的公平性,但委员会内部容易扯皮,导致效率低下。?看到这里就有事去了!我总觉得有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你说呢章平!”叶灿边吃边说道。
“哈,灿姐,你还真是吃饱了撑的,琢磨这个没用的问题!”陈晨笑道。
“不过我觉得,这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想不到灿姐想到了那么多的分法!要是我可就想不到那么多了!”刘馨怡笑道。
“还是馨怡会说话,不像你小晨一点不会拐弯的!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你是我们当中最肥的了!”叶灿笑道。
“哼,你就瞎说,我哪里肥了,哪里肥了!”陈晨辩驳道。
“俞老弟,最后怎么分才最公平?”田囡囡问道。
“这个嘛,要是不考虑付出奉献的前提下,可以采取轮流分粥,但分粥的那个人最后取粥?的方法。这种方法确保了每个人分粥时都会尽量平均,因为最后取粥的人会拿到最少的一份,从而迫使每个人在分粥时都尽可能公平?。你们说呢?”俞章平说道。
“还真是个好办法!不过这好像失去了些人情味!”刘馨怡说道。
“我们古人说的好啊,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们可以仔细品品!”俞章平笑道。
“说的好,古人的智慧还真是不是盖的!由小及大啊!”叶灿说道。
“呵呵,那是,但是要是把分粥这件事刨开来细细分析,可以从里面得到很多道理的!”俞章平说道。
“那你剖开来说说,让我们学习学习!”陈晨不信一个分粥还有大道理,故意激道。
“这个说起来就很多了,一时半会说不完,就不说了吧,吃菜,吃菜啊!”俞章平笑道。
“嘿,该不会不知道吧!”陈晨笑道。
“我看也是!”田囡囡也附和道。
“俞老弟,这你都能忍,要是我,我肯定忍不了的!”叶灿说道,
“俞同学,反正吃饭也没其他话题可说,你就说说,全当多了一道下饭菜了!”刘馨怡说道。
“额,好吧,那就边吃边说:其一,资源与权利。政治学直接讨论“权力”问题,而“权力”的合法性来源于“权利”利益的利。一开始,两位小沙弥各说了一句话:“我最爱这个,给我来满满一大碗”“人家说不够一人一碗的”。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说不存在粥多粥少的问题,那就没有稍大点的出家人的那句“我来给你们分”,即从“权利”到“权力”的转渡。“分粥”之所以发生,是因为粥量有限,有人多吃一口,就意味着有人会少吃一口,由此不公平就产生了。都说,空气和水是人类宝贵的资源。但在自然生态下,水是干净的,空气是新鲜的,没人会有“我有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我有饮用干净水源的权利”的意识。相反,当水和空气受到污染时,人类才开始意识到二者的资源属性,由此才生成一种“权利”的意识。环境污染带来的风险横跨阶层壁垒,世界发展进程中发达国家一方面不愿意承担污染环境的历史欠账,另一方面又希望后发国家承担起维护全球生态环境的重任,凡此种种,都实则在彰明由资源倒逼出的“权利”意识。当然,这里讨论的“资源”是广义且相对的,甚至是抽象的。换一个角度讲,当我们在谈某种权利时,其实讨论的也是资源问题。”俞章平说道。
“还真是,我从我爸那里就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是这样的!”问叶灿说道。
“这说的有点大啊!还有呢?”田囡囡问道。
“其二,权力与君权神授。“为什么是你来分这个粥?”“我分,我是主人啊!”卢梭说,谁第一个让一些头脑简单的人相信圈起来的地是他自己的,谁就是文明的奠基人。我们也可以说,谁第一个反过来向如此“欺哄”他人的人进行质问,谁也称得上是现代文明的奠基人。什么是“主人”?大师实际上将其解释为君权神授者,并由此正式开启了严肃的政治学讨论。回望历史,或许这样的出发点,又直接借鉴了洛克的《政府论》。在一开始,洛克就将矛头指向了罗伯特·菲尔麦爵士为君权神授思想辩护的作品《先祖论》。在书中,洛克引述《先祖论》中的话:“亚当根据神命而取得的这种支配全世界的权力以及其后的先祖们根据下传给他们的权利而享有的这种权力,是与创世以来任何君主的绝对统治权同样的广泛。”