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的首尔，雾气比上周更浓了些，汉南洞的街灯在晨雾中晕开一圈圈橘色光晕。金砚不到八点就醒了，生物钟比闹钟还准——今天是少时和twIcE成员来访的日子，也是系统支线任务“接待女团访客”的执行日。他揉着眼睛走到客厅，昨晚调试到凌晨的编曲设备还整齐地摆在落地窗旁，黑色的合成器泛着冷光，旁边堆着新拆封的消毒凝胶和一次性手套，是他特意早起去便利店补购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泰妍发来的微信：“臭小子，我们九点半出发，帕尼的咖啡机占地方，我让经纪人开车送我们，子瑜和momo跟我们一辆车，放心吧，都做过核酸了。”附带的照片里，泰妍举着个粉色的饼干罐，背景里帕尼正费劲地把银色咖啡机塞进背包，嘴角还沾着点面粉。金砚笑着回复：“收到，玄关备好了免洗消毒仪和额温枪，孝渊要的电子乐音源我导进U盘了，插合成器就能用。”
挂了电话，金砚开始最后一轮整理。他把之前淘来的少时限量版出道专辑摆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又将泰妍上次落下的发圈放在客厅茶几上——上次改合同她随手丢在这，后来忘了拿。做完这些，他对着玄关的镜子理了理衬衫领口，镜中少年眉眼清俊，下颌线锋利得恰到好处，眼尾微微上挑时自带几分慵懒的魅惑，难怪子瑜会说他像游戏里的魅魔角色。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宿主形象符合“魅魔神颜”设定，接待时触发成员好感度提升概率增加30%，任务完成基础奖励翻倍。】
九点二十五分，门铃准时响起。金砚戴上一次性手套，透过猫眼看到了熟悉的驼色羽绒服——泰妍正踮着脚够门铃，旁边帕尼抱着咖啡机，脑袋快埋进围巾里了。他打开门，率先递过免洗消毒仪：“姐，帕尼姐，先消毒，测个体温。”泰妍接过消毒仪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套，抬头笑了：“这么严谨？比我们公司防疫组还专业。”说话间，额温枪“滴”了一声，36.5c，正常。
“后面还有人呢。”泰妍侧身让出位置，孝渊拎着个黑色舞蹈包快步走进来，消毒时还不忘朝金砚晃了晃手机：“我把我最近编的舞录下来了，等下你帮我看看编曲适配性呗？”她刚测完体温，后面跟着的秀英、Yuri和徐贤陆续进来，秀英一进门就盯着金砚的脸看，夸张地捂住嘴：“我的天，泰妍你藏得够深啊，弟弟这颜值，出道能直接当男团c位了！”
金砚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开口，就见徐贤乖巧地递过个蓝色文件袋：“金砚xi，泰妍欧尼说你合同还没最终签，我查了《韩国着作权法》里关于出版合同的条款，打印了重点标注给你，里面还有我们公司法务的联系方式，有问题可以咨询他。”说着还微微鞠躬，声音清甜，像颗刚剥壳的荔枝。金砚连忙接过：“谢谢徐贤姐，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我看了泰妍欧尼拍的合同照片，里面关于再版分成的条款有点模糊，法务说最好补充个附件说明。”徐贤说着，目光落在书架上的专辑上，眼睛亮了：“这是出道时的限量版吧？我家里的那张被我妹妹借走弄丢了，没想到你这里有。”金砚笑着指了指专辑：“要是不介意的话，下次我再去淘一张给你，这张上面有签名，泰妍姐应该舍不得。”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泰妍喊道：“子瑜，momo，进来吧！”金砚抬头，就见子瑜抱着个白色的兔子玩偶站在门口，脸颊通红，momo站在她旁边，正笑着推她进来。子瑜消毒时，手都在微微发抖，测体温时额头抵着额温枪，不敢看金砚，小声说：“金砚xi，打扰了，这个……给你的。”递过来的兔子玩偶耳朵上缝着个小标签，写着“子瑜手作”。
“谢谢子瑜，很可爱。”金砚接过玩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子瑜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缩回手，耳朵都红透了。momo在旁边偷笑，凑到金砚耳边小声说：“子瑜为了这个玩偶，缝了三个晚上，说要送给‘魅魔本人’。”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与周子瑜友好互动，魅魔神颜魅力触发，子瑜好感度+10，获得临时buff“羞涩加成”，团队氛围营造效果提升50%。】
众人走进客厅时，都被落地窗旁的编曲设备吸引了。孝渊放下舞蹈包就冲过去，手指在合成器键盘上轻轻一点，清脆的电子音响起：“哇，这是最新款的mooG合成器吧？我们公司录音棚都还没配呢！”金砚走过去帮她插上U盘：“里面有三种不同风格的电子乐音源，你试试跟你的舞蹈节奏搭不搭。”说着按下播放键，动感的鼓点瞬间填满客厅，孝渊下意识跟着节奏踮起脚，身体不自觉地摆动起来。
