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站在旗舰的甲板上,双目紧锁,望着海岸线,烦躁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已经沿着大明的海岸线航行了近两个月,长时间的航行让整个舰队都感到疲惫。虽然通过大明商人采购了一些补给,但这并不能缓解周海的焦虑。
“这大明沿海的卫所,防御得比铁桶还严,真是烦不胜烦!”周海烦躁地在甲板上来回踱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好像是有人提前给他们通风报信了,搞得我们每前进一步都像是在敌人的监视下。”
副手试图安慰他:“司令,也许这只是他们的常规防御,未必是针对我们。”
周海停下脚步,苦笑着摇头:“常规防御?你看那些卫所的戒备状态,分明是把我们当成了潜在威胁。我们又没有攻占他们的意图,这样的防范实在让人头疼。”
他又继续踱步,语气中透着无奈:“而且那些大明水师,时不时就来骚扰一下,好像我们是他们的敌人一样。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副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司令,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加快航速,尽快离开大明的海域?这样或许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周海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北方:“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在这片海域久留。传令下去,各舰提高警惕,保持队形,全速前进。我们得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副手点头应允,转身去传达命令。周海再次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心中烦躁,但他知道任务必须完成,他要带领舰队安全抵达目的地。
“希望在朝鲜的行动能顺利一些,”周海轻声自语,“不然我真的要被这些烦心事逼疯了。”
在大明边境线上,金人骑兵们如同乌云般汇聚,遮天蔽日。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这些草原上的悍卒,脸上写满了粗犷与野性,眼神中闪烁着对战争的渴望和对掠夺的兴奋。
“草原上又大降温了,活不下去啦!南下打草谷,抢大明去!”一名金人骑兵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粗犷的豪迈,仿佛即将开始的掠夺就是一场盛大的节日。
“对!大明那些城镇,富得流油!咱们抢去,让他们付出代价!”另一名骑兵响应着,他的脸上洋溢着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金人骑兵们纷纷附和,他们的笑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野蛮而狂热的战歌。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只有对财富和生存空间的迫切需求。对于他们来说,战争是生活的常态,掠夺是生存的手段。
“出发!”随着一声令下,金人骑兵们如汹涌的浪潮般向南涌去。他们的目标是大明的辽东和辽南地区,那些城镇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边境上的大明城镇,仿佛能感受到这股从北方涌来的寒意,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金人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每一次蹄铁与地面的撞击,都像是在大明边境线上敲响的战鼓,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在辽东地区的沿海城镇,大明的防御体系正在紧张有序地运转。沿海的船只忙碌地穿梭在各个港口之间,将城镇中的达官贵人们及其家产陆续运往安全地带。这些船只虽然简陋,但在关键时刻却成为了生命与财富的方舟,承载着人们对和平的渴望。
城镇内的粮食也被迅速集中起来,安置在几处经过加固的重要卫所要地。这些卫所虽然年久失修,但在大明名将袁崇焕的精心安排下,它们被重新赋予了生机与使命。袁崇焕以其卓越的战略眼光,果断下令放弃那些已经无法有效防御的外围卫所,将分散的明军部队集中起来,构筑起坚固的防御屏障。
袁崇焕深知,金人的侵袭主要是为了抢夺粮食和财物,以应对草原上的严寒与饥荒。因此,他采取了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将有限的资源集中于关键要地,形成强大的防御力量。
只要金人无法获得足够的粮食补给,随着冬天的临近,他们将不得不面对饥寒交迫的困境,到那时,金人自然会选择撤退,回到他们熟悉的草原。
袁崇焕独自伫立在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穿透远方的迷雾,仿佛能洞察战局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城墙之下,一队队马车满载着粮食与物资,鱼贯而入,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为这场无声的战争敲响的战鼓。每一辆马车都承载着大明王朝的希望,也见证了辽东百姓的坚韧与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知道,辽东的战事已经烂到了极点,北方金人的威胁如影随形,而内地的农民起义更是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雪上加霜。
袁崇焕的眉头紧锁,他望向远方,那些被大明卫所兵无情拒绝的难民们,他们拖家带口,衣衫褴褛,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祈求。卫所兵们手持长枪,站在城门前,如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将难民们挡在了生存的希望之外。
“报!”一名士兵突然冲上城墙,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大人,金人再次南下,边境告急!”
袁崇焕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只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扭转整个天下的局势,但至少可以守护辽东这一方土地。他转身,目光扫过城墙下的马车和难民,心中默默祈祷:毛文龙,你那边可千万要顶住啊!
大明的难民们绝望地望着缓缓关闭的城门,他们的哭喊声在城门前回荡,却无法撼动守军的冷漠。守军们面如铁石,手中的长枪指向城外,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求求你们,放我们进去吧!我们只是想活命啊!”难民们瘫坐在城门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夹杂着无尽的绝望。
“不行!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入内!”守军军官冷声回应,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冰冷的指责。
难民们衣衫褴褛,满面尘土,他们中有的抱着病弱的孩童,有的扶着年迈的父母。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但换来的只有守军的冷漠拒绝。
“我们只是想活命啊!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一名难民撕心裂肺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
“残忍?”军官冷哼一声,“你们知道什么是残忍吗?如果今天放你们进去,明天这座城就会因为负担过重而被攻破。到那时,不仅你们活不成,连这座城里的人都要陪葬!”
难民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军官说得有道理,但这并不能缓解他们心中的绝望。他们只能在城外无助地等待,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生机。
城内的物资堆积如山,马车一辆接一辆地将粮食和补给运入城中。卫所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物资,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完全无视城外难民的存在。
难民们在城外搭建起简陋的帐篷,但他们知道,这些帐篷无法抵御即将到来的严寒。他们在绝望中等待,希望大明皇帝能注意到他们的困境,然而他们也清楚,这样的希望可能只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