站在现代文明的视野下,君权神授思想已然被要求陈列在历史博物馆中封印起来了。而我们要做的,不是重兴这种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思潮,而是要更深入地解构它。实际上,“君权神授”首先是一个宗教学问题。罗伯特·菲尔麦爵士的《先祖论》不就是这样讲的吗?那么,问题是,为什么会出现“君权神授”的思想呢?罗伯逊在《基督教的起源》里有这样一个见解,他说,宗教之古远是否意味着自人类天生就有宗教观念呢?答案是否定的。最直接的证据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连“父”的观念都没有,遑论“天父”的观念。可以说,“父”的观念是宗教观念得以产生的一个渊源。而“父”与“子”相对,父亲对儿子有种天然的权威感,反过来,儿子对父亲有种天然的敬畏感,或直接说是畏惧感。这种感觉并不神秘,当年幼的儿子面对高大魁梧,又别具性格特点的父亲时,自然而然培育出一种敬畏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下,父亲对儿子愈加倾向有了占有、左右、控制的意识,儿子也更加接受了父亲对自己的全权代理。所以,罗伯特·菲尔麦爵士的《先祖论》才会反复强调“父亲身份”“父亲的权威”。只有依托这种看似朴素的感情,才能印证神、天父对君、天子的关系。或者可以这样说,君权神授的根源恰是人类千万代来“子权父授”的观念。”俞章平侃侃而谈。
其他人目瞪口呆,就连俞薇也是一样,从俞薇一点不比他们惊讶的眼神中看出坐在对面的是不是以前那个听话内向的臭弟弟了!
“其三,权力与竞选。阿克顿勋爵有句名言,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那么既然这样,能否取消权力呢?答案还是否定的。即便像无政府主义者,他们虽然反对政府权力对个人自由的限制和侵害,但仍免不了自愿自主结合成的互助组织里仍需要权力作为运作的力量。所以,问题可能不在于权力本身,而在于谁掌有权力、如何行使权力、如何规范或限制权力等现实问题上。那么,谁掌有权力呢?剧中大师对年长的沙弥提了两句反问:“主人?这就是说这是你应有的权力,可是你的权力从哪来的?经过选举了吗?没有。经过竞争了吗?也没有。”权力的由来,至少要经过选举,经过竞争,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竞聘上岗。在政治生活中,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是最基本的政治权力。我们要问的是,这种机制背后的思想又是什么?可以说,体现这种思想的代表作是穆勒的《代议制政府》。“代议制政府”是否是说简单找一些人组成政府,然后赋予他们权力去管理社会就行了?这样说是含糊其辞不准确的。因为,在穆勒那里,“代议制政府”是受制于现实的产物:“在面积和人口超过一个小市镇的社会里,除了公共事务的某些极次要的部分外,想让所有人亲自参加公共事务是不可能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完善的理想政府形式一定是代议制政府了”。然而,如果可以的话,穆勒很直接地认为,“显然全体人民参加的政府才是能够充分满足社会所有需求的唯一政府”,“主权或作为最后手段的最高支配权力属于社会集体的政府就是理想中最好的政府形式。每个公民不仅对这一最终主权的行使有发言权,而且,至少是有时,被要求实际参加到政府事务中,亲自担任某种地方的或一般的公共职务””俞章平说道。
“欧美国家体制就是这样的,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分粥能联系到他们的体制问题!我是服了!”叶灿说道。
“你该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陈晨不信道。
“至于忽悠你嘛!我觉得章平说的很有道理!”刘馨怡说道。
“俞老弟,你继续,别管他们!”田囡囡意犹未尽的说道。
俞薇则是震惊的说不出话!但是眼神里面全是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