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投完物资后苏砚在战车监测屏上幸存者裹着破棉衣发抖的模样,让苏砚攥紧了拳头——-75c的极夜没有半分天光,单靠物资包撑不了几天。她盯着空间里码得整齐的120个空集装箱,突然想起之前在m市城西基地用集装箱改造的居所。
“改造方案!100个集装箱做住宿区,20个做公共区。”苏砚话音刚落,九只猫立刻有了动作:大猫叼着空间地图跳到桌旁,爪子按在“住宿区”那栏,尾巴绷得笔直;六宝钻进工具箱,把无烟煤的样品扒拉到苏砚面前——它记得空间仓库里堆着小山似的无烟煤,燃起来没烟,最适合密封的集装箱;小九则绕着阿建的机械臂转,像是在催它赶紧动手。
八只机器人瞬间调整程序,阿储的光屏刷新数据:“100个住宿集装箱,60个改男寝、40个改女寝,每间可住8-10人;剩余20个拆分:8个公共卫生间、6个公共厨房、4个医疗点、2个燃料储藏间。”
改造从“封死所有缝”开始。阿建的机械臂抱着3厘米厚的聚氨酯保温板,从集装箱内壁顶到底贴满,板缝用抗寒密封胶反复涂抹,连门框与箱体的缝隙都塞了羊毛毡——苏砚亲自上手摸过,胶干透后硬得像石头,风绝对灌不进来。阿焙的激光头对着集装箱外壁“滋滋”作业,焊上一层镀锌钢板,钢板里夹着防水膜,积雪融化再渗也浸不透内壁;它还在集装箱底部焊了半米高的铁架,把箱体架离地面,避免冻土层的寒气往上冒。
内部布置全按“紧凑保暖”来。阿耘推着铁架床进箱,每张床分上下铺,床与床之间只留能过人的窄道,床板上铺着三层羊毛毡,再叠上厚实的羽绒被——这些被子是从空间衣物集装箱里翻出的,虽然样式旧,但蓬松度足够,8个人挤在一间房里,互相的体温还能再添层暖意。床头装着壁挂式煤炉,炉口对着窗外,烟囱伸出箱外时特意拐了个弯,防止寒风倒灌;阿牧在每个煤炉旁放了一个铁桶,桶里装满无烟煤,桶盖贴着“每日限量3kg,用完到储藏间领”的纸条,旁边还摆着一把煤铲和防火手套,避免有人添煤时烫伤。
九只猫的“验收”比机器人还严。瑶瑶和晃晃钻进集装箱,用爪子按了按保温板,确认没有松动;六宝蹲在煤炉旁,用鼻子嗅了嗅烟囱接口,确保没有漏烟的缝隙;跑跑操控着轮椅,把小型温度计贴在床头,等了十分钟,屏幕显示“箱内温度18c”,才对着苏砚叫了一声,算是合格。苏砚还特意在每间房门口挂了块木牌,男寝写“磐石间”,女寝写“暖絮间”,木牌上还钉着一张纸条:“家庭住户可申请相邻铺位,单身者按性别入住”。
20个公共集装箱的改造,全围着“生存必需”转。8个公共卫生间里,阿建装的是简易旱厕,蹲位之间用木板隔开,地面铺着防滑垫,避免有人踩在融化的雪水上滑倒。
6个公共厨房是“生存核心”。阿建在墙上装了10个铸铁灶,每个灶都连着一个煤炉,灶台上摆着大铁锅,锅里能煮几十人的粥;阿焙在厨房角落焊了个大储物架,上面堆满苏砚提前分装的杂粮包、罐头和咸菜,每样物资都贴有“按需取用,请勿浪费”的标签;阿诊还在厨房门口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体温枪和冻伤药膏,谁来做饭时都能先测测体温,冻伤了也能及时涂药。
4个医疗点里,阿诊把医疗物资分类摆好:冻伤药膏、感冒药放在开放式药架上,手术台和氧气瓶放在里间,墙面挂着苏砚手绘的“急救流程图”,连怎么用绷带包扎都画得清清楚楚;2个燃料储藏间则由阿储看管,里面堆着小山似的无烟煤和压缩木炭,铁柜里锁着-70c专用柴油。
改造收尾时,苏砚特意让阿焙在聚居地外围焊了2米高的钢制围栏,围栏上每隔5米装一个红外探测器,一旦有野兽靠近,就会触发声光警报;围栏内侧装着煤油灯,每盏灯里都灌满了空间里的煤油,晚上点亮时,暖黄色的光在极夜里连成一片,既能照亮道路,又能给幸存者壮胆。
九只猫在聚居地里转来转去:大猫蹲在围栏上,像个巡逻的“哨兵”,盯着远处的雪地;六宝钻进一间女寝,用爪子轻轻碰了碰羽绒被,确认够厚;小九则在公共厨房的灶台旁蹭了蹭,像是在期待第一锅热粥。苏砚站在聚居地中央,看着阿储的光屏弹出“可容纳800-1000名幸存者,物资可支撑3个月”的提示,摸出对讲机调到约定频道:“西区废弃工厂旁,集装箱聚居地已建好,有暖床、热粥和无烟煤,带着‘猫爪’标记来就能住!”
对讲机里很快传来回应,有沙哑的男声问“能带着孩子住吗”,有女声问“老人冻坏了能治吗”,苏砚一一应着:“都能,只要来,就有地方住、有热的吃。”挂了对讲机,六宝蹭到她脚边,叼来一块刚烤好的红薯;大猫从围栏上跳下来,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