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馆的老板看着翠花一副神态失常的样子,怕是难过到失了心智,安慰了几句,背上医药箱,连诊费都不收就走了。
老街上大多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对彼此的情况大多熟悉。离开银匠铺后,中医馆老板还特地拐到街上的小茶馆,和徐林的母亲徐老太太提了一嘴家里的事。
不一会功夫,徐老太太牵着孙女从外头回来,一见家里大门敞开无人在场,拔腿就进了内屋,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翠花,和床上昏迷不醒的徐林。
她探身上前,先是对着徐林唤了几声,接着又推了推地上的翠花,两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急的她一巴掌打在了翠花的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翠花这才找回了眼里的焦距,脸上火辣辣的疼,正欲破口大骂,抬头一看发现是婆婆打了自己。
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徐林晕倒和中医馆的诊断结果说了一遍。
街尾中医馆的医术水平,徐老太太心里是有数的。既然诊断结果是没问题,那就是非正常的问题了。毕竟是过来人,徐老太太把孙女交给翠花,出门就找去了李大嘴的家。
李大嘴是老街区的神婆世家的第三代传人,一门三代都是神婆,代代都是孤独终老,李大嘴也不例外,年过50依然是个独守老人。
徐老太太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倒腾她的花花草草,无儿无女的她,全部的精力除了帮人解决生活里的非正常事件,剩下的部分就全都给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神色慌张的徐老太太刚才站稳脚跟,正欲开口,李大嘴就伸出食指在嘴上嘘了一声,说是不要走路太大声吵到她的花花草草了。
当下有求于人,徐老太太强忍着教焦灼的情绪,等着李大嘴慢悠悠地浇完院子里大大小小的花花草草,逐一清理花盆里的杂草,洗干净手,坐在泡茶桌前,这才开口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李大嘴要了徐林的生辰八字手拿把掐地算了算,又问了翠花的生辰八字,合计了一番。
徐老太太看着李大嘴掐算徐林的时候神色如常,一算翠花的八字就双眉紧皱,难道儿子的昏迷和媳妇有关联?
过了十多分钟,李大嘴给徐老太太倒了一盏茶,浅浅地交谈了一会,就让她回去了,说是这忙帮不了更是帮不上,如果想要让她儿子醒过来,过去问问她的儿媳妇,可是做了什么好事。
平日里就对翠花横竖看不顺眼,生了孙女后看她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今天又听了李大嘴的话,徐老太太十之八九就把儿子昏迷的事,安在了翠花头上。
谢过李大嘴,徐老太太回了银匠铺,儿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铺子里的生意先缓上几天。
在门上挂了歇业三天的牌子,回了内屋看望儿子。翠花领着女儿在院子跳皮绳,孩子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开心得玩着皮绳,院子里响着银铃般的笑声。
徐老太太刚进内屋,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又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