泰妍和帕尼在餐厅忙活起来，帕尼把咖啡机摆在餐桌上，熟练地加咖啡豆、接水，泰妍则打开粉色饼干罐，把形状各异的饼干摆在盘子里：“这是我昨天烤的巧克力饼干，子瑜你尝尝，没放太多糖。”子瑜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个抱枕，听到泰妍叫她，连忙走过去，拿起一块饼干小口咬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很好吃，泰妍欧尼。”
秀英和Yuri正围着书架看专辑，秀英拿起那张限量版专辑，翻到扉页时惊呼：“天呐，这里有Jessica的签名！泰妍你当年不是说这张专辑被你妈当锅垫用了吗？”泰妍端着咖啡走过来，白了她一眼：“那是我骗你的，后来找不到了，没想到被这臭小子淘到了。”金砚适时补充：“清潭洞旧货市场淘的，老板说当年是个粉丝寄卖的，保存得还挺好。”
“对了，合同的事。”徐贤拿着文件袋走到茶几旁，把打印的条款放在上面，“这里第7条，关于‘作品修改权’的补充条款，我建议加上‘乙方修改后需提供修改对照表，标注修改原因及依据’，这样能避免出版社随意改动核心情节。”金砚凑过去看，泰妍也端着咖啡过来，三人头挨着头讨论起来，阳光透过雾气照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暖融融的。
孝渊突然喊了一声：“金砚你快过来！”众人抬头看去，孝渊正站在合成器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跃，动感的电子乐混着清脆的旋律飘出来，是少时的《Gee》remix版。金砚走过去，拿起旁边的调音台：“这里贝斯音色太硬了，我帮你调软一点，更适配你的舞蹈节奏。”他转动旋钮时，侧脸对着客厅，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子瑜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饼干都忘了吃，眼神直直地落在他身上。momo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笑着眨了眨眼，子瑜脸更红了。
调好音色后，孝渊跟着新的旋律跳了起来。她的动作舒展有力，电子乐的节奏和舞蹈完美契合，客厅瞬间变成了小型舞台。Yuri忍不住站起来跟着打节拍，秀英掏出手机录像，嘴里喊着：“孝渊，这版remix太绝了！下次回归就用这个编曲啊！”泰妍靠在门框上，看着弟弟和姐妹们热闹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疫情以来，她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跳完舞，帕尼的咖啡也煮好了。她端着一杯拿铁递给金砚：“尝尝我的手艺，比外面咖啡店的还香。”金砚接过时，闻到咖啡里混着淡淡的奶香味，刚喝一口，就被泰妍塞了块饼干：“配着吃，不然苦。”饼干是巧克力味的，甜香中和了咖啡的微苦，味道刚刚好。系统提示：【宿主与成员温馨互动，触发“氛围营造”技能被动效果，团队愉悦度提升至90%，任务进度完成60%。】
“对了，合同的事，我们刚才跟徐贤看了，还有个地方要注意。”帕尼放下咖啡杯，指着合同里的“宣传条款”，“这里写着‘甲方需配合乙方进行不少于三次宣传活动’，但没写是线上还是线下，现在疫情这么严重，线下肯定不行，必须加上‘仅限线上宣传，且乙方需提供防疫保障’，不然到时候让你去线下签售，风险太大了。”
金砚连忙拿出笔标注，秀英凑过来说：“还有版税结算，我上次帮我弟弟看出版合同，他们会故意把‘实际销量’写成‘上报销量’，这里必须改过来，还要加上‘乙方需提供第三方审计机构的销量证明’，防止他们偷税漏税，到时候牵连你。”Yuri也点头：“没错，我们公司之前有个演员就踩过这个坑，后来打官司打了半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出主意，金砚的笔记本上很快写满了批注。徐贤还拿出手机，翻出法务的微信推给他：“要是出版社不同意修改，你让他们直接跟我们法务谈，我们公司跟那家出版社有过合作，他们不敢太过分。”金砚心里一暖，这些姐姐们虽然平时爱开玩笑，但关键时刻比谁都靠谱。
中午十二点，泰妍提议点外卖：“我知道一家部队锅做得特别好，支持无接触配送，我点个超大份的，再加点炸鸡和年糕，怎么样？”众人一致同意，子瑜小声说：“我不吃辣，麻烦备注一下少放辣，谢谢泰妍欧尼。”金砚抬头看她：“我这里有不辣的芝士年糕，等下煮在部队锅里，你吃那个。”子瑜眼睛亮了亮，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
