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暶玫抻着懒腰起床,心中感慨着,果然还是自己家好啊,就这床睡得都舒坦,然后又想起今日要交燕微月骑马,便快速的给自己打理好,看着脸上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敷上了一层药膏,贴上纱布。
她自己对于这张脸倒是不怎么太在意,知道师叔那里有好的膏药,定然是不会留疤的,可是当时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即使是好药也要长敷一段时间。
收拾妥帖之后出了房门,满心欢喜地敲开了燕尾月的屋子,但是却发现她并不在里面,心里有些疑惑,这大早上的人去哪儿了?不是说好了要等自己的吗?
正在疑惑的转圈之时,楚末烛带着燕微月回来了,看着易暶玫说道:“你这是在这儿做什么呢?”
易暶玫说道:“找人啊,本来说好是我带着微月去马场玩儿,结果一早上找不到人了,没想到居然是你给带走了 。”
楚末烛说道:“这可怪不得我 是我遇到她的,可不是特意来带走的。”
燕微月略有些羞赧的说道:“早上闻到了饭菜香味,然后就跟着过去了,不是故意不等你的。”
易暶玫本来也没想对着燕微月抱怨,只是看着师兄来了,所以才和他说了几句,听到燕微月的解释,她便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对,怎么只顾着自己房内备着糕点点心,却忘了给微月这里送过来些。
“哎哟,是我的错,一会儿我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给你送过去,可别晚上饿着了,要是你在这儿饿着了,那可就是我们招待不周。”易暶玫拉着燕微月的手亲亲热热的说着。
燕微月说道:“这又不怪你,夫人已经给我准备了好多鱼干之类的零食,只是早上的时候我闻着味儿就跟着出去了而已,并不是饿的。”
其实这事儿纯属于猫猫的好奇心,闻到熟悉的香气,总要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其实真的到手了也不一定能吃几口,但是就是要看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个习惯,让他们师兄妹两个都心存愧疚了。
易暶玫听到之后点点头,她就说母亲做事没有这么马虎的,不过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猫儿还有这种习惯,拉着人去饭厅吃饭。
易朴走近看着眼前的面条,不禁皱起眉头,用筷子扒拉了几下,说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大早上的,做这么费事儿的东西干嘛?”
那两名弟子相视一笑,连忙解释道:“不费事,不费事儿的,师父。这也是我们的一片孝心嘛。”
原本,这坨面应该是擀完后用来烙饼的,但这两名弟子却记得楚末烛喜欢吃面条,为了向他赔罪,特意做成了他爱吃的面条。
楚末烛挑了几根面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然后笑着对易朴说:“师父,他们做什么您就吃什么好了,什么时候师父您也开始挑食啦?”
易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谁挑食了?师父我只是在想啊,你这一回来,我们就有面条吃了。说说看,你给这些小弟子都下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他们专挑你喜欢的做。”
楚末烛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师父,您可真是说笑了。我从小就是您养大的,这吃面的习惯自然也是您给我养成的。您说这到底是挑谁喜欢的呀?”
梅氏坐在一旁,优雅地擦拭着嘴角,听闻此言,不禁轻笑出声,调侃道:“好啦,吃个面都能让你说个不停,难道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不成?可不是当初我用一碗面就能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啦,现在倒学会挑挑拣拣了。”
易朴转头看向自己的夫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柔声说道:“夫人,您别听这孩子瞎说。他们俩的手艺再怎么好,也比不上您做的面啊。您做的面,我可是怎么吃都不会腻的。”
梅氏听到丈夫的夸赞,心中顿时如春花绽放一般,喜不自禁。然而,在女儿和徒弟的注视下,她还是稍稍收敛了一下笑容,清咳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好啦,大早上的油嘴滑舌,赶紧吃饭吧。”
用过餐食之后,易暶玫满脸笑容地对父亲易朴说道:“爹爹,我想去教微月骑马呢,您看马棚里有没有比较温顺的小马驹呀?”
易朴看着女儿如此兴致勃勃,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不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呀,当初学骑马的时候可是哭爹喊娘的,现在居然还想去教别人,你就不怕误人子弟吗?”
易暶玫一听这话,小嘴立刻撅了起来,一脸不高兴地反驳道:“爹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现在的骑术已经很不错啦!您就别拆我的台了嘛,您就告诉我马棚里有没有温顺的马驹就好啦。”
易朴见状,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可没有拆你的台哦,我这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呢,马棚里倒是有两匹非常温顺的好马,如果你真的想要教微月骑马的话,等会儿就让马棚的管事帮你把马找出来吧。”
“知道啦,谢谢爹!”易暶玫满心欢喜地应道,她就像一只好哄的小辣椒,刚刚还因为爹爹不答应她的要求而有些不高兴,但一听到爹爹同意了,立刻就把之前拆台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燕微月微笑着向易朴道谢,易朴则微笑着点点头,和蔼地说道:“好孩子,你们去吧。”
易朴目送着她们两个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楚末烛,语重心长地说:“暶玫那里,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也跟着去看看吧,多留意一下她的举动。”
楚末烛恭敬地领命,然后转身退下。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楚末烛身后的梅氏开口说道:“怎么就对你女儿这么没有信心呢?当初她学习的时候,虽然一开始是有些折腾,但后来不也学得有模有样的吗?”
易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担心她会误人子弟啊。人家那可是一只好好的小喵,如果被她教坏了,那些猫族的人岂不是要把咱们俩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