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苏砚停下车,据点负责人陈叔立刻跑过来,语气焦急:“刚才大风把老围墙吹塌了,惊到了附近的流浪狗,这只被砸伤了,我们不敢靠近,怕它急了咬人!”
苏砚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猫咪们紧跟在后。大猫先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见流浪狗只是低低呜咽没攻击,便凑过去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它的耳朵;瑶瑶、晃晃则叼来自己的软垫,铺在流浪狗身边,像是在安抚。苏砚从战车后厢拎出医疗箱——实则从空间调取,里面碘伏、纱布、止血粉一应俱全。她让陈叔帮忙按住狗身,小心清理伤口,大猫则守在旁边,时不时用尾巴扫扫流浪狗的背,竟让它渐渐放松下来。
处理完狗伤,苏砚又带着大家修围墙。她从战车后厢搬来几块加厚钢板——都是空间里囤的建材,和幸存者们一起钉在坍塌处,还拉了圈铁丝网加固。小九、跳跳忙着递钉子,虽然爪子总把钉子碰掉,却依旧跑得飞快;跑跑操控轮椅清点物资,还把适合老人孩子的棉衣挑出来,整整齐齐叠在据点大厅的桌子上。
忙到深夜,围墙修好,物资和药剂也全部分发到位。陈叔端来一碗热米汤,又递上一袋晒干的野菜:“这是我们在废墟缝隙里种的,没什么好东西,你带着路上吃。”苏砚接过野菜,笑着说:“您太客气了,其实我车上还有不少新鲜菜。”说着她打开战车后厢,从里面搬下一小筐青菜和几个西红柿——都是从空间拿的,看着水灵灵的,惹得陈叔眼睛都亮了:“永夜里还能有这么新鲜的菜,真是少见!”
“这些您留着给孩子们补营养,我那边还有很多。”苏砚把菜塞给陈叔,告别时,那只受伤的流浪狗一直跟在战车后,扒着车门不肯走。苏砚看着它可怜的模样,想起这一路遇到的几只流浪狗——有的断了腿,有的瘦得只剩骨头,在永夜里根本活不下去,她都悄悄收进了空间,那里有温暖的小窝和足够的食物。
等战车驶到没人的废墟旁,苏砚停下车,摸了摸流浪狗的头:“以后跟我走吧,保证你有吃的。”说着意念一动,流浪狗瞬间消失在车旁,被送进了空间——里面几只熟悉的流浪狗立刻围上来,凑着它闻了闻,像是在欢迎新伙伴。
处理完这些,苏砚重新发动战车。看着身边打盹的猫咪——大猫趴在副驾,爪子搭在她腿上;跑跑靠在车窗边,呼吸均匀。
战车的车灯劈开夜色,远处研究所的灯光越来越近,苏砚知道,新的忙碌还在等着。回研究所时,实验室的灯还亮着。李教授正趴在桌上核对药剂清单,看到苏砚进来,立刻抬起头:“物资都送完了?晨光社区那边没出什么岔子吧?”苏砚点头,顺手从战车后厢搬下几袋新鲜蔬菜——都是从空间里拿的,递给李教授:“陈叔给了袋野菜,您留着给大家改善伙食。”
李教授看着水灵的青菜,惊讶得直点头:“这菜看着比永夜前的还新鲜。”苏砚笑了笑没多解释,转身去给猫咪们准备晚餐。她打开战车后厢,假装从储备箱里拿猫饭,实则意念一动,调出几盒刚做好的牛肉猫饭,还额外加了些空间里自产的冻干鸡肉。
大猫叼着饭盒蹲到实验室门口,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跑跑操控轮椅接过后,爪子熟练地扒开盖子,小口往嘴里送;小九、跳跳吃完自己的,还凑到苏砚手边蹭了蹭,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冻干,惹得她笑着又分了些给它们。
趁猫咪们吃饭的间隙,苏砚悄悄进入空间。里面的景象比上次来更热闹了——几只流浪狗在草地上追逐打闹,新收的那只受伤流浪狗正趴在小窝旁,啃着一块新鲜的肉骨头;不远处的菜地里,青菜、萝卜长得郁郁葱葱,草莓藤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连墙角的野菜都长得格外茂盛。
苏砚走过去摸了摸新流浪狗的头,它立刻蹭了蹭她的手心,眼里满是依赖。她又检查了一遍菜地,摘了几个熟透的草莓,揣在兜里准备给猫咪们当零食,才意念一动退出空间。
回到实验室,李教授拿着一份药剂运输计划表走过来:“这是接下来的药剂分发计划,除了已经送过的据点,城市北区还有两个幸存者聚集点,离这里有点远,路上可能要走半天,而且据说那边有不少废弃的车辆,路况不太好。”
苏砚接过计划表,上面详细标注了两个据点的位置和人数,还有预估需要的药剂数量。她看了眼身边的猫咪们,大猫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立刻放下饭盒,跃到她身边,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跑跑操控轮椅来到她身边,爪子在计划表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说“我们也去”。
“明天一早就出发,先去北区的星光小学据点,再去纺织厂据点。”苏砚打定主意,又和李教授商量了路上的注意事项,比如如何避开废弃车辆密集的路段,如何应对可能遇到的掠夺者。
第二天一早,苏砚就带着猫咪们出发了。战车上装满了低温抗性药剂和一些应急物资,还有从空间里调出的新鲜蔬菜和水果,准备分给北区的幸存者。
战车行驶在永夜的街道上,路面果然如李教授所说,布满了废弃的车辆,苏砚不得不频繁调整路线,小心翼翼地避开障碍物。跑跑趴在车窗边,眼神敏锐,一旦发现前方有危险,就用爪子轻轻碰苏砚的胳膊提醒;大猫则蹲在车顶,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声响,连远处风吹过废墟的声音都不放过。
行驶了大概两个小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人的呼喊声。苏砚立刻放慢车速,透过车窗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几辆废弃的卡车堵在路中间,几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人正围着一辆面包车,似乎在搬运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