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聚落还有多少人？”苏砚问。阿哲喝了口泉水，缓了缓说：“还有十几个，都是老人和孩子，还有几个年轻人，大家都快撑不下去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里满是绝望。
苏砚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比约定回空间的时间晚了半小时。她想了想，对阿哲说：“你先跟我们回车上，我们给你拿点吃的，然后你带我们去你们的聚落，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阿哲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头：“真的吗？你们愿意帮我们？谢谢！谢谢你们！”苏砚笑了笑，扶着他站起来——阿哲的腿冻得太厉害，几乎走不了路，大猫立刻凑过来，让他扶着自己的背，慢慢往前走。
回到战车上，苏砚立刻打开暖气，又从背包里掏出两包冻干粥和加热包，递给阿哲：“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你的腿需要处理一下，我这里有冻伤药膏。”她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药膏，帮阿哲涂抹在冻伤的腿上，药膏带着淡淡的草药味，涂在皮肤上暖暖的，让阿哲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
等阿哲吃完粥，缓过劲来，苏砚发动战车，按照阿哲指的方向行驶。极夜的冰原上，战车的探照灯像是一盏希望的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苏砚看着身边的猫咪们，又看了眼副驾上慢慢恢复力气的阿哲，心里轻轻舒了口气——天灾末世八年，活着已经很难了，但只要还有人需要帮助，她就会继续走下去，把空间里的温暖，一点点送到更多人手里。
战车在阿哲的指引下，朝着幸存者聚落的方向行驶。极夜的冰原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探照灯的光柱在前方劈开一条通路，偶尔能看到被冻住的枯树桩，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立在冰面上。阿哲坐在后座，裹着苏砚给的压缩棉被，腿上涂了冻伤药膏，终于不再发抖，只是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安。
“快到了，前面那个矮坡后面就是。”阿哲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些，手指着前方一道模糊的黑影。苏砚放慢车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矮坡后面隐约有几处低矮的帐篷，帐篷外堆着一些冻硬的柴火，显然是有人居住的痕迹。
战车刚停稳，帐篷里就传来了动静。几个穿着破旧棉衣的人探出头，手里还握着木棍——显然是警惕陌生人。看到阿哲从车上下来，他们才松了口气，快步跑过来：“阿哲！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眼睛红红的，看到阿哲平安无事，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是这位姐姐和她的伙伴救了我，还愿意来帮我们。”阿哲连忙解释，指着苏砚和车上的猫咪们。其他人听到这话，看向苏砚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过来，颤巍巍地说：“谢谢姑娘，谢谢你们……这冰天雪地的，能救阿哲，还愿意来帮我们，你们真是好人啊。”
苏砚跟着他们走进帐篷区，才发现这里比她想象的更艰难——几顶帐篷都是用破旧的帆布和塑料布拼凑的，里面铺着干草，十几个幸存者挤在里面，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孩子们的脸都冻得通红，看到苏砚他们，好奇地探着脑袋，却不敢靠近。
“我们的储备粮早就吃完了，之前还能挖点冻在地下的野菜，现在冰太厚，挖不动了，只能靠偶尔捕到的小鱼充饥。”老人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有几个年轻人出去找吃的，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苏砚心里一酸，立刻对老人说：“爷爷，我们带了些物资，先给大家分一分，能解燃眉之急。”说完，她转身走向战车——她需要回储藏仓取物资，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空间。大猫、六宝和小九也跟着她过去，假装帮忙搬东西，实则掩护她的动作。
拉开车门的瞬间，苏砚意念一动，在心里清晰列出需要的物资：二十包冻干食品、十床压缩棉被、五瓶灵泉水、两盒冻伤药膏，还有一些用灵泉水泡过的压缩饼干——这些饼干更容易消化，适合老人和孩子吃。下一秒，战车储藏仓的门轻轻弹开，里面正好整整齐齐码着她要的东西，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大猫用前爪推着一摞压缩棉被，六宝帮忙叼着冻干食品的包装袋，小九则守在旁边，防止孩子们靠得太近。苏砚和阿哲一起，把物资搬到帐篷里，老人和其他人看着堆在面前的物资，眼睛都亮了，孩子们更是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
“快，给孩子们泡点饼干，再把棉被分给大家。”老人连忙招呼着，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苏砚帮着一起忙活，把灵泉水倒进碗里，泡开压缩饼干，递给身边的孩子。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接过碗，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满足。
阿哲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眶有些发红：“谢谢姐姐，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苏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别客气，大家都是在末世里挣扎的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比约定回空间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得先回去了，这些物资应该够你们用一阵了。”苏砚对老人说，“要是遇到危险，就往之前我们救阿哲的那个方向走，那里有我们的战车，或许能帮到你们。”
老人连忙点头，拉着苏砚的手不肯放：“姑娘，你们以后要是路过这里，一定要来看看我们啊！”苏砚笑着答应，转身和大猫、六宝、小九一起走向战车。身后传来孩子们的道别声——“姐姐再见！”“姐姐下次还来呀！”——在极夜的冰原上显得格外温暖。
战车驶离聚落，朝着回空间的方向行驶。苏砚握着方向盘，心里满是暖意——虽然天灾末世已经八年，活着很难，但每帮到一个人，每看到一张因为希望而绽放的笑脸，都让她觉得，继续走下去是值得的。她看了眼身边的猫咪们，大猫正盯着前方，六宝趴在中控台上，小九在后座打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