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躺着呢,老毛病又犯了,精神不太好。”陆羽淡淡地说道。
语气里没什么担忧,反而带着几分不耐烦。
“天天躺着吃闲饭,还得我伺候,真是个累赘。”
何雨柱心里一喜,看来这正是个好机会。
他连忙走进屋里,只见袁寒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呼吸也有些微弱。
他凑过去,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
“姥爷,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袁寒抬眼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声音沙哑地说道:
“没事,老了,不中用了,你怎么来了?白莲呢,怎么没带过来。”
袁寒还是挺喜欢何白莲那个胖丫头的,每次看见他都会甜甜的喊太姥爷,一给她吃糖,就会嘎嘎乐,可好玩了。
何白莲长得跟袁冰有几分相似,看见何白莲,就像看到袁冰小时候的样子,配上甜甜的小奶音,整个心都要化了。
“我听说您不舒服,特意请假过来看看您。
白莲太小了,就不带过来添乱了,等您身体好了,我和欣欣再带白莲过来看您。”
何雨柱说着,顺势拿起桌上的搪瓷缸,想去给袁寒倒杯水。
袁寒听到这,没再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姥爷,您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陆羽正好走进来,看到他的动作,皱了皱眉。
“不用你忙,我来就行。”
她显然不相信何雨柱会这么好心,生怕他趁机搞什么鬼。
袁寒还没把埋东西的地方说出来呢,可不能出事。
虽然袁寒一直和他们说家里不剩下什么了,但依她对袁寒的了解,袁寒肯定藏了一手。
再者说了,袁家又不是就袁寒一人做生意,往上数几代,都是做生意的,自己老爹曾说过,袁家还做过皇商呢,不可能就那么点东西。
何雨柱心里一慌,连忙说道:“姥姥,没事,我来伺候姥爷是应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小的纸包,趁陆羽不注意,飞快地捏了一点药粉,撒进搪瓷缸里,又拿起勺子搅拌了几下,确保药粉完全溶解在水里。
“姥爷,您喝点水。”何雨柱端着搪瓷缸,递到袁寒嘴边,眼神紧张地看着他,生怕被人发现破绽。
袁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喝了几口。
陆羽站在一旁,盯着他的动作,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出去了。
何雨柱看着袁寒喝完水,心里松了口气,又陪袁寒说了几句话,装模作样地关切了一番,便借口厂里还有事,匆匆离开了。
走出袁家,何雨柱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
他回头看了一眼袁家的大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药粉能快点起作用,希望袁寒能早点“病危”,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去杭市了。
回到家,何雨柱立刻把情况告诉了刘欣欣,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搞定了,我已经把药粉撒到姥爷的水里了,不出两天,他肯定会变得虚弱,到时候我就说他想落叶归根,要送他去杭市,姥姥他们肯定不会怀疑。”
刘欣欣心里一喜,面上却装作担忧的样子。
“柱子哥,你真的做到了?可别被人发现了,要是被姥姥他们知道了,咱们就完了。”
“放心吧,我做得很隐蔽,没人发现。”何雨柱拍着胸脯,得意洋洋。
“等姥爷‘病危’,我就去跟姥姥说,杭市那边有我一个远房亲戚,能帮忙照顾姥爷,到时候我就带着姥爷去杭市,白洁在那边等着我,咱们到了那,就去那个院子里找地窖,找到宝贝,咱们就发财了!”
刘欣欣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别夜长梦多。
对了,你明天再去袁家看看情况,看看姥爷有没有反应,要是有反应,就赶紧跟姥姥说落叶归根的事。”
“好,听你的。”何雨柱说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找到宝贝后该怎么花了。
先买块手表,手上这块都旧了。
再买件的确良衬衫,然后去找李主任,把食堂班长的位置买回来。
再给刘欣欣和何白莲买些新衣服和吃的,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好好看看!
而袁家这边,当天下午,袁寒就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原本还能勉强坐起来,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苍白得像纸,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陆羽发现后,并没有太担心,反而觉得是袁寒年纪大了,撑不了多久了,甚至心里还有几分窃喜。
若是袁寒快死了,说不定就会说出他藏那些宝贝的地点。
“爹,您怎么样了?”袁木凑过去,假惺惺地问道。
眼神却在袁寒身上扫来扫去,想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或者有没有什么暗示宝贝位置的举动。
袁寒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甘和警惕,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算计他,都在找那些东西,可他死也不能说,那些东西要是落入他们手里,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妈,您看爹这样,是不是不行了?”袁木冲陆羽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咱们是不是该问问他,那些东西到底藏在哪了?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带走吧?”
陆羽皱了皱眉,说道:“急什么?他还没死呢,等他快不行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问,他肯定不会说,反而会起疑心。”
就在这时,袁林回来了,看到袁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连忙问道:
“妈,爹怎么了?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谁知道呢,老毛病犯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陆羽淡淡地说道。
袁林走到床边,看着袁寒虚弱的样子,眼神复杂。
他不像袁木那样急着找宝贝,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父亲当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不仅让家里人惦记,就连外面的人也频频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