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京城外,夜幕如墨,几名朝鲜士兵正在进行例行巡逻。他们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但夜色太过深沉,能见度极低。突然,一阵异样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士兵们警觉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什么声音?”一名士兵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紧张。
话音未落,几道黑影突然从黑暗中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士兵们。为首的大汉如恶虎扑食,势不可挡。他手中的钢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击中一名士兵的胸口,将其瞬间撞飞。这一刀力道之猛,直接将士兵击出数米开外,重重摔倒在地,当场毙命。
紧接着,大汉手中的利刃再次出鞘,毫不犹豫地刺向另一名士兵的咽喉。鲜血喷溅,士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徒劳地伸手抵挡,但大汉的攻击精准而迅猛,瞬间夺走了他的性命。
其他金人探子紧随其后,动作同样干净利落。他们如影随形,迅速解决了剩下的几名士兵。每一名金人都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个招式都直指要害,力求以最短的时间解决对手。
片刻之间,所有巡逻的士兵都被干净利落地解决掉。金人探子们迅速清理现场,将尸体拖到一旁隐藏起来,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任务的专注和冷酷。
为首的大汉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后,低声下令:“撤退,返回营地复命。” 金人探子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惊恐的夜色。
在黑夜中,一队金人骑兵悄然逼近西京城。他们身着黑甲,行动敏捷而谨慎。领队的军官举手示意停下,众人迅速下马,匿于暗处。他们凝神静气,目光如炬地望向城墙。
“观察城墙上。”军官低沉下令,话语中透着紧张。
金兵们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城墙上黑影幢幢,朝鲜士兵的巡逻队来回穿梭,火把的光亮在城墙上跳跃,映出他们的身影。城墙上的士兵数量远超预期,且巡逻严密,毫无破绽可寻。
“这和情报不符,人数不对。”军官皱眉,声音里透着疑惑与不安。
他们隐匿身形,观察良久,但始终找不到可趁之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军官的耐心逐渐被消耗殆尽。
“撤退!隐蔽起来,先观察清楚再行动。”军官无奈下令,话语中满是不甘。
金兵们迅速且悄无声息地撤回暗处,他们意识到情报有误,城墙防御远超预期。他们深知贸然行动只会导致无谓的伤亡,于是决定暂时撤退,重新评估情报后再做打算。
西京城内,城主府厅堂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李廷根与李溰并肩而立,他们的目光如剑,齐齐射向跪在厅堂中央的郑敏。
郑敏狼狈不堪地跪在那里,身上的盔甲沾满了尘土和草叶,几处刮痕清晰可见,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逃亡。他的呼吸急促,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愧疚。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依旧努力保持镇定:“殿下、大人,微臣无能,粮队遭金人伏击,一百车粮食……全都被抢了,连驴车也……”
此言一出,厅堂内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李廷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攥双拳,指节泛白,却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怒火。
李溰的目光沉痛,他轻声叹息道:“郑校尉,粮草被劫,责任重大。希望你以后能更加小心。”
其他校尉站在一旁,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窃窃私语,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此时,监军大步跨前,他满脸怒容,双目圆睁,仿佛要将郑敏生吞活剥。他猛地拍案而起,指着郑敏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那些粮食能供多少士兵过冬?你让金人白白拿去,你对得起陛下吗?”
“你被陛下寄予厚望,如今却办砸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告诉你,你耽误的不仅是粮食,是整个西京的生机!”
郑敏被骂得抬不起头,只能紧紧咬牙,强忍屈辱。他心中怒火升腾,却又无从发泄。
李廷根见状,试图缓和局势:“大人,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得先想想对策。”
李溰也点头附和:“廷根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西京。我们需要尽快想办法。”
监军冷哼一声,怒火中烧,他大声道:“督军大人,太子殿下,郑敏所犯错误,严重至极,绝不能轻易饶恕,按律法当斩!”
此言一出,厅堂内瞬间死寂,众人惊愕不已,监军的杀机之重,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郑敏瞬间崩溃,哭喊着辩解:“大人,我……我也不知道金人会伏击啊……”
但监军根本不为所动,他冷漠地看向李廷根,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廷根,太子殿下,依律法,郑敏未能妥善保护粮草,致使军粮为金人所夺,严重失职,当以军法处置!”
李廷根无奈,只能挥了挥手,门外士兵迅速进来,将仍在哭喊的郑敏强行拖了出去。
监军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校尉郑敏,未能妥善守护粮车,辜负陛下隆恩,现依律问斩!”
随着郑敏的哭喊声渐渐远去,众人面露无奈与惊恐,但也深知,在监军和国王的律法面前,个人的情感必须让位于维护军纪和国家的稳定。厅堂内一片死寂,只余下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为郑敏的命运哀叹。
郑敏被士兵拖到城外的空地上,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望着议事堂内众人,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大声咆哮道:“粮食运输是监军大人硬要办的!他根本没听我们的想法,一意孤行!如今护粮有失,他难辞其咎!若论军法,他强迫运粮、监管不力,致使金人伏击得手,也该与我一同问斩!”
“可恶!这刁民竟敢诬蔑监军大人!”一名士兵怒喝一声,手中的钢刀高高举起。
郑敏瞪大了眼睛,满心的不甘与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他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一切都是监军大人的错!”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钢刀已然落下。郑敏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众人见状,皆微微摇头,心中虽同情郑敏的遭遇,但也深知军法无情。在这乱世之中,纪律与责任重于一切,即便郑敏的抗辩有理,也无力扭转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