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沥,打在四合院新换的瓦片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林晓兰站在廊下,望着修缮一新的院落。这是她在后海附近购置的第二处院子,比第一处更不起眼,却是实实在在的产业。
姑娘,按您吩咐,都收拾妥当了。工头老赵搓着手,材料用的都是普通货色,从外头绝对看不出什么。
林晓兰满意地点头,递过一个信封:辛苦赵师傅了。
她特意选了最普通的青砖灰瓦,连门环都换成了最常见的铁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低调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回到北医大宿舍,她照例先进入空间。灵泉边的白芷长势正好,她小心采摘最新鲜的花叶。这段时间,玉容霜的产量始终控制在每月二十盒,价格也保持在五元一盒,既不会太引人注目,又能维持稳定的收入。
晓兰,周倩凑过来小声说,外语系李主任的夫人想多要几盒......
就说原料难寻,下个月尽量给她留两盒。林晓兰头也不抬地研磨药材。
她深知,在这个连雪花膏都要凭票购买的年代,太过惹眼只会招来祸端。
这日下课,她绕到同仁堂后巷。金师傅验过她带来的药材,压低声音:姑娘这批三七成色极好,按老价钱?
三百。林晓兰言简意赅,只要现金。
这笔钱,刚好够她买下看中已久的那处小院。位于胡同深处,只有一进,却胜在隐蔽。
傍晚,她正在新收拾的工作间里分装面霜,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陆建军站在细雨里,肩头微湿。
你搬到这里了?他打量着这个不起眼的小院。
嗯,做研究方便些。林晓兰递过干毛巾,你怎么找到的?
沈曼丽说的。他顿了顿,她在查你的面霜生意。
林晓兰手上动作不停:合法买卖,不怕查。
还是小心些。陆建军声音低沉,下个月我要去南疆轮训,三个月。
她沏茶的手微微一顿:例行训练?
他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这段时间,尽量低调。
送走陆建军,林晓兰仔细盘点着资产。两处院子,都是全款买下,写在不同的名字下。面霜生意每月稳定收入一百元,药材生意两百元。空间里的金条分毫未动,那是最后的保障。
第二天,她找到秦教授:老师,我想参与校办药厂的研发。
秦教授推推眼镜,有什么想法?
家里传的几个方子,或许能做成中成药。
她拿出改良过的清热消炎散。这是用空间药材配制,效果显着,但用料都是常见药材,不会引人怀疑。
秦教授试用后很满意:这个方子很好,厂里可以给你二百元买断费。
谢谢老师。林晓兰适时递上一个布包,这是家里寄来的野山参,给您补补身子。
不是贵重礼品,却恰到好处。
这笔钱到手,她又物色了一处小院。这次是用王秀娟的名字买的,位于更偏僻的胡同。
然而麻烦还是悄然而至。这天她刚走出校门,就被两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拦住。
林晓兰同志,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
她神色平静:同志,我只是个学生。
那你的面霜生意怎么解释?
都是同学间互相帮忙,收个成本价。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账本,每盒成本三块五,卖五块,赚个辛苦钱。
对方仔细查看着账本,眉头紧皱。账目清清楚楚,利润微薄,确实算不上投机倒把。
以后注意影响。最后他们只能这样警告。
回到住处,林晓兰进入空间。灵泉边的药材长势喜人,她小心采集着。经过这次调查,她更加坚定了要低调行事的决心。
面霜产量减到每月十五盒,价格不变。药材生意也控制在每月一次,每次不超过三百元。多出来的时间,她都用在学习和研究上。
三个月很快过去。当陆建军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院门口时,林晓兰正在晾晒药材。
我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眼神温暖。
她递过一杯热茶,一切都好。
确实一切都好。这三个月里,她又悄悄购置了两处院子,都是用不同的名字。面霜生意稳步进行,校办药厂的分成也按时到账。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再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学生。
夜深人静时,她进入空间。金条静静地躺在箱底,古玩字画原封未动。现在还不是动用它们的时候,她要等到合适的时机,等到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
到那时,这些不起眼的小院,都将成为她腾飞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