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姆的能力·财富幻身的遮掩之下,两人自然是安全地来到了卡米尔的车架前。
现在的卡米尔依旧在城内随意的游荡,似乎是打算寻找新的“无辜市民”进行捕捉。
那些见到了卡米尔车驾的平民都畏之如虎,远远地看到了就直接离开。
对此,车架内的卡米尔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随后……
“阿伦,给我搜,让我看看还有哪些贱民这么的不长眼敢冲撞我!”
听到这车厢都无法阻挡的声音,处于暗中的阿美瑞肯和瑞姆面面相觑。
“枢机大人,您真的要见这个纨绔?”
瑞姆的表情一言难尽。
“……当然。”
相比较于自己眼下所看到的,听到的,阿美瑞肯更相信圣女殿下的判断!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骗人,唯独【秩序之眼】不会。
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
罪孽深重的人就算是把话说破了天也得老老实实地在圣裁所进修一番。
一段时间后……
依旧在跟踪着卡米尔的两人神情都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怎么说呢,这卡米尔仿佛是没有事情要做一般,一直在城内绕来绕去,锁定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跟个巡航魔导机炮似的。
不过,也是通过这表现,阿美瑞肯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事情来了。
那就是卡米尔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你直接进入车驾,把那家伙引过来吧。”
“不然在这里跟来跟去的,腿都要走断了。”
“好,枢机大人。”
瑞姆点了点头,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车厢内,卡米尔不再像之前那般总是说出各种“贱民长”“贱民短”之类的话语,而是神情有些忧愁地看向远方。
尽管有着帘幕的遮挡,可是他依旧这么神情怔然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冷风吹过,卡米尔忽然发现眼前多出了一个被黑袍所笼罩的人。
(在此之前,阿美瑞肯让瑞姆换上了一身黑袍,防止那过于奢华的铠甲吸引别人的目光)
看到这道身影,卡米尔的神情在短短一刹那间,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
最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来了啊……”
瑞姆:“……”这家伙知道我会来?
他有些惊疑不定看着眼前的卡米尔。
还没等瑞姆问为什么卡米尔知道他们财富女神教会的人会来之时,卡米尔便是自顾自地叹气道:
“看来王兄果然还是等不及了,要对我下手了吧?”
在瑞姆有些茫然和懵逼的表情之下,卡米尔依旧在自说自话。
“呵……”
卡米尔苦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亲自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华贵却略显凌乱的衣领,仿佛想要维持最后的体面。
“动手吧,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我那位亲爱的王兄给我安排了怎样的罪名?”
“是‘结党营私’,还是……‘同情贱民’?”
“呵呵……”
“王兄啊王兄,你这样只会把弗罗斯特加德带到最后的深渊。”
“你的罪名迟早有一天会被伟大的凛冬与海洋之神所发现,最后在神的神罚之下痛苦的死去。”
“在杀死我之前,将这句话带给我的王兄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卡米尔叹着气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以我王兄那个暴君的性子,怕不是听到这话就会把你顺带着一块儿砍了。”
“动手吧,利索点,拿着我的头颅去领赏。”
瑞姆藏在黑袍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完全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
这纨绔王子在说什么鬼话?谁要杀他了?
卡米尔闭着眼睛,张开双臂,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但是数息之后,他还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奇怪……难道死亡的时候不会有痛处的吗?”
“还是说,冥界已经给我消除疼痛了?”
睁开眼,看着沉默在原地的黑袍人,卡米尔目露疑惑。
“你怎么还不动手杀我?难道是觉得王族不该死得如此窝囊?”
“不用担心,王族的死亡并没有什么要求,死在你这样的高手手里,也算是一种幸运……”
“停!”
瑞姆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写满“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脸,压低声音低吼道。
“谁他么的说要杀你了?!”
“我是财富女神教会的人!奉阿美瑞肯枢机主教之命,前来邀请您秘密一叙!”
卡米尔脸上那悲壮就义般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
财、财富教会?不是暴君派来的刺客?
他的大脑似乎一时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眼神中充满了巨大的惊愕与茫然,甚至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恍惚。
瑞姆看着他这副傻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补充道:
“我们枢机大人就在外面,想和您谈一笔……嗯……‘投资’?”
“应该是投资吧?我对这些内容不怎么了解,毕竟我就一打手。”
“投资…?”卡米尔下意识地重复道,声音还有些发飘。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脸上的血色渐渐回笼,但神情却更加困惑了。
财富教会找我投资?投资什么?
卡米尔目光逐渐变得有些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像刺客但说话口气很冲的黑袍人,心中念头飞转。
“财富教会向来无利不起早,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是王兄设下的新圈套?想试探我?还是……”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毕竟不管从什么方向上来看,他就一普通的王室成员,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财富和势力。
若非有着王族的身份,就连那些贵族都不会高看他哪怕是半眼。
所以眼下的一切都值得他警惕。
不过很快,他便是放弃了这多余的想法。
自己这么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