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向南,朝着市中心方向驶去。
约莫四十分钟后,车辆缓缓停在艾利街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门口。
这家酒店坐落在波士顿公园旁边,外观典雅。
车子停稳后,酒店经理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恭敬说道:“安先生,欢迎光临,您的套房已为您准备妥当。”
安澜微微颔首,走下车,顺手把钥匙塞给门童,加上一张富兰克林。
他目光扫过酒店恢弘的大理石门廊与灯火通明的大堂,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短暂停留,随即消散。
“先回房间休整一下,六点一起吃晚饭,”他对身后的室友们说道。
随后安澜又看向沈昭宁:“沈助理,麻烦你安排一下,晚上订一家本地评价高的餐厅,最好是能吃到正宗波士顿龙虾的。”
沈昭宁点头微笑:“已经安排好了,安总,是位于北角区的涅普顿生蚝馆,当地非常有名,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的那种。”
“不错,就这家。”安澜迈步走向电梯,身后众人跟随。
“安先生,您的两间总统套房已经准备好了。”沈昭宁快步上前,微微欠身,递上一张烫金的房卡,“其中一间是您和陆先生、房先生入住,另一间是程先生和陈小姐的。”
“嗯。”安澜接过房卡,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卡片边缘,随后抬眼看向身后的几个人,“走吧,先把行李放了。”
房舒彦第一个蹿下车,嘴里还嘟囔着:“总统套房?安哥,你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少废话,赶紧的。”陆青云推了房舒彦一把,跟着安澜走进酒店大堂。
大堂内常年恒温,此时更是暖气充足,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安澜径直走向专属的VIp电梯,几人鱼贯而入。
电梯缓缓上升,陆青云靠着轿厢壁,随口问道:“话说这总统套房到底啥样?不会真跟电影里似的,带个旋转楼梯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安澜淡淡一笑,没多解释。
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的两间套房门已经敞开,行李已经被服务员提前送了进去。
安澜率先走进自己的那间。
房间宽敞得近乎奢侈,两层挑高的天花板,客厅摆着几组真皮沙发,落地窗外是波士顿的城景,雪花在一片白茫茫中缓缓飘落。
“卧槽,这就是总统套房?”房舒彦已经瘫在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这床比我公寓里的床大三倍!”
陆青云也走进自己那间卧室,顺带着扫了一眼浴室。
双洗手台、按摩浴缸、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衣帽间,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安哥,你这待遇,我有点羡慕了。”
“羡慕?等你毕业之后来我公司,到时候日常出行也住这样的房子。”安澜把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椅背上。
几人闲聊一阵,五点半整,准时出门在大堂集合。
沈昭宁站在门口,身旁站着十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表情肃穆,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安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沈昭宁微微欠身,指向酒店门口。
安澜抬眼望去,酒店门口是一辆12米的加长悍马,前后方则各自跟着两辆雪佛兰Suburban,车身漆黑,车窗贴膜,透过挡风玻璃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的司机。
“走吧。”安澜率先迈步,陆青云几人紧随其后。
房舒彦一出门就瞪大了眼睛:“卧槽,这阵仗……安哥,我们这是去吃饭还是去见州长?”
“以防万一。”安澜淡淡说道。
“进来吧。”保镖已经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安澜径直上前,坐进后座。
陈疏桐看了看周围,低声对程述白说道:“感觉有点夸张啊。”
“安哥做事,就这样。”程述白耸了耸肩,跟着坐进车里。
加长悍马缓缓驶出酒店,前后四辆Suburban形成严密的护卫队形。
车轮碾过积雪的路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车窗外,波士顿的夜色降临,街道两旁的建筑在路灯和霓虹的映照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粒拍打着车窗,安澜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陆青云掏出手机,打开tik tok,随意刷着当地新闻,房舒彦则兴奋地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
“这波士顿的雪,比国内大多了。”他喃喃道。
“等会儿到了餐厅,你就能感受到更大的东西了。”陆青云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扬。
“波士顿龙虾?”房舒彦眼睛一亮。
“嗯,还有安哥请客的账单。”陆青云补了一句。
陆青云刷了会tik tok,突然刷到一条波士顿白天环保游行的视频。
“看啥呢?”房舒彦听到嘈杂的外放声,凑过来瞄了一眼。
视频里,一群人举着自制的标语牌,上面写着“拯救地球,从现在做起”“减少碳排放”等字样。
他们排着队,喊着口号,在街道上缓缓前行。
有的人还穿着用废旧材料制作的奇装异服,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美国佬啊,”房舒彦冷笑着摇了摇头:“就会整这些没用的,今年加州山火都烧了多少次了,放着这么大的火不去灭,还有脸在这喊环保。”
陆青云放下手机,耸了耸肩:“就是做做样子吧,苦哈哈地灭火哪有上街喊口号轻松,还有成就感。”
程述白在一旁撇了撇嘴,一边拿起车厢里吧台的一颗巧克力撕开:“就是,光靠喊口号,地球能自己变好啊。我听说加州那些官员,天天忙着跟懂王搞政治斗争,哪有心思管山火。”
陆青云点点头:“可不是嘛,这些游行也就是给民众看看,好像他们为了环保多努力一样,实际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述白你少吃点,”房舒彦扫了程述白一眼,“现在把肚子填满了,一会的大餐还怎么吃?主次都分不清。”
“你还别说,这美国的费列罗和国内的不一样,感觉要更甜一点,”程述白一边咀嚼,一边又拿起一个剥开。
“是吗?那我也尝尝。”房舒彦闻言,也抓起一个。
“……”
车队平稳地驶向北角区,夜色渐深,雪粒依旧在空中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