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常命的话,吴谦更是生无可恋。
合着按他们刚开始想法,还要带一百太监贴身保护呢!
那还谈个屁的正事啊!
吴谦知道,若是刚开始就退让的话,只会让以后的路更难走。
所以第一次,就要制止住他们这种歪风邪气。
“你们去……怕是不太方便……”
高寿常命面面相觑。
他们确实得到二千岁授意,要他们紧盯吴谦,观察吴谦的一举一动。
他们想过吴谦发现后,会偷偷躲避,也想过吴谦会找各种借口……
可他们没想到,吴谦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二千岁让他们观察的,是吴谦究竟有没有隐藏境界,并没要探索吴谦有什么隐私。
而且二千岁提前也嘱咐过,现在正值拉拢吴谦的时刻,让他们尽量别暴露恶意。
所以在吴谦直言不讳后,他们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答应?
那就彻底捅破窗户纸,摆明我们要监视你了。
他俩还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因为他们又不是傻子,通过禁卫军的态度,完全能看出吴谦地位。
这是在宫外,吴谦又有几百禁卫军随行,万一闹的僵持,还真不一定能落着好!
再加上二千岁不让暴露的安排,哪敢直接拒绝。
作为二千岁的贴身护卫,为什么查吴谦,二人也很清楚。
一是范统之死,二是严逊之死。
二千岁总觉得与吴谦有关,才查他是不是隐藏了实力。
可他们怕的就是真有关,万一那样的话,严逊和范统的下场,就是他俩的前车之鉴了!
高寿思索片刻后,试着商量道,“属下实在是不放心,能不能我们远远跟着,大公公就当我们不存在,只要确定大公公安全就行。”
他要确定的,其实是吴谦会不会与人动手,会不会暗中暴露实力。
吴谦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是不行。
只要保持距离,别影响他和邢如桃交流,更不会突然偷袭刺杀,他就能接受。
何况带俩筑基境圆满的保镖,看着倒也挺威风……
想到这里,吴谦点点头,欣然道,“那当然可以,不过就要委屈两位公公了!”
两方各退一步,都得到了能接受的条件,高寿常命连忙摆手说道,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公公能安全,我们怎么做都行!”
就在吴谦起身准备出发时,远处飘来呼唤声,
“干……公公……”
通过开头这一个字,吴谦就能猜出来人是张闻元,只是看见自己身边有外人,才临时改口。
三番两次被打断,再耽误会,队伍都整好了。
吴谦心急如焚,不耐烦的看过去,狠狠瞪了张闻元一眼。
张闻元人还没到,就惨遭鄙视,脚步不由缓了下来。
但儿子哪有跟爹记仇的道理,就算被瞪也挪着小步蹭过去。
边走边劝慰自己,是有外人在场,吴谦才不敢表现太熟悉。
张闻元来到面前,恭敬施礼问好。
吴谦确实不想让司礼监知道二人关系,以免二千岁知道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草草回了个礼,淡淡道,“张监士有什么事?”
身为钦天监监士,自带高傲buff的张闻元,对吴谦尊重,不代表对其他太监也客气。
为了方便说话,颐指气使的说道,“你们两个退下,本官有要紧事向大公公回报。”
高寿二人虽不悦,但对钦天监也不无忌惮,只能先暂避一旁。
不能怪他们俩怂,这是钦天监的天然优势,汇聚天下修士,执掌天下宗门。
整个司礼监不惧钦天监的,也只有二千岁一人了。
其余哪怕是提督,也不敢轻易招惹。
今天若是二千岁在旁,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对方又有五官士压阵。
哪敢轻易招惹。
吴谦一看转怒为喜,张口赞道,“钦天监的身份这么好使呢?”
张闻元昂起头,傲然说道,
“那是自然,除了玄阳宫,谁不给钦天监几分面子。”
装完了逼,又赶紧点头哈腰的恭维。
“当然了,像干爹这样,让钦天监吃两次瘪的人,也不用怕!”
吴谦没空再废话,既然张闻元这么好使,便带着他一起前往。
“别废话,去弄个马车来,我要去清净门一趟。”
张闻元一听就知道,吴谦去那想干嘛,一声得嘞,立马跑去备马套车。
由于大部队跑的太快,马车物资等都才赶来,张闻元正好拦住刚来的一辆,坐车架上就跑。
牵马人见是监士,也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溜走。
等马车来到跟前,吴谦轻盈一跃,钻进车厢内。
高寿二人见状,连忙往马车这赶,可吴谦压根没等人的意思,只是留下一句。
“委屈两位公公啦!”
高寿常命面面相觑,他们才知道委屈是这么个委屈法。
“原来不是客气话啊……”
“客气什么客气,赶紧撵吧!”
就这样,马车在前面跑,两个太监在后面追。
以二人的本事,虽能快速跟上,也能轻松反超,奈何说好的是远远保护。
于是只能跟在后边吃土,没多久就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两人在司礼监,也是地位超然的主,虽品阶不高,但仗着二千岁的权势,哪曾受过这委屈……
很快便一脸怒容,又从怒容又变成了愁容,久而久之只剩下生无可恋了。
吴谦悠闲的坐在车厢里,虽然没有鲍师丁陪伴,但起码还有个孝顺儿子。
与张闻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得知张闻元上次记了大功,已成为准灵士。
这次若是再表现良好,便有可能转正成为正式灵士。
吴谦听说此事后,轻松的说道,“多大点屁事,这回给你记头功不就行了!”
张闻元就是为了此事,得到吴谦肯定的答复,立马喜笑颜开。
“谢干爹提携,闻元一定再接再厉,不辜负干爹恩典!”
说完,张闻元又脸泛难色道,
“不过有件事比较麻烦,那个毕构油盐不进,就怕到时候不肯把功劳让出来。”
说起毕构,吴谦立马来了精神,问张闻元究竟怎么回事。
张闻元一声长叹,无奈道,
“这次本来应是唐牛领队,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换成了毕构,还把原来的人马换掉大半。”
“若不是我拼命争取,恐怕这回连我也没份!”
吴谦皱起眉头,虽然此举像有抢功之嫌,但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毕构原来也这么强势么?”
张闻元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干爹原来和他有过节么,这个人好像……对你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