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昕诺和鼠妖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看着司湮。
方昕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司湮为什么会在参加晚宴的时候,带一副纸牌?
纸牌当然不是司湮特意带来的,是她伸手装模作样往手包里去的时候,跟系统要的。
鼠妖都不敢像方昕诺那样,表情那么外露,还得控制着自己表情,不能对云神不敬。
孟瑜都开始怀疑自己得到的口诀到底靠不靠谱了,实在不明白司湮的脑回路,原本还挺信任 的,现在看起来有点点不靠谱了。
虽然司湮给人的印象被刷新了一波,不过被她这一打岔,凑在一起后的沉闷,还有即将面对郑岱等人的紧张都消散不少,就是周遭多了几分尴尬的感觉。
偏偏司湮一脸的坦然,见方昕诺和鼠妖一时都没搭理她,还遗憾的将纸牌放了回去:“不打就算了,哎。”
方昕诺和鼠妖都不想回应,还是孟瑜憋不住给司湮传话:“你在想什么呢?居然能想到斗地主?”
“这不是无聊么,又看那俩一个塞一个的沉闷,调节下气氛。”司湮回她,又带上几分怂恿之意,“你说席烨他们要是发现方昕诺和那个鼠妖在一起打牌,会是什么表情?”
孟瑜:“……”
这个人真的不正经,但这个提议怎么突然感觉有点意思。
“你们真的不打斗地主吗,不会我可以教你们啊?”司湮又跃跃欲试的掏出纸牌。
方昕诺、鼠妖:“……”
“我想打。”孟瑜突然暗戳戳的和方昕诺说道。
方昕诺:“?”
怎么回事,孟瑜被带坏了吗?
“行吧,反正也无聊。”方昕诺还是点头了。
想着孟瑜孤零零一个鬼,大约没和人一起玩过,那就让她借着自己打会牌呗。
方昕诺答应了,鼠妖接收到司湮的暗示,也只能无奈点头。
于是在宴会的角落里,悄然支起了一个牌桌。
司湮娴熟的洗牌发牌,一人一妖一神,背后还有个鬼,玩得不亦乐乎。
【……】
系统不归都看傻了眼。
【……】
鼠妖的系统也傻了眼,和不归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席烨知道方昕诺也来了宴会,应付完上来攀谈但人之后就在找方昕诺。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发现了方昕诺,连忙走过去,只是走的越近,席烨的脚步就越发迈不动了。
司湮和方昕诺在片场看着关系就不错,在一起也就算了,为什么“孟瑜”会和方昕诺凑在一起?
他的神情甚至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是豪门宴会啊,这三个人凑在角落里打牌?打牌???
席烨人都要傻了。
觉察到席烨靠近,孟瑜就一直关注着他的表情,见席烨神情恍惚的停步在不远处,心里暗笑。
席烨实在是 无法鼓起勇气走过去找方昕诺了,一是担心突然和“孟瑜”凑在一起的方昕诺是不是知道了更多内情,二是实在无法直视不远处那见鬼般的一幕。
驻足片刻,席烨默默的转身走了。
倒是不久之后,郑岱又走了过来,他联系不上“孟瑜”,一直想问问“孟瑜”什么胆子敢和自己断开,尤其是施压了“孟瑜”居然还不为所动。
见到方昕诺等人也没什么顾忌,都是娱乐圈的,司湮也是生面孔,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要不是知道方昕诺是席烨的目标,他能直接等晚宴结束把三人全部带走。
牌局之上,一人一鬼发挥的还不错,司湮其实牌技不怎么样,她压根是现学的,但鼠妖不敢赢她,最后就鼠妖一个在输。
郑岱走了过来,就叫鼠妖:“孟瑜,你近来胆子越发大了。”
鼠妖抬起头来看了眼郑岱那满脸横肉,嫌恶的翻个白眼:“一边去,别打扰我。”
司湮放开了限制,孟瑜也见过了,鼠妖现在没太大顾忌。
要不是还是考虑到了孟瑜最后的一点点形象,它都想扑上去两爪子直接挠花了郑岱那恶心玩意儿的脸。
“孟瑜!”这态度自然是触怒了郑岱。
“将他引出去,找没人的地方。”孟瑜突然出声,而这次是三个都听得到的。
鼠妖顿时瞪大了眼睛,四处看看想知道孟瑜在哪里。
“你注意分寸。”方昕诺提醒了孟瑜一句。
“知道。”
鼠妖愣住了,这对话它也都听到了,有些不敢置信。
它这才明白,方昕诺为什么虽然冷着脸,却还是与自己和平相处,她居然和孟瑜有联系。
不过郑岱还在眼前,他听不到孟瑜的话,方昕诺突然意味不明的开口还以为是在警告自己,正要发难,鼠妖起身挡在了两人之间。
“先前是我任性了,不如郑总去准备一下,我给您赔罪,怎样都行。”鼠妖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样都行?”郑岱闻言,邪笑一下。
“怎样都行。”鼠妖点头。
“好。”郑岱拿出了一张房卡,递到鼠妖面前,“我等着你,一个小时后来找我,晚了会有人去抓你的。”
鼠妖接下了房卡,看眼上面的房号:“我一定按时到,正好也去准备准备。”
郑岱满意的走了。
而鼠妖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将房卡一放,带有房号的一面朝上。
“你跟着司湮别乱走。”孟瑜对方昕诺嘱咐了一句,便直接离开了。
方昕诺感知不到孟瑜的来去,还提醒了两句。
“她已经走了。”司湮说道,把牌一理,“来吧,我们继续。”
方昕诺,鼠妖:“她们其实一直都不怎么想打牌。”
不过还是都坐好,反正确实没什么事干。
而郑岱回了房间就吩咐属下将一些道具送过来,也没忘记吩咐人看好出口,他可不认为现在的“孟瑜”还有那么听话。
但这次,“孟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跑不掉。
只是他不知道,他才是陷入危险的存在。
孟瑜就悄然的跟在他的身后,现在也进了房间,冷冷的看着他在那里部署一切。
那鼠妖根本不需要跑,很快,这个人就想不了那种事了。
恶心了自己这么久,也该让他付出些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