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十分得意,他狞笑道:“哼,你越不想怎样,我偏就要怎样!告诉你吧,像我这种无恶不作之人,虽然罪孽深重,但跟你比起来,我还是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人性的。
所以说,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把你的心脏给挖出来,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究竟是漆黑一片呢,还是另有乾坤呢?哈哈哈哈哈……”
李云脸上鼻涕,眼泪交织在一起,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黑头的魔掌。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逃脱黑头的控制,但他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无法与黑头抗衡。
黑头看着李云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快感。他享受着这种折磨人的感觉,尤其是看着李云那惊恐的眼神,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你就慢慢享受这痛苦吧!”黑头冷笑着说道。
李云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后悔曾经犯下的错误,后悔他伤害了那么多女子,然而不管他怎么求饶,黑头却毫不心软。
李云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我都已经知道错了。”
黑头狰狞的笑了笑,说道:“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疼了,知道怕了,你这种人要是交到官府手里,甚至都判不了死刑,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上天让我来惩罚你,到时候咱们共赴黄泉,我在十八层地狱依旧要折磨你,哈哈哈……”
李云被黑头的话吓得几乎肝胆俱裂,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了。他如今虽然已经被放开了,没有继续被绑,但是他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尤其是那里受伤了,连迈个腿都疼,根本跑不了。
李云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只有身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会让他知道他还活着,否则他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被判官审判了呢。
而恶鬼面具男则是来到了一个阎罗王面具男子面前,恭敬地说道:“主人,李云虽然罪大恶极,但是以您的身份,何必亲自出手折磨他?”
阎罗王面具男子冷冷开口:“他的罪孽,不是简单惩罚就能了结,我要让他在恐惧与绝望中慢慢死去。而且,如果不让世人知道他的惨状,那这种事就还有可能发生,可这里面除了下毒的事,根本不触犯律法,所以也不好惩罚他。
而且朕可是仁慈爱民的天子,表面上决不能做出太过残忍之事,也就只好让黑头去做了,正好他杀了二十多人,罪该处死。加上他又喜欢牡丹,也有作案动机,一切都合情合理。”很明显,这阎罗面具男子正是白云飞,否则谁又敢称朕呢?
恶鬼面具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主人英明。”
其实白云飞正好在三天前来到了云鼎县,看到了楚宾在凉亭跳舞,所以想着帮诸多受害女子讨一个公道,如果只是那样被石灰水弄死也太便宜他了。
白云飞在这边折磨李云,而另一边,苏无名和卢凌风则是根据目前现有的线索开始追查,从有可能为钱杀人的李门,有可能知道李云真面目想要报复的沈瓶,那个曾经和李云同处一室的丑女人,突然消失的黑头,这些人都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当然,除此之外,那个带面衣的女子,阴阿婆,牡丹也都有嫌疑,所以苏无名和卢凌风的工作量很大。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起码黑头的身份搞清楚了,他是邻县过来的盗贼,负案十二起,背了七条人命,人又失踪了,所以目前他的嫌疑最大。
只是目前苏无名和卢凌风还搞不清楚黑头绑走李云的动机,他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情吧?总得有个理由。
就在这时,云鼎县令司马亮帮了大忙,司马亮说道:“卢兄,苏兄如果要说理由,我还真想到一条,只是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大,希望不要误导了你们。”
卢凌风说道:“司马兄客气了,你在云鼎为官十二载,功绩卓着,在百姓中有口皆碑,你的推理一定是有道理的,还请给我们说说。”
司马亮说道:“那我就从七年前说起吧,当时的牡丹还不是如今的样子,她虽然也很漂亮,很有风情,但却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家女子。然而在六年前,牡丹却跟一个男人珠胎暗结,那个男人不愿意娶她,甚至纳她为妾都不愿意,牡丹就找了个游方的郎中开了堕胎药,将孩子打了。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牡丹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牡丹的爹直接被气死了,牡丹的娘也投了井,牡丹伤心欲绝,偏偏还被亲戚唾弃,邻居指指点点,所以牡丹干脆自暴自弃,甚至专门勾引那些嘲笑她的女人的丈夫,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
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后来皇甫县令都不得不出面,双方这才达成和解,如今看来那个勾引牡丹的男人看来就是李云了。毕竟当时的牡丹正是准备谈婚论嫁的年纪,就需要去布店做几身好衣服,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李云所骗,而沈瓶又颇为强势,加上李云是入赘,还有李云的不负责任,所以才将牡丹变成这样。
黑头喜欢牡丹,但是牡丹却因为李云的所作所为而拒绝了,黑头因此产生了报复的心理,加上他杀过人,敢想敢干,你们觉得有没有道理?”
苏无名说道:“听着倒是合情合理,可是还有一点,是谁约李云去碧落小栈的?如果是黑头,李云显然不可能去。如果是牡丹,那她就是知情人,需要再审。如果是李云的堂弟李门,那李云被黑头所绑是偶然遇见?还是二人合谋?那个丑女人又是谁?李云虽然好色,但绝不至于饥不择食,所以他为什么要去找那个丑女人?咱们要知道的还有很多啊!”
卢凌风可惜的说道:“可惜沈瓶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也不知道信的内容,否则倒是可以帮咱们排除一些嫌疑。”
苏无名摇了摇头,说道:“不,沈瓶也有问题,她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是发现了,她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因为当时提到她中毒之事的时候,她的表情虽然没问题,眼睛却毫无波动,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一个被丈夫下毒的女人,她真的会一点都不恨吗?所以即便她说了话,证词也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