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势比当初好,我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各个位面找她的残魂。”狱穸补充道,“而现在夜危若搞的那个快穿局挺完善,你可以找她追踪魂魄。你找夜危若办事,能办的她都会给你办了。”
自家妹子,狱穸还是多提点了几句。
这些个人与神之间,就是一个欠一个,夜危若亏欠司湮,司湮又亏欠暮璃。
“我知道了。”司湮点头。
“苍笙的事情,夜危若那边也有资料,有什么不懂的你找她问,我们走了。”狱穸和苍笙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紧急过来的,此间事了,便准备离去了。
“劳烦走这一趟,多谢。”司湮微微俯身谢过。
“不必,注意你的力量。”狱穸摆了摆手,最后提醒一句,带着人走了。
司湮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帮助,她紧急走着一趟无非是担心司湮失控。
当年司湮便是寂灭之下最令人头疼的存在,之后寂灭之力养出来的那些家伙,没一个能和司湮比的。
不然如今寂灭之力也不会千方百计引导那些家伙对对司湮,企图让司湮再度失控。
“你现在,能给我解答了么?”就剩下自己和司湮了,暮璃此时开口再问。
“可以。”司湮应下,先带着暮璃回到了玄御宗。
云层之上的一番动荡,对于底下的大陆并没有太大影响,玄御宗一切如旧。
回到暮璃的住处,司湮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
“我对付的那个家伙,他所说的话,的确都是我做过的事。我害过这个位面,也害过你。”司湮不否认自己以前的作为。
“所谓的种子,到底是什么?”暮璃有很多要问的,想来想去先问最紧要的吧。
“寂灭之力的种子,一旦靠近寂灭之力就容易被引发,而吸引寂灭之力。至于寂灭之力,则是一种侵蚀一切毁灭一切的力量,让你失去理智,被其操控引导着行事。我当年被寂灭之力侵蚀控制过,种子也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还有异魔。很多被寂灭之力侵蚀的人,想死都不能死。”
司湮娓娓道来。
暮璃蹙起眉头,其中有个地方不太对啊:“你是在异魔那个时期给我种的种子?可那个时候,哪里有我?”
那个时期,天知道是她多少辈祖宗的时期。
“寂灭之力的种子跟随着你的灵魂,哪怕轮回转世,依旧如影随形。”
司湮回答的问题,见暮璃 神情一直都很平淡,不由笑问,“你倒是心平气和的很,不恨我么?被寂灭之力侵蚀的人,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暮璃面露沉吟之色:“大约是没有那时候记忆的缘故,我确实恨不起来。”
听司湮所说的,仿佛是别人的故事,暮璃很难将自己代入进去,自然也没什么对应的情绪。
如今虽然被寂灭之力侵蚀了,可所有痛苦,司湮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灵力压制缓解着,暮璃就更难恨起来了。
她不记得司湮曾经对自己的迫害,只记得如今司湮对自己的维护。
“而且,你在想办法帮我,不是么?”虽然先前一直没出声,不过暮璃也从她们谈话中,结合现在司湮的解释,知道那是在给自己想办法呢。
“恩,将玄御宗的事情处理一下,我要带你离开。”暮璃被寂灭之力侵蚀,成神是不要想了, 不过要是能扛过来,成神倒也是稳了。
“你应该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包括先前来的那几个。”暮璃又问道,“你来这个位面,从一开始就与我有关,是么?”
痛苦减弱后,暮璃也有精力思考了。
“我先前说的话不全是骗你,一开始是要推你成为这个位面的掌控者,只是我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种子的事情后来才想起来的。”
司湮挪了下位置靠在了床头,轻叹了一声,“我欠了很多债,这也不过是其中一笔罢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暮璃打量着司湮。
司湮耸肩:“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主要我记不清了。”
“我们走了,玄御宗怕是会有麻烦。”暮璃也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自己毫无办法,只能跟随司湮行事。
只是玄御宗经营至今,正是大战在即,她有些放不下。
“这你不用担心,根本没人敢来招惹玄御宗了。”那场大战可把那些大陆上的其他高手给镇住了,尤其后面狱穸到来的时候,一点不掩饰的将神的身份也爆出去了。
玄御宗多多少少带点关系,她可是护着暮璃的,只要不犯蠢,或者玄御宗不过度作死,基本不会有什么事。
“忘了说,我,还有先前那两个女子,都是神,当然不是这个位面的神。”司湮眼尾稍扬,侧目看着暮璃有些惊讶的表情。
暮璃惊讶过后,猛然想到了古籍中记载的一切:“那我们这个位面有神吗?”
“有,于当年对抗寂灭之力之时身陨,异魔便是寂灭之力创造出来的。”司湮能说的都说,“无神临位的位面很危险,你是被选出来的继任者,我才来了这里。”
“继任者?”暮璃笑了一下,这么说她本是能成神的。
“你想活下去吧,想变得更强吧?”司湮问她,“虽然横生枝节,但只要扛过这一劫,你的成神路也基本走完了。”
暮璃沉默,自问,现在的她,还有那么想么,她反倒说不清楚。
但终究是不想死的:“寂灭之力会将我变成异魔那样的存在么?还是直接弄死我?”
“你成不了异魔,而是类似我对付的那人,被寂灭之力引导控制,惹出无数麻烦。所以你对抗不过寂灭之力,我们会杀了你。”司湮说的很直白。
“曾经就有无数的神想要杀了我。”
有一点司湮也想的挺明白,如果自己没有扛过寂灭之力,那终有一天,自己那亲姐姐会想尽办法处理了自己。
毕竟自己不死不灭,大概率得被她们封印。
说起来,那些个神各个位面到处跑,而自己当初却困在位面里根本出不去,想来,是有一道封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