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却义正言辞的说道:卢凌风,我知道你是待罪之身,但如今南州司法参军空缺,旧案堆积如山,百姓苦不堪言。你有能力,也有正义感,这个职位非你莫属。
熊刺史信任你我,才做出这样的安排。而且我们是为了南州百姓,为了司法公正,即便朝廷知晓,也能理解。如果朝廷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这个司法参军,你到底是干不干?”
卢凌风听了苏无名这番话,心中有所触动。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苏无名,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我要为南州百姓做点实事。明天我就去上任。”
苏无名欣慰地点点头,拍了拍卢凌风的肩膀:“好,我相信你。接下来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些积压的旧案一一解决。”
第二天,卢凌风正式走马上任。他来到司法参军廨,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卷宗,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仔细查阅每一份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场为南州百姓伸张正义的行动就此拉开帷幕。
卢凌风曾经可是维护京城治安的金吾卫中郎将,南州地处偏远,治安案件与京城相比相对简单。但这些积压旧案,却因时间久、线索少,因此处理起来并不轻松。
卢凌风凭借他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抽丝剥茧,很快发现其中两起多年未破的盗窃案的重要线索,只要按部就班的追查下去,很快就能破获这两个案子了。
就这样,卢凌风处理司法,苏无名则是处理政务,将南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连刺史和长史都无事可做了。两人一文一武,配合默契,南州的百姓们也渐渐感受到了生活的变化。
卢凌风和苏无名的努力得到了南州百姓的认可和赞扬,在他们的治理下,南州变得更加安居乐业,百姓们的日子过的更加幸福安宁。
在这期间,白云飞也见过钟伯期一次,两人简单聊了聊,品尝了一番茶叶,然后又分开了。
其实白云飞对茶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并没有太热情,只是聊了几句,喝了一次钟伯期煮的茶,然后就分开了,不过平心而论,钟伯期煮的茶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天下有茶之地首推钟伯期。
可惜,白云飞知道钟伯期已经是个杀人凶手了,颜元夫就是被他所杀,路公复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他们太熟了,根本防不胜防,但是白云飞也没有提醒的意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人家是情同手足的南州四子,他过去说他们的兄长疑似得了绝症,要把他们带走,人家不破口大骂就是有素质了,他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又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大才。
转眼又是数天的时间过去,熊刺史找到了苏无名,笑着说道:“苏司马和卢兄真是南州的福星啊,本州最近又有了一件大喜事,本州乡贤谢公的两位公子双双考中了进士,今晚要在湖心亭邀请南州各界名流、文人雅士举办庆功宴,苏司马和卢兄也一定要赏光啊。”
苏无名和卢凌风对视一眼,欣然答应,毕竟他们要把南州治好,离不开南州乡贤的帮助。
夜晚,湖心亭灯火辉煌,丝竹声声。苏无名和卢凌风身着华服,步入亭中。白云飞也带着裴喜君,柳无眉在其中穿梭。
没办法,卢凌风是个死傲娇,虽然和柳无眉两情相悦,但就是不敢承认,柳无眉也不好大庭广众的纠缠卢凌风,就只好拉着裴喜君了。
只见湖心亭内宾客云集,欢声笑语不断。谢公更是意气风发,在人群中穿梭应酬,这可是一门双进士,还是兄弟,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件稀罕事啊!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驶来。船上坐着谢公的两位公子,他们面带微笑,对即将到来的庆功宴充满期待。
毕竟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们如今虽然算不上功成名就,但考中进士就是前途光明,更别说还是兄弟,可以互相帮衬,肯定会比别人有的更远。
老管家稳稳地撑着船,船头劈开湖水,泛起层层涟漪,好似预示着今天不会平静。。
岸上的人们远远地看到小船靠近,纷纷夸赞起谢公的两位公子,希望混个脸熟,说不定以后就有求到人家的时候。
然而,就在船快要抵达湖心亭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撑船的老管家毫无征兆地举起船桨,对着二位公子狠狠地打去。只听“砰”的一声,船桨狠狠地砸在公子们身上,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打入了水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惊呼声、呼喊声响彻整个湖面。卢凌风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跃起,如箭一般冲入水中,迅速游向落水的公子们。
与此同时,苏无名在岸上大声呼喊,指挥众人保持冷静,不要惊慌。他让一些人去拿绳子和竹竿,准备营救落水者,另一些人则负责维持现场秩序,防止混乱进一步扩大。
然而,那管家并没有停止他的恶行。他站在船头,手中的船桨不停地挥舞着,无情地拍打着已经落水的二位公子。每一次船桨落下,都伴随着公子们痛苦的呻吟和水花四溅。
终于,在管家的猛攻下,谢公的二位公子不再挣扎,身体渐渐沉入水底。管家见状,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笑声在湖面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管家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毒药吞了下去。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摇晃着倒向了水中。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落水的公子们终于被救了上来。然而,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欢乐喜庆的庆功宴瞬间变得气氛紧张,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谢公悲痛的跪在地上,对着两个儿子的尸体哭喊道:“明儿,晦儿,你们就这样走了,让为父怎么活呀!”
苏无名看着老管家的尸体,满脸疑惑地说道:“我们就是这老管家载过来的,他不是谢家的仆人吗?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卢凌风也皱起眉头,严肃地说:“此事定有蹊跷。”
一旁的谢班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这是心里憋着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