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们想加入大佬您的势力！”
见到那危险的尖刺消失，大反派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出声解释道。
“哦？”马尔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加入我们伟大的欢愉神教？”
“是的是的……”大反派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理由！”马尔科心中泛起一抹喜色，但是脸上还是露出冰冷的表情。
走南闯北数十年的马尔科怎么可能不知道宽进严出是在诈骗？
所以他不会这么简单地让这些天选者加入欢愉教会的……
“很简单，我们不喜欢那些虚伪的正义。”
大反派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说服力。
“那些光明教会的人，整天把女神挂在嘴边，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谁知道干些什么勾当。”
“我们兄弟俩，最看不惯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模仿电影里反派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但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和底气不足，却没能逃过马尔科那双阅人无数的阴鸷眼眸。
“虚伪的正义？呵……”马尔科心中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弧度。
他行走大陆数十年，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虽说其中以瑟瑟的人居多，但是形形的人也不少。
眼前这两个“天选者”，眼神里哪有半分对“虚伪正义”的深恶痛绝？
有且只有对力量的渴望、对“死里逃生”的兴奋，以及……一丝急于证明自己“够坏”的笨拙表演。
他们的谎言，在马尔科眼中简直如同孩童般幼稚可笑。
但是……
马尔科眼中的讥讽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和……欣赏。
“不喜欢虚伪的正义？”
“多么……完美的借口啊！”
“虽说我一点都不信就是了……”
“不过欢愉教会是什么地方？只要你追求欢愉，践踏秩序，那么就是我们的伙伴……”
“我们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真正信仰欢愉教义的虔诚信徒，而是……像眼前这两个家伙一样的坏胚！”
“他们虚伪？他们道貌岸然？他们为了力量可以随时背叛？”
“那可真是太棒了！”
“你们要是没那么混蛋，我们还不要呢！”
“桀桀桀~”
马尔科的心中发出了魂殿长老般的笑声。
“你们不喜欢……虚伪的正义？”
他向前迈了一步，无形的压力让“大反派”和“绝不当喽啰”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小朋友……”马尔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们撒谎的样子……真是拙劣得可爱。”
“大反派”的脸色瞬间一白，额头渗出冷汗：“我……我没有……”
“嘘……”
马尔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那阴冷的笑容却愈发扩大。
“不必解释。因为……你的谎言，恰恰证明了你的……价值！”
“什么？”两个玩家都愣住了。
“欢愉教会……”
马尔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
“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真心实意’的信徒。”
“我们需要的，是懂得利用规则、懂得伪装、懂得为了欢愉和力量不择手段的……聪明人！”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两人。
“你们讨厌虚伪的正义？”
“很好！”
“因为欢愉教会，就是撕碎一切虚伪面纱的利刃！”
“你们渴望力量？渴望与众不同？渴望……将那些高高在上的‘正义’踩在脚下？”
马尔科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某种无形的黑暗：“那么……加入我们吧，加入欢愉的怀抱！”
“在这里，你们的虚伪将成为武器！你们的贪婪将成为动力！你们的背叛……将成为取悦吾主的……美妙乐章！”
“在这里，你们将获得远超你们想象的力量！获得践踏秩序、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获得……真正的、无拘无束的……欢愉！”
马尔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蛊惑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两名玩家的心坎上。
他们原本谎言被戳穿带来的尴尬和不安，瞬间被马尔科描绘的“反派蓝图”所带来的巨大诱惑所取代。
作为典型的坏胚……
力量！快感！践踏秩序！这不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吗？！
反正这个世界又不是什么真实世界，而那些人也不过是一群Npc……
一群Npc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大反派”和“绝不当喽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和狂热。
“我们……我们加入！” “大反派”迫不及待地喊道。
“对，加入，我们要加入！” “绝不当喽啰”也激动地附和。
马尔科看着两人眼中燃烧的欲望之火，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本脸上那阴冷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重新挂上那副商人般的“和气”表情，但眼底深处那抹掌控一切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今日的运气甚佳，遇到了俩天选者坏胚。
“很好……”马尔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欢迎加入……欢愉的盛宴。”
他转身，重新掀开下水道井盖，一股混合着霉味和亵渎气息的潮湿空气涌出。
“跟我来吧，两位‘天选者’……”马尔科的声音从井口传来，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让我们……好好谈谈你们的‘价值’，以及……你们能为吾主带来的……‘欢愉’。”
他率先跃入黑暗的通道之中。
“大反派”和“绝不当喽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入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对“反派力量”的渴望所取代。
他们咬了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
井盖轻轻合拢，小巷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