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公主又能够确定自己的一个判断,那就是司湮没什么野心。
不用去担心什么皇权,就是康王那小子,肯定是要遭殃了。
也怪他自己行事不端吧,之前的婚约,就算康王心里不愿,也有的是各种方法去化解,但他偏偏不把司湮当回事,直接把这么一个能人推到了对立面去,
“坐吧。”把点心放在石桌上,司湮招呼一声,自己先坐了下来。
长公主也从善如流的坐下,看着眼前自己的酒壶,再看看司湮手里的,好像不是一种酒呢:“你喝的是什么?”
司湮眼珠子一转,怎么的,这家伙盯上了自己的可乐吗。
她举着自己手中的酒壶:“一种比较奇特的水吧,长公主想尝尝?”
长公主思量了一下,默默举起了手中还空着的小酒杯。
司湮也只能给她倒了一杯。
看着酒杯中深褐色的液体,长公主露出迟疑的神色,是看着挺奇特的,里面居然还翻着泡。
像是煮滚了,可酒杯又透着冰凉,还有些寒气冒起来。
司湮见长公主端详着可乐,也不见喝,自己也倒上喝了一口。
长公主这才尝试着轻抿了一口,有些许刺激味蕾。
她原本以为也是种酒,但喝入口中才发现是甜的。
回味一下,好像还挺好喝。
“是很奇特。”长公主总结道,然后喝完了自己酒杯中的可乐。
见长公主还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酒壶,司湮干脆又拿出一个灌了冰可乐的酒壶递给她,喝可乐拿个小小的酒杯没什么意思。
随后两人端着酒壶对饮可乐,气氛还挺轻松。
不过司湮也没忘了,找系统坑了个药膏,长公主脖颈间还留着自己掐过的印记呢。
她转身回房在自己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从系统那里拿到了药膏,走出去递给长公主:“抹抹脖子。”
长公主可不缺这种药膏,不过也没拒绝司湮,将药膏拿了过来收好。
她脖颈间还是有些不适,司湮的力道可不小,被掐上的那一瞬间,她都感觉自己有什么危险。
司湮再多用些力道的话,怕是能直接把她脖子拧断了。
她也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对司湮,大概不适合偷摸的那一套,光明正大的比较好。
这边喝着可乐闲谈,而韩睿那边就没这么轻松了。
整个康王府都警戒了,严阵以待随时防着司湮的出现。
不管司湮是不是真的有胆子再来砸一次王府,甚至觉得她只是虚张声势,韩睿也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的温瑜欣,看着是有些疯癫,保不准真敢来。
而康王府的门再被砸一次的话,他的脸面也就一点都不剩了,是绝不能让司湮得逞的。
韩睿去对付司湮守着的书斋,这点子本就是孔梦兰出的,她自然也从韩睿那里知道,司湮威胁着要砸王府的门。
孔梦兰还真有些慌,近来温瑜欣的变化不小,仿佛以前温良贤淑的面皮被她直接撕掉,露出了其中暴戾的本性。
她从来都是以恶意推测温瑜欣,反倒不会对这变化感到奇怪。
怕是有些害怕的,怕温瑜欣不仅仅是想砸门,万一真疯了头,连人也砸呢,感觉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能把自己直接丢进湖里,保不准这个时候,也能拎着大锤过来捶死自己。
“王爷,你说瑜欣姐姐她现在……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啊?”孔梦兰露出胆怯的神色,缩在韩睿的怀里。
这副模样,最能激发韩睿的保护欲了,他当即抱紧了孔梦兰:“别担心,王府那么多侍卫,温瑜欣真敢闯进来,就算将她就地格杀,也没人能说我半句不是,她做不了什么事。”
韩睿打定了注意,也已经下了命令,敢闯进来,就以刺杀之名就地格杀。
他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容忍司湮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康王府的一切防御,司湮都通过系统看在眼里,也压根没当回事。
她一直与长公主喝着可乐闲聊,也没有任何要动身去康王府砸门的意思。
长公主不由好奇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砸康王府的门?”
司湮抬手支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长公主:“怎么,你要去报信吗?”
长公主也笑着回望她:“我为什么要去报信呢?”
“先让他们戒备着,等傍晚吧,过去玩玩。”司湮也不在乎韩睿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反正康王府没人挡得住自己。
她只是再等事态发酵,让足够多的人知道,那她的名声才传的出去。
司湮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这一波砸门,那皇帝不管管的话,面上也过不去啊。
只要皇帝拎得清,不祸及温家就行。
又看看长公主,这可是个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主:“长公主,拜托你一件事儿?”
这位那么大本事,还有拜托自己的事儿?
长公主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事?说说。”
“砸了康王府的门,若有责罚下来,麻烦长公主看着点,别牵连温家,我一人受着就是。”
温家那两位长辈看着还行,是正常人,就不霍霍他们了。
“你也知道会有责罚?”长公主笑,心里还是很清楚后果的啊,但偏偏做起事来没有顾忌。
现在倒也有点顾忌,知道保一保温家。
“我可以帮你,但这样,你欠我的人情可就更多了。”
“长公主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司湮举起手中的酒壶,与长公主的碰了一下。
“那我可得好好思量思量,你这本事,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长公主也确实在暗自思量,那么大本事,是不能浪费了。
至于事后的责罚,她也可以从中调控一番,选一个更合适的。
谈妥后不久,长公主便起身离去,司湮继续做着咸鱼,直到天色渐暗,暮色霞光笼罩京城。
司湮,提溜起随手放在檐下的大铁锤,招摇过市,朝着康王府就去了。
消息了第一时间传到了韩睿那里,立即将康王府的戒备再上升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