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辉跟着三首领上山,对于流民,他的确不带怕的,而且他也不是孤身一人。
出来混,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人够狠,兄弟多,还有金主爸爸。
吕鹏辉三点都有,对这帮泥腿子流民他还真看不上。
但是嘛,他只是扮演黑恶势力,又不是真的是黑恶势力,他的目标一直都是赵远的目标。
彻底收服这些流民,让他们安心种地去。
俗话说得好,你不让我种地,我就把你种在地里!
这些流民当然想去种地,而且他们种地也种的好好的,要不是天灾人祸加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变成流民?
天灾很容易理解,人祸更是明显,但是赵远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解决天灾问题。
人祸,赵远最不怕就是人祸,不单是他武力值,万人之中取敌首级易如反掌,更因为他都有高射炮了。
高炮平放,军事法庭!
但是大乾有军事法庭吗?
没有!
那么他花一点点积分,瞄准之后扣动扳机……
什么人祸?
那是靶子!
所以赵远根本不在乎十万流民如何处理,他只要解决天灾,十万流民随时都能解决。
至于冀王,说句不好听的,选一个夜黑风高的日子,赵远夜行衣一穿,墙一翻,说一句:敌羞,吾去脱他衣!
打完收工!
吕鹏辉不知道赵远有什么打算,但是他除了打探消息,更想做的事,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陈家帮”的套路在陕西能够兴起,那么在其他地方呢?
“结社”现象一直都有,他们扎根在本地,与县令、士绅等密切联系,属于“豪强”那一挂。
而且其他地方的“结社”基本以宗族,或者村为单位,极度排外!
他爹吕晓做生意跟这些人打交道都非常复杂,他打小就听他爹抱怨与这些人做生意是千难万难。
“山头”又多,上下打点的钱加进成本里面,基本赚个路费。
既然如此,他来个小小的“权力的任性”,也是可以的吧?
殿下都支持了,他怎么也要发扬光大不是?
赵远:不,我没有!
吕鹏辉:不,殿下你有!
想到这里,吕鹏辉迫切的想见见这些流民的首领。
能够统合这么多不同地方的流民,还能压制他们的“结社”,必有过人之处!
在三首领的带领下,吕鹏辉终于看到首领了!
定睛一看,是个女的!
首领是女的?
吕鹏辉感觉不可思议,一个女的统领十万流民,实在是……
“牛逼!”
首领毛秋清一脸疑惑的看着吕鹏辉,什么牛逼?
这是骂人的话?
毛秋清师从武当,学的一手太极剑法,深耕太乙玄门剑法,出师后回到陕西老家开了家武馆。
可惜没两年就遇到陕西大旱,根本收不到学生。
而且武馆也被冀王的人看中,不仅武馆,就连她这个人也是!
愤怒的她,直接了断那人的姓名,落草为寇。
但是武当之名不可污,她隐姓埋名,仗剑天涯,却看见民不聊生!
道家无为而治,但也有治世之能,见到百姓如此境地,毛秋清用尽毕生所学,识草药,辨野味。
遇到能吃的都要经自己口,没毒没害才能让这些流民去吃,这一举动得到流民认可!
加上她一手剑术在陕西这个地方可谓是打遍无敌手,什么“结社”,什么宗族势力……
背井离乡,有一顿没一顿,面黄肌瘦的,毛秋清表示:我要打十个!
而且当她这两年收的徒弟是吃干饭的吗?
人数虽然只有百人,但经过自己调教,只要手中有剑,寻常三五人都不能近身。
聚集十万流民不是她本意,但谁叫她牛逼呢?
经过吕鹏辉的解释,毛秋清深以为然,对着吕鹏辉这位“大客户”笑道:“请坐,我们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些野菜了……”
说到这,毛秋清就很难受,这些流民太能吃了,本来陕西森林山地绿植不多,加上大旱,农作物都枯死了,何况是绿植!
毛秋清本来不想管,但她看不得民间疾苦,看见就收,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安排的了。
不过还好,这些流民以宗族和村为整体,只要画块地方给他们生存就好。
流民流民,不流动还叫流民吗?
吃光这个山头,就换一个山头,这个县吃完,就换一个县!
毛秋清依靠这种模式,带着这群流民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他们活下来了,但被祸害的县肯定会反抗!
虽然县令没能力对付十万流民,但不妨碍他们用盘外招!
手底下的“黑恶势力”这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但流民人多势众,这些本地势力也是欺善怕恶的,他们联合那些士绅豪强,打算驱赶这些流民。
但不好意思,我毛秋清可不管那么多!
想要阻碍十万流民的吃食,那就是跟老天爷过不去!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毛秋清凭借手里的剑,为十万流民截取一线生机!
士绅是吧?抢你家产!
豪强是吧?抢你粮食!
敢来虎口夺食,就别怪我吃干抹净了!
就这样,十万流民的生存就这么解决了……
吕鹏辉都惊呆了!
看着三十岁上下的毛秋清,武力值竟然如此强悍?
看见吕鹏辉的不可置信,毛秋清脸红道:“这不是因为他们怕死嘛,真正死在我手里的也不到五十人……”
“咳咳……”
什么叫不到五十人?
你还想千人斩,万人敌吗?
不是所有的人,都叫赵远……
吕鹏辉现在才知道,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
就毛秋清这样搞法,他上他也行啊!
不过他还是佩服毛秋清,以一介女流,做出这样的壮举,他自问做的也不会比她更好了!
“毛首……毛道……咳咳,我还是叫你毛小姐吧……”
毛秋清挥挥手,义气豪天说道:“随便你怎么称呼,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合作是怎么合作?”
吕鹏辉斟酌说道:“要不我们两个单独说?”
毛秋清狐疑的看着吕鹏辉,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是个有点肌肉的棒小伙,但她还是不屑道:“不要喜欢姐,你不是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