外卖送到时，金砚戴着口罩和手套下楼取。回来时，孝渊正拉着子瑜和momo看她的舞蹈视频，帕尼和徐贤在研究合同附件，泰妍、秀英和Yuri则在客厅摆桌子，把消毒好的餐具一一摆好。金砚把外卖放在玄关消毒，喷了三遍酒精才拎进餐厅，泰妍接过外卖盒时，突然发现他耳朵冻红了：“怎么不戴帽子？外面风多大啊。”说着从包里掏出个灰色的针织帽，不由分说扣在他头上，“这是我上次买错尺码的，你戴着正好。”
部队锅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餐厅的玻璃门。孝渊夹了块芝士年糕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金砚，你下次编曲能不能带我一个？我想做首电子风的solo曲，你编的旋律太对我胃口了。”金砚笑着点头：“没问题，等下我把编曲软件的安装包发给你，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子瑜小口吃着不辣的年糕，momo突然举起手机：“刚才孝渊跳舞的视频我发朋友圈了，评论都炸了，问这是谁编的曲，还有人问金砚xi要不要出道，说要当你的颜粉。”众人都笑起来，秀英掏出手机：“我也发了，配文‘泰妍的宝藏弟弟’，已经有我经纪人来问了，想签你当演员呢。”
金砚刚要开口，手机响了，是出版社编辑打来的。他走到阳台接电话，编辑的声音有些为难：“金砚先生，您提出的修改条款我们领导不太同意，尤其是着作权非独家和销量审计这两条，我们从来没给过这么宽松的条件。”金砚早有准备，把手机开了免提，对着客厅喊：“徐贤姐，出版社编辑的电话，你们法务说怎么跟他们谈？”
徐贤走过来，接过手机从容地说：“您好，我是Sm娱乐的法务助理徐珠贤，关于金砚先生的合同条款，我们已经审核过了，着作权非独家是行业惯例，尤其是信息网络传播权，你们要求独家已经违反了《着作权法》第24条。另外，销量审计是为了保障双方权益，我们公司之前跟贵社合作时，也是这个条款，难道贵社要区别对待吗？”
电话那头的编辑沉默了几秒，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原来是徐助理啊，误会误会，我跟领导再沟通一下，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再细化一下条款？”徐贤看了眼金砚：“明天上午十点，我让我们法务跟您对接，具体条款我会发邮件给您。”挂了电话，众人都鼓起掌来，泰妍拍着徐贤的肩膀：“我们忙内就是厉害，比法务还专业！”
下午两点，聚会渐渐接近尾声。孝渊把金砚给的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舞蹈包：“我回去就研究，下次再来找你请教。”帕尼把咖啡机落在了客厅：“下次我带点好豆子来，给你煮手冲咖啡。”子瑜临走时，又递给金砚一个信封：“里面是我画的插画，觉得跟你的小说很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当封面参考。”信封上画着个少年站在雾气缭绕的街头，眉眼竟和金砚有几分相似。
送众人到楼下时，泰妍故意落在后面，从包里掏出个保温袋：“里面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泡菜，你上次说爱吃，我妈做了一大罐。还有，下周末聚餐，你别买太多菜，我让经纪人提前送过来，你负责做饭就行，姐妹们都等着尝你的手艺呢。”金砚接过保温袋，触到里面温热的温度，心里暖暖的。
回到家，金砚刚把保温袋放进冰箱，系统提示音就响了：【支线任务“接待女团访客”完成！完成度100%，获得奖励：魅力值+40（基础奖励翻倍），当前魅力值930，解锁技能“氛围营造”（主动使用可提升聚会愉悦度至100%），额外奖励：出版社合作好感度+50，合同谈判成功率提升至100%。】他看着茶几上散落的饼干屑和空咖啡杯，还有书架上子瑜送的兔子玩偶，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场疫情带来的阴霾，似乎在这些温暖的瞬间里，悄悄散去了些。
他拿起手机，给泰妍发了条微信：“姐，泡菜收到了，谢谢妈。下周末想吃什么菜，我列个清单，保证让姐妹们满意。”泰妍很快回复：“我问问她们，子瑜说想吃你做的糖醋肉，孝渊要吃辣炒年糕，剩下的你看着办，别太累了。”附带的群聊截图里，姐妹们正热烈讨论着下周末的菜单，孝渊还发了个“搓手手”的表情包。
金砚笑着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旁。雾气已经散了些，远处的首尔塔清晰可见，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客厅里，给编曲设备镀上了一层金光。他想起刚才子瑜害羞的笑容，孝渊跳舞时的活力，还有姐姐们为他出谋划策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疫情虽然让世界变得冷清，却也让这些难得的相聚，变得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