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头在上面看了一会儿他们的骚操作冷哼离开。
中年男人迟迟没有等到他们再许愿，怕华国强又说出什么奇怪的愿望赶紧溜了。
“看来许愿这招行不通”。
“早知道之前就不跟老头进来，现在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
“老头那能耐，我们当初进不进来也没有选择，他从一开始就想困住我们”。
方文比较理智，知道他们想要离开还是得从老头下手。
“怎么下？打又打不过”。
王钢铁双手交叉，向后用力靠在椅子上。
“他不是喜欢给别人当爹吗？要不给当个够，让他开心了说不定会放我们走”。
方文的提议不错，华国强觉得这也是目前他们能直观看到的一个突破点。
“那行，反正老子生下来就是给人当儿子的，给谁当不是当”。
王钢铁的手拍在桌上表态。
“那谁去当他儿子？”
方文扫视一圈。
除了王钢铁，其他人的年纪都差不多，按照年龄来看王钢铁是最合适的，可他性格不合适。
“不用纠结了，既然他都变过我们几个人的爹，那就一起给他当儿子”。
华国强想，既然老头爱当爹那就让他一次当个够，白送他五个大儿子。
此时楼上的老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提五个好大儿，正安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屋内灯光昏暗，隐约能看到墙上贴满各种人影图像，看起来诡异可怕。
咚咚咚！
老头正闭着眼睛回忆以前，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烦躁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睁开眼睛，带着满身愤怒下床打开房门。
正当他要给外面的人一个教训，可打开门时发现门口站满了人，而且不停喊他爸爸。
爸爸。
爸。
爸。
爸爸。
爸。
华国强发现开门的老头从愤怒到呆愣再到平静，似乎那一声声爸爸抚慰了他的心灵。
于是喊的更加真诚。
“爸，我们给你准备了惊喜，下楼看看吧”。
他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诚恳。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老头在那股奇怪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再次瞪起眼睛准备给他们脑袋上砸个坑。
但是那一声声爸爸在他的脑子里胡搅蛮缠，让他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任由他们把自己带下楼。
“爸，你小心点楼梯”。
“对，爸，你让王钢铁背你吧，他力气大”。
“来，爸，上来”。
王钢铁两步走到老头面前蹲下。
看着宽厚的后背，老头站着没动。
“爸，上去啊，不用不好意思”。
“是啊爸”。
“爸，上去，没事”。
一声声爸把老头叫的头晕眼花，只能机械地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看到老头慢慢趴在王钢铁的背上，后面的华国强四人默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希望。
王钢铁背着老头，方文和祝弗尼走在左右两边分别护住老头。
华国强走在最后。
即将下楼时他注意到老头的房门没关，于是顺手把房门关上。
楼下，王瑶看到人下来立刻把椅子摆好。
王钢铁把人直接背到椅子上，王瑶又贴心地把刚泡好的茶水放在老头面前，还有她准备的简单点心。
因为木楼材料有限，她用大米做了一些米糕，再加上华国强带过来的零食，摆盘起来样子还不错。
“爸，你有没有想玩的或者想吃的告诉我们，我们去给您做”。
“爸，我给您捏背”。
“爸，我帮你捏腿”。
华国强和祝弗尼两人给老头按摩。
华国强把手搭在老头肩膀，手触碰到老头的那刻他才猛然察觉老头其实也只是个普通老人。
破旧的布料下，那副躯体没有半点弹性，坚硬的骨头甚至让他觉得衣服下的不是一具身体而是骨头架子。
方文看他们两个把按摩的活包揽了只能另外找点事情做。
“爸，我给您唱首歌吧，您应该很久没听过歌了吧”。
方文说完立刻开嗓，瞬间，客厅被他乱窜的魔音冲击。
“停停停，你唱的什么，你别唱了，我来”。
王瑶没想到方文居然来了一出难度不小的鬼哭狼嚎。
发现老头皱眉，她赶紧打断来上一首新贵妃醉酒。
这首歌带着一点戏腔，老人应该喜欢听。
王瑶虽然不是专业歌手，但在业余中唱歌也算好听。
在场的人都不由沉浸在她的歌声里。
等一首唱完，方文立刻骄傲鼓掌。
其他人也啪啪鼓掌。
王瑶鞠躬收尾，脸上带着表演成功的喜悦。
“等等”。
掌声突然停下，众人看向老头生怕他不满意。
王瑶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并回忆刚才自己哪里表现的不好。
但思来想去，刚刚都是超水平发挥，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首歌，我们还会其他的，你想听什么类型？”
方文怕老头迁怒王瑶赶紧上前。
“再唱一遍”。
“什么？”
“我说，再唱一遍”。
方文还以为他听错了。
当大家听到老头并不是不满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随后又兴高采烈继续手上的工作。
王瑶也露出笑容，清清嗓子再次唱起来。
华国强注意到老头的手指在王瑶唱到戏腔部分的时候会跟着节拍在桌上轻点。
看来还是国粹经典。
他回想自己的福袋里有没有这类唱片或者录音机。
好像没有，太可惜了。
这曲新贵妃醉酒王瑶一连唱了三遍，在第四遍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累了，声音也没有之前清亮。
老头虽然没听够，可质量不好的歌曲还不如不听，因此在王瑶结束后他没再点唱。
“爸，歌可能暂时听不了了，但是我们还有表演。我小时候学过武术，打的还不错”。
于是方文来了一套动作不标准但很有力量的武术表演。
虽然也有看头但对比王瑶的歌声还是差些。
“爸都坐那么久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华国强提议。
他们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方文会一套不标准的武术很不错了。
至于别的表演，如果有手机他可以表演一场五杀，问题是没有，而且老头估计也不喜欢。
“我们去河边烤鱼”。
“对对对，烤鱼好，烤肉也行啊，我去树林看看能不能抓到点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