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飞雪一身飒爽的红色长风衣，司湮眉梢微微上挑，看着真是越来越熟悉了，尤其是穿上红衣之后。
她身边的顾染一身蓝色风衣，亭亭玉立，两人的气质倒是相衬的很。
蓝飞雪看了她们一眼，又对着孙清霁翻了个白眼，显然对她意见很大，至于司湮，更多的是无视。
“上车吧。”顾染伸手拉了拉卿池，对着司湮与孙清霁招呼道。
随后两人率先上车，孙清霁带着司湮坐到后座。
司湮抬手支棱着车窗，在三人之间看了一圈：“我能，先知道各位的本名吗？”
一个个都套着层皮。
卿池和顾染都没有吭声，还是孙清霁开口介绍了三人：“我名为夜危若，那个红衣服的叫卿池，蓝衣服的就是顾染，她们就是这个位面结缘的。”
“哦豁。”做快穿任务还捞到个媳妇呢。
清楚了名字，司湮也就没吭声了。
顾染将车开到了一家餐厅，四人结伴进入订好的包厢中。
饭前茶点一上，快穿局的主神夜危若，便捧着茶杯开口道：“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了。”
“先来瓶可乐。”司湮不着急，她疑问太多，可得好好理理，想想先问什么。
等一杯冰可乐握在手中，司湮畅快的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我是因为什么失忆的？”
她现在可完全不会认为，自己是因为活过的岁月太漫长而忘却以前的事情了。
“因为寂灭之力，这是你在与寂灭之力的对抗中付出的代价。”夜危若回答道。
“那寂灭之力呢，又是什么？”司湮继续追问。
卿池脸上明显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这次是她开口回答了：“一种极其恶心也难以解决的力量，甚至能够改变规则，且最终的目的，就是侵蚀一切，然后让被侵蚀的存在一步步走向奔溃或毁灭。你的不死不灭，也是因为寂灭之力改变了你本身的规则，致使你去遵从寂灭制定给你的规则。”
提到寂灭之力，卿池对司湮的态度反倒好了一些，归根结底，司湮曾经对自己做的事，也是由于寂灭之力的驱动。
而在寂灭之力之下，她们两个都是受害者，司湮还远比自己惨的多。
司湮敛起眉梢，寂灭之力这个概念，听着还真是云里雾里的。
难怪先前姓夜的会那样说，没有以往记忆的她，即使听到了她们的回答，也不一定明白。
而自己的失忆，还有不死不灭都是源于寂灭之力么，那的确是个恶心的玩意儿，司湮一点都不想活这么久远，而她更厌恶被控制。
也难怪自己要对抗寂灭之力呢。
“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存在？”
包厢内一度很沉默，司湮看了看三人，发现卿池和顾染的目光都停留在夜危若的身上。
司湮也转过头看向了夜危若：“怎么着，与你有关？”
“就是她搞出来的。”卿池移开视线说道，“不过没啥可追究的了？”
“为什么？”司湮迷惑，搞出寂灭之力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不追究呢。
“别看她好好的在那儿，其实连活着都不算。”卿池神情冷淡的说道。
司湮倒是注意了顾染一眼，一直坐在那里不声不响的，然后默默给卿池递了一份甜点。
至于卿池的话，也不是很明白，坐她边上的夜危若到底是个啥，活的死的。
不过倒也明白，卿池为什么总翻夜危若白眼了。
也是个犯过大事儿的主。
恩……她为什么要用也字？
司湮陷入沉思之中，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抓之不住。
“那关于寂灭的先略过，我确实不太懂。”司湮摆了摆手，想要回忆起点什么，感觉也挺难的，“我到底是谁，云暖是我的本名吗？”
这个问题也挺困扰司湮的。
“是，你是云族嫡系云暖，能力特殊，专司位面修复之责。你对于一些规则受损，出现扭曲崩坏的位面，有很大的影响，只要你存在于其中，便能够修复位面。当然，寂灭之力破坏的位面除外，除非你先处理掉寂灭之力。”
夜危若倒是一直神情自若，对于卿池对自己的评价，也没有任何说辞，只是如她所说，司湮问什么，便答什么。
“至于云族，我建议你就不要问下去了，还是你自己想起来比较好，不然很多概念说不清楚。”
夜危若明显并不想回答太多与云族有关的问题。
卿池看了她一眼，也保持沉默。
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司湮觉得，云族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不然，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云族的人呢。
修复位面好像也是挺厉害的能力，又是嫡系，地位肯定不低，怎么会这么多年没人搭理呢。
司湮也明智的不再问下去，云族到底啥情况，自己回忆起来得了。
她又看向卿池：“那，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卿池对她的态度，好像自己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一样。
卿池抬起下巴比了比夜危若：“你让她说吧。”
“你曾经被寂灭之力影响，性情大变，以卿池为蛊，饲养寂灭之力，企图用更温和的寂灭之力，来对抗你体内较为狂暴的寂灭之力。她因为寂灭之力，失去了一部分七情六欲，也曾出现过失忆的情况。你现在的情况就与卿池类似，并且更加严重，毕竟卿池体内的寂灭之力便是源于你。”夜危若接棒回答。
司湮听着夜危若的话，回忆不起什么，就想听着其他人的故事一样，没什么代入感。
“意思是，我不仅失去了记忆，可能还丧失了一部分情感？”这个司湮听出来了，不过没什么感觉。
她有缺失什么吗？
夜危若点头：“是的。”
“性情大变……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司湮又问，“和现在差距大吗？”
“很大，以前的你，对万物仁慈且温柔，如你的名字。”
现在的司湮，其实世间万物，都没什么可入她眼的。
哪怕脱离了寂灭之力的控制，但那段岁月的侵蚀，终归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她是司湮，不再是以前的云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