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回到无常教,司湮提前传信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准备好了房间,临溪往塌上一倒,也不管这里是魔教地盘了,直接沉睡过去。
江湖上此时是传言四起,各种版本的,司湮闯入玄武城劫走临溪的过程传来传去。
而司湮劫走临溪的原因也让人多加猜测。
无常教这边,司湮回来了便是处理教务,还要与其他门派联络商议进攻正道门派的事宜。
临溪长长的睡了一觉,他们是早上回到的无常教,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也顾不得洗漱打理自己,临溪打开自己的房门,见院子里静悄悄的,身上药效确实已经没了,内力也能够自如运转。
当即就是飞身而起,要越过院墙,想办法逃出无常教去。
刚飞出院墙,正要好好打量一下魔教内部,想想自己要从哪里逃呢,一转头,就见到司湮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嘴角带笑的看着自己。
“乖,自己回去。”
临溪:“……”
一咬牙,临溪又挥掌,一道掌风朝着司湮拍去,随后转身就要跑。
奈何下一刻,司湮就拎住了她后颈的衣服,临溪身子一僵,随后双脚腾空。
“司湮!”她咬牙切齿的被司湮给拎了起来。
司湮还一脸的嫌弃:“挺漂亮一小姑娘,起了床也不知道洗漱一下。”
“我呸!”谁小姑娘啊!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
拎着临溪来到了后院,引温泉水造的浴池,甩手就给她扔了进去。
临溪从池水里起来,摸了把脸上的水,又是一副狼狈样子,狠狠的瞪了站在池边的司湮一眼。
司湮漫不经心的在池边软塌上侧躺下来,曲肘支着脑袋:“衣服就在池边,赶紧洗完上来。”
临溪站在池水里,看着司湮,并无其他动作,司湮不耐烦的瞅她一眼:“怎么着,还要我来伺候你洗?”
闻言临溪一脸不忿的要解开自己的衣衫,随后手一顿,看向司湮:“你转过去。”
“觑,都是女子,还害羞呢?”司湮无奈的换了个方向躺着,还不忘警告临溪,“别想着逃跑,我的实力和身法你都应该有所领教了。”
临溪见司湮转过身,才四处打量了一番,四周都是石壁,唯一的入口在司湮那边,她根本别想逃。
只能憋屈的将自己洗漱干净,不过时间这么久她确实想要好好清洗一番了。
神清气爽的从浴池中爬起来穿好衣服,临溪正蠢蠢欲动想要尝试偷袭司湮呢,就见司湮适时的转了过来:“走吧,我叫厨房准备了吃食。”
厨房吃食都准备好了?
临溪一头雾水,司湮早知道自己这会差不多要醒了?
临溪即将苏醒,自然是系统通知的司湮,让司湮及时过来把人给截住了。
如今临溪也只能暂时的放弃抵抗,有司湮在身边,自己自然是逃不掉的,这人实力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够抗衡的。
餐桌上,两人同桌共食,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珍馐,临溪心里还暗暗吐槽司湮的奢靡。
然后在自己吃饱后,就眼睁睁看着司湮吃光了一桌子的食物。
临溪:“……”
原来不是奢靡,是真的能吃啊。
目光悄悄的瞥了司湮的肚子一眼,吃了这么多的食物,怎么还是一片平坦呢,都吃哪儿去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走哪你都给我跟着。”一直盯着临溪也麻烦,干脆带在身边好了。
抢回来的人,自然不可能轻易给放回去,不过这么个人放在身边,用处是没什么,还有不少麻烦,司湮都暗暗后悔一冲动把人抢回来了。
抢她回来干嘛呢?
临溪看了看司湮,听话的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然后过了一个时辰,临溪又偷偷摸摸的出来,企图逃跑。
刚跑出院子内,就被本来也不需要休息的司湮发现逮了回去。
“看样子你休息够了,并不想休息了。”司湮拎着临溪,干脆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给我研墨。”
“我可不是你的侍女。”临溪自然不情愿。
司湮拿起手上的信件:“这里可都是魔道各门派的信件往来,还有很多正道的信息,比如你飞花飘香宫的,不想看看?”
临溪:“……”
不情不愿开始研墨。
司湮倒是遵守诺言,真拿了一份暗堂递过来的,关于飞花飘香近来动向的信件,递给了临溪。
临溪迫不及待的打开来查看,她现在江湖之上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司湮也不在乎让她看了,自顾自提笔沾墨,处理往来信件。
看着信件,临溪目光沉静,她被司湮带走之后,飞花飘香是带着人追了好一段路,但在无常教外停了下来。
临溪在他们手上生死不知,自然不敢轻易动手,就算动手,以飞花飘香的实力也拼不过无常教。
只能返回去继续促成正道联盟,等到与魔道对战的时候,再伺机来救临溪。
但看着这封信件的临溪也是一言难尽:“飞花飘香里有无常教的人?”
不然怎么他们的打算,这信件里写的一清二楚。
“大部分门派里,都有我无常教暗堂的人。”司湮挑眉说道。
多好的一手牌啊,剧情里愣是被宇文修打的稀烂。
临溪咬牙:“是谁?”
“这怎么可能告诉你呢。”司湮轻笑,实际上不问暗堂或者系统,她也不知道。
她现在就是不知道的,谁闲着没事关心飞花飘香里头哪个弟子是无常教的人,只要能给自己传回有用的信息就好了。
等到开打的时候,暗堂那边自然会来打招呼的。
这种消息就暗堂清楚,不然知道的人多了自然会增加暴露的风险,这点暗堂是有一定自主权的。
所以宇文修现在虽然跟正道混在了一起,但那些暗桩宇文修是拔不起来的,他知道的也不多。
暗堂的运行方式宇文修本来也没干预的,他以前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突然间被拉下教主之位,并且不得已和正道合作,这方面的事情也没关心过。
临溪自然也知道司湮不可能告诉自己,看完了信件将信件往桌上一丢,自己站在一旁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