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平静,从来都不是一潭死水,更像是暴雨过后泥泞的地面,看似板结,底下却藏着暗流和稀泥。这不,刚消停没几天,贾家就又闹出了动静。
这次倒不是贾张氏作妖,而是棒梗在学校闯了祸,跟同学打架,把人家头打破了。对方家长不依不饶,闹到学校,要求赔偿医药费、营养费,还要棒梗公开道歉。学校把秦淮茹叫了去,好一顿训斥,最后勒令赔钱,否则就要给棒梗记过处分。
五块钱!对贾家来说,这无异于一笔巨款。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毛,不是心疼孙子,是心疼钱!她拍着大腿在屋里嚎:“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哪个天杀的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赔钱?拿什么赔?卖了我这把老骨头算了!”
秦淮茹脸色惨白,一声不吭。她刚在车间因为精神不集中出了点小差错,被小组长批评了几句,心里正憋屈,回来又碰上这事,只觉得眼前发黑。她默默计算着兜里仅有的几毛钱和下个月还有好久才发的工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上来。
“哭!哭有什么用!”贾张氏嚎了一阵,见秦淮茹不接茬,矛头一转,指向了她:“都是你没用!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要是多挣点,咱家能这么难吗?你看看人傻柱……现在顿顿有肉吃……”
“妈!”秦淮茹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地打断她,眼神里带着罕见的愤怒和疲惫,“您能别说了吗?跟柱子哥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他以前对咱家多好?现在阔了,眼里就没咱了!白眼狼!你要是能把他笼络住,咱娘几个能过这日子?”
“您闭嘴!”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柱子哥不欠我们的!您再这样,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说完,她摔门进了里屋,趴在炕上无声地痛哭起来。她累,真的太累了。
贾张氏被儿媳顶撞,愣了一下,随即骂得更凶了,但声音里透着一股外强中干。她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易中海倒了,傻柱彻底冷了心,再想占便宜难如登天。
动静闹得不大不小,中院几家都隐约听到了。刘海中扒着门缝听了会儿,撇撇嘴缩回头,心里嘀咕:“该!让你贾家以前嚣张!现在傻眼了吧?” 阎埠贵家没动静。易中海家门窗紧闭,毫无反应。
何雨柱下班回来时,风波暂时平息了,但院里气氛明显不对。三大妈在门口洗菜,看见他,努努嘴,朝贾家方向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棒梗在学校闯祸了,要赔五块钱,贾婆子正闹呢。”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推车回屋。他对贾家的事没兴趣,一点都没有。棒梗是咎由自取,贾家的困难是她们自己长期依赖、教育不当的恶果。他绝不会再沾一点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何雨柱刚生火准备做饭,门就被敲响了。门外站着眼睛红肿的秦淮茹。
“柱子哥……”秦淮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我知道我没脸来找你……可是……棒梗他……要赔五块钱……我实在……”
“没钱。”何雨柱没开门,隔着门板,声音冷得像冰,“秦淮茹,我说过,你家的事,自己解决。找我,没用。”
“柱子哥!就五块!算我借的!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还!”秦淮茹带着哭音哀求。
“不借。”何雨柱斩钉截铁,“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们家,有‘还’这回事吗?以前借的,还过吗?”
门外,秦淮茹噎住了,哭声戛然而止。何雨柱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无法反驳。
“回去吧。”何雨柱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秦淮茹,人得靠自己。总指着别人,一辈子立不起来。棒梗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是去找街道求助,还是咬牙熬过去,那是你的事。我这儿,没闲钱,也没闲心。”
说完,他不再理会门外压抑的啜泣声,转身回屋继续做饭。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同情心?那东西早就在一次次被吸血中磨没了。他现在界限分明,谁也别想越雷池一步。
秦淮茹在门外站了很久,最终,脚步声踉跄地远去了。她知道,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叮!成功抵御禽兽秦淮茹(中级)的道德绑架与情感勒索,坚守底线,避免再次陷入经济纠纷,奖励现金30元,技能点x1,意志力小幅提升。】
这件事像一块小石子投入湖面,涟漪很快散去。贾家最终怎么解决的,何雨柱没打听,大概是秦淮茹找车间姐妹借了点,或者又去找了街道,总之是凑够了钱。但经过这次,院里人都看得明白,傻柱对贾家,是彻底划清界限了。贾张氏虽然背后没少骂,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指桑骂槐。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何雨柱,不再是那个可以随便拿捏、予取予求的“傻柱”了。他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日子继续流淌。于莉在何雨柱的帮助下,真的从厂工会接到了一个缝补工装裤的零活,虽然钱不多,但意义重大,她干得格外认真。娄晓娥的学习也稳步推进。院里其他人家,在短暂的观望后,也渐渐习惯了没有易中海“主事”、何雨柱“超然”的新格局,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虽然少不了小摩擦,但大的风波总算没再起。
何雨柱享受着这份掌控自如的平静,他知道,这才是他想要的四合院生活——不被占便宜,不惹麻烦,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当然,他也清楚,禽兽们的本性难移,暂时的平静下必然藏着新的算计。但他不怕,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陪他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