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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天雪地艰难跋涉,终于回到堡垒。安全屋厚重的混凝土墙壁将外界肆虐的暴风雪隔绝成模糊的背景音,只留下一种被压抑的、属于地底的寂静。医疗区的角落里,邵明正将一支支抗生素和镇痛剂分门别类,动作精准得没有一丝多余,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是他宣告存在的方式。陈默坐在不远处,一块麂皮在他手中反复擦拭着一柄战术匕首的刃口,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头顶LEd灯条惨白的光。他的动作机械、专注,仿佛要将日间在医院沾染的所有血腥与混乱,都从这冰冷的钢铁上抹去。
整个空间里,只有林风的角落是“喧闹”的。
数块屏幕构成了他的疆域,绿色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奔涌。从医院服务器和“山猫”设备中破解出的信息碎片,像是被炸毁的图书馆里飘出的纸页,正被他用自己编写的算法奋力捕捉、归类。他的耳机紧紧箍着耳朵,眉头锁死,全部的感官都沉浸在电子世界的深海之中,试图从无尽的噪音里,钓取那一丝可能存在的信号。
突然,林风一直紧绷的脊背猛地挺直,像一只被惊动的猎犬。
“等等……”他声音干涩,几乎是耳语,却瞬间割裂了安全屋的宁静。
陈默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住。邵明放下药剂,转过身。
林风没有回头,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爆发出了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敲击。一块屏幕上,杂乱的波形图被快速锁定、放大,复杂的滤波参数被飞速载入。另一块屏幕则跳动着不断匹配的解码协议。
“不是背景噪音……有规律……很强的加密,但结构是……是人为的!”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在尝试锁定它……信号太弱了,像风里的蛛丝……”
陈默和邵明已经无声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不需要言语,一种混合着紧张与期待的情绪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陈默的目光锐利如刀,邵明则带着学者般的审慎,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变化。
时间在密集的键盘敲击声中缓慢流逝。终于,林风重重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抓住了!”
他猛地将一段被清理、放大后的音频信号,推送到了安全屋的主扬声器上。
先是一阵轻微的、仿佛来自遥远星空的电流嘶声,随后,一个声音清晰地穿透了末世的死寂,在堡垒内部响起。
那是一个女声,音质冷静,专业,带着一种长期从事通讯工作所特有的清晰吐字,但仔细分辨,能听出那冷静之下掩盖不住的、深沉的疲惫。
“……重复,这里是‘迦南’信息港,民用应急频率37.5mhz。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上午8点整。以下是今日生存简报。”
(一阵轻微的纸张翻动声)
“东七区至东九区上空,电离层扰动等级预计为‘深红’,持续至标准时间明日14时。建议所有在该区域活动的外出小队及幸存者团体,严格规避高频通讯,并注意太阳风暴可能引发的强烈地磁干扰及极光现象。再次强调,近期观测到‘光敏型’变异体有向极光区域聚集的习性。”
“再次警告:根据前沿侦察队‘游隼-7’传回的数据,‘裂爪蝠’族群的活动范围已确认向南部平原扩散。其特征为翼展超三米,爪趾具金属化特征,声呐感知,对特定频率的引擎声敏感。遭遇建议:保持静默,规避优先,非必要不交火。”
(短暂的停顿,背景传来模糊的、类似内部通讯的对话声)
“……最后,插播一条全域寻人启事。寻找前‘普罗米修斯’项目组,首席生态学家——艾琳娜·彼得洛娃博士。最后一次确认位置位于东部‘曙光’生物研究站。任何提供艾琳娜·彼得洛娃博士有效线索的幸存者个体或团体,经核实后,将获得‘迦南’基地的永久居住权及对应的最高等级资源配给。”
“愿智慧指引我们,愿火种永不熄灭。本播报每6小时循环一次。”
广播结束了。
扬声器里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但安全屋内的空气仿佛被那远方的声音冻结了。
陈默站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他胸腔里的心脏在缓慢而沉重地跳动。这不再是林风之前破译的、冰冷的自动循环信息。这是一个活着的文明发出的声音!他们有日常的运营,有成体系的全球监测,有关心变异生物生态的科学家,甚至……还保留着“寻人”这种属于旧世界的人道主义行为。“普罗米修斯”……这个陌生的词汇,与“首席生态学家”联系在一起,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一扇通往更深邃迷雾的大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墙壁上那张巨大的、标记了无数危险区域的地图,眼神深处,一种猎人终于发现珍贵猎物踪迹的锐利光芒,骤然亮起。
“他们……他们有自己的侦察队命名规则!‘游隼-7’!他们对变异体的了解已经到了生态习性层面!”林风猛地扯下耳机,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尖锐,他转向陈默,脸上是技术狂人窥见至高殿堂时的潮红,“默哥!这个‘迦南’,他们的科技和组织度,可能比我们最乐观的估计还要高!这个‘普罗米修斯’项目,绝对是核心中的核心!”
邵明相较于林风的激动,显得更为内敛,但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内心的波澜。他推了一下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个属于过去的知识分子的习惯性动作,沉声道:“他们在寻人,并且愿意为此付出‘永久居住权’的代家。这至少说明两点:第一,他们内部存在着稳定的、可供分配的资源体系和社会结构;第二,他们,或者说他们中的决策层,依然在某种程度上,遵循着契约与规则。” 秩序,这对一个医生而言,有着近乎本能的吸引力。
陈默没有说话。他迈步走到巨幅地图前,沉默如山。他的手指抬起,精准地、有力地按在了那个被林风用红色记号笔圈出的、代表“迦南”大致坐标的区域上。那动作,像一个将军在战前,将最后的兵力投送到决定性的战场。
他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林风和邵明。那目光里,之前的些许迷茫和复仇后的空虚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和燃烧的野心。
“我们之前的计划不变。”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传入另外两人的耳中,“但优先级,提到最高。这里——”
他屈起指节,重重地敲了敲地图上的红圈。
“——不再只是一个可能提供庇护的传说。那里有重建秩序所需的技术,有关于这场灾难的真相,有……未来。”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虚空,仿佛在与那个名为“普罗米修斯”的谜题对视,“他们要找的博士,他们正在研究的项目,就是这一切的核心。我们必须知道答案。”
林风用力地点头,脸上焕发着找到人生新目标的光彩。邵明在短暂的沉默后,深吸一口气,也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个来自世界另一端的声音,像一道强韧的纽带,将三个背景迥异、各怀往事的人,牢牢地捆绑在了“前往迦南”这面共同的旗帜之下。
广播早已沉寂,但安全屋内,一种澎湃的激情却在无声地激荡。
陈默转过身,再次面向地图。他视野的焦点超越了图纸上的等高线与标记,穿透了厚重的混凝土与千里冰封的绝地,牢牢锁定在了那个遥远的点上。
个人的仇怨已在冰雪中埋葬,旧日的幽灵皆已消散。
但新的世界,正用它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声线,发出召唤。
属于“我们”的征途,此刻,才真正吹响了启程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