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湮自然不会给正道太多集结的机会,她已经给了他们不少时间了。
一回到无常教,便十分效率的拉起了魔道各门派的精英,其中人员早已经被司湮重新调配过了,然后同时朝着几个正道门派而去。
正道同时也跟着他们的动向紧急调配一些人手聚集在那些门派。
都不给宇文修发挥一下的机会,他的计划不是完全没用,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实施。
且人员交织混杂,主要的指挥都握在司湮有信心掌控的人手里,宇文修能够劝动的那些人,所起到的用处并不大。
而临溪一脸憋屈的又被司湮给带上了,就这么出现在正道门派那些人面前,不知道得怎么想自己。
不过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司湮把她给放了。
站在路边,看着气势汹汹的无常教诸人,还有坐在马背上,依旧那副慵懒样子的司湮,临溪有些怔愣:“你就这么把我放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跟着我?”司湮轻笑,对着临溪抬了抬下巴。
“告辞。”临溪直接转身就走。
“呵。”司湮看着临溪一步步远走,挥手带着人继续快马赶路。
听着背后马蹄声奔腾远去,临溪忍不住回过头,不过人太多她已经看不到司湮的身影,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瓶子。
这是被赶下马的时候,司湮顺手送给她的,那种奇怪的叫做可乐的水。
短暂的几日相处,临溪始终是看不明白司湮,说的倒是野心勃勃志向远大,可总给她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司湮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过司湮也做了承诺,她倒要看看,这个江湖是否会真的变成司湮所说的那样。
只是无论如何,不管是哪一种江湖,所要牺牲的人,都不会少。
轻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回到飞花飘香宫,保下自己门派的人罢了。
这个时候知道再多也没有用,去传讯也来不及,司湮就是挑在这里放下她,没给自己传讯的时间了。
无常教主攻的第一个正道门派,就是乾坤剑派,这个因为司湮而结下不小仇怨的门派,是时候解决掉了。
乾坤剑派掌门江守,带着一众剑主,还有其他门派前来支援的高手,站在山门之前,神情紧张的看着司湮一马当先,带着无常教步步逼近。
司湮的实力太可怕了,根本拿她没办法的,无常教也是魔道实力最强大的门派,直面无常教进攻的乾坤剑派,压力自然也是最大的。
看到乾坤剑派的人都做好的应战姿态,司湮展颜一笑,抬起手,前排的诸人让开,露出了后面拿着强弩的无常教弟子。
江守瞪大了眼睛:“司湮,你使诈!”
门派间的比拼,司湮居然把强弩给拿了出来。
“怎么,当我不知道你们勾结了朝廷,那我也用上强弩,有何不可?”司湮抬起手点了点乾坤剑派那边的阵容,“军中的阵型都用上了,你在这跟我装什么?”
只是正道这边终究是要面子和名声的,只敢学学阵型增加一点战斗力,而司湮一点都不需要,也不再废话,直接一声令下。
诸多强弩同时发射,司湮一开始就准备使用强弩,并且还对强弩进行过调整。
真以为她是为了瞎玩才等这个时间呢。
这等强弩,弩箭速度极快,且一次性连发三支。
伤不了江守这些高手,但乾坤剑派的弟子们面对强弩的进攻,一下子死伤惨重。
连着两波强弩齐射,江守看着手底下的伤亡,目眦欲裂:“司湮!”
“给我杀!”正魔两道门派间的对决,可不是司湮冲上去搞事一帮高手能结束的,自然要尽力多解决一些乾坤剑派的弟子。
无常教的弟子随着司湮的命令一拥而上,江守也带着乾坤剑派其他几个剑主,提剑朝着司湮杀来。
“忘记把乾坤剑给带上了呢。”司湮还不忘挑衅一句,随后长枪握在手中,从马上一跃而起,迎战江守等人。
至于其他无常教的高手,则由其他正道门派过来支援的高手去制约,就看乾坤剑派剑主齐出并且祭出他们最厉害的剑阵,能不能对付得了实力深不可测的司湮了。
江守等人将司湮给围住,发觉他们各个站立的位置似乎有些章法,司湮持枪而立,倒要好好领教一下所谓的乾坤剑阵。
不过很不幸的,司湮一眼就瞧出了弱点所在。
毕竟曾经剑主早就死在了司湮手里,就算乾坤剑派有人顶替了上去,但互相之间的默契度,这么点时间是不够培养起来的。
这是最明显的弱点,还有这个乾坤剑阵本身具有的弱点,在司湮的眼里也一览无余。
道行差的太远,这个剑阵困不住她,更别提伤到她了。
没人能伤到自己的。
司湮连防御姿态都没有,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乾坤剑派的几个剑主提剑刺向自己。
她偏头,看向了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周逸铭,这一次她可不会停手了。
手中长剑一旋,离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弧,白色的残影犹如云雾之态,枪刃扫开刺来的长剑。
司湮轻飘飘的跃起,她此时也着一身白衣。
她有时候很喜欢红色,不过挺讨厌红衣的,最喜欢的便是着一身白色,如云的白色。
她的身形也如云一般飘忽不定,江守他们看得眼花缭乱,提剑却根本刺不中司湮,只能刺中一团云雾般的残影。
“好生诡谲的身法。”江守咬牙,乾坤剑阵居然也拿司湮没有办法。
正愤慨着,江守双眼瞪大,司湮已经提着枪朝着周逸铭冲去了:“师弟!”
周逸铭提剑要挡,倒是挡住了司湮的枪尖,但并没有什么用。
那无比锋利的枪尖,还有手上传来的如山般大力,直接击断了手中的长剑。
这一次,司湮手中的利刃没有再停下,直直的刺进了咽喉之中。
周逸铭神色有些愕然,张开嘴,鲜血从嘴中涌出来。
而咽喉位置流出来的鲜血,却都被枪上那看似圣洁却同样诡谲的云纹吸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