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在拿下北面城墙后,找到宁二勇几个道;“你们在这里收拾战局,
剩下的人跟我一块去支援南面城墙。”
“是”回应他的是异口同声的话。
刘蛮的脸上溅上了血渍,眼底深处还有冲锋带来的兴奋感。
小腿上的伤口被刘耕粗犷的包扎一番后。
一瘸一拐的跟着刘武身后,往南面城墙的方向跑去。
而另一边的南面城墙
丁小超看到里面的人变多了,指挥着众人往城墙下面撤。
赵木带着人扛着一根大木头,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城墙门,
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人倒下。
很明显他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丁小超身上的铠甲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他站在边上以一挡十的掩护其他将士撤下去。
敌军领头的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拦截丁小超的后路,
今日势必要取下丁小超的首级。
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援军来了。
领头的还以为是自家的援军,等到看清那飘起的旗帜上绣着的刘字。
他还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再一看那冲到前面的可不就是反贼头头。
“兄弟们,咱们援军到了,杀。”丁小超哈哈哈大笑了两声。
刘家军低迷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而敌军的反抗则显得很无力。
战场上的变化往往就在眨眼之间。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刘武亲手在阙县的城墙上插上了刘旗,而天边的太阳恰好在此时升起。
照在那抹鲜艳的旗帜上,刘武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旭日东升。
“赢了,我们赢了”
城墙下的将士们欢呼的抱在一起庆祝着。
这一场阙县之战,扬了刘武之名。
更是被后世津津乐道。
午时
阙县大牢内
李永和捂着脖子醒来,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一抬眼就看到迟县尉迟方藤的一脸绝望的坐在对面的角落里。
小腿上裹着裹帘。
迟方腾听到动静朝着李永和看过去;“醒了。”
李永和看了看着周围的环境;“咱们这是。”
迟方腾叹了一口气;“城破了,咱们两个被抓起来了。
等着咱们两个的好一点的是三尺白绫,不好的就是上刑场。”
李永和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唉~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迟方腾面前坐下来;“老迟咱们两个一块上路,也算是有个伴。
我李永和这辈子,上不负皇恩,下无愧于百姓值了。”
迟方腾点了一下头,看着那小小的一个窗户道;“值了。”
另一边的将军府。
刘武刚安排好其他事情,让大家伙去忙。
临走时,刘武叫住了刘耕,和赵木;
“小耕哥告诉手底下的人不要对迟方腾和李永和的家眷无礼。
好生照看着。”
刘耕拱手道;“是,小武你是想收下他们。”
刘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先暂且看着吧。”
刘武对赵木说;“赵木,你善言辞又长的讨喜,负责去安抚阙县百姓。
挨家挨户登记造册,询问百姓对李永和等人的看法。”
赵木接到任务;“主公,我一定完成任务。
大牢里的李永和、迟方腾该怎么对待。”
刘武的双手背在身后,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两下;“好吃好喝的招待。
他们若是问起家眷,就说平安。
其他问题一律不要回应。”
“我知道怎么做了,主公。”赵木听到刘武这么说,就知道这李永和啊以后就是同僚了。
心里也有了该怎么对待的底。
刘耕和赵木一块离开,独留下刘武一个人在书房。
刘武走到案牍旁边,提笔给贺羽写了一封信。
大概意思就是,缺将才,缺文官。
贺羽啊,想个法子招揽人才吧。
阙县现在需要你过来,咱们一块把这摊子处理完,年后进下一城。
刘武写完信,招来了传信的骑兵,让他把信快点送到幸县交到贺羽手里。
而在幸县的贺羽
此时也在收拾行囊,他收到前线传来的战报。
幸县和余县的事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交给下面的人按照他的规划流程。
县里的公务就可以自行处理。
而他打算自己去前线看看。
贺羽背着行囊,带着一队人马刚出了府衙。
一封密信传来。
贺羽接到两封信,看了第一封信他的眉眼间带上了笑意。
拿着信纸宣告,阙县胜利了。
一旁听到的士兵和百姓们都流露出了喜色。
贺羽心情不错的吩咐一旁的下官,回去让抓紧时间衙门贴喜报。
而当他打开了从古城来的第二封密信,他舒展的眉头微微挑起。
贺羽拿起行李翻身下马,表情严肃的回到书房。
把这封密信封好,写上自己的见解。
让传信兵快马加鞭送到阙县。
一封信写的是大军攻下了阙县,是喜报。
另一封密信写的内容是,周旺哥在昨日歼灭了云陵送往古城的粮草队伍。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妙啊。
贺羽让人送一壶冷酒过来,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似是在发呆。
脑袋里已经出现了一条又一条法子。
没一会儿
衙役高青禾端着一壶冷酒过来,高青禾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贺羽身边做事。
成了贺羽手底下的心腹。
“先生,酒来了。”高青禾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在杯子里斟满了酒。
贺羽嗯了一声,抬手示意高青禾留下;“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以前一直都是贺先生一个人喝酒处理公务。
他有些惊讶还是说;“贺先生,那我再去拿一个酒杯。”
贺羽轻微点了一下头,自己拿起一杯冷酒。
一杯酒下肚,凉的他打了一个冷颤。
没一会儿
高青禾便拿着一个酒杯过来了。
贺羽给高青禾倒上一杯酒,高青禾有些诚惶诚恐的一饮而尽。
贺羽又给高青禾添上一杯;“青禾,这段时间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
你为人正直,做事有条理,不贪图小便宜。
是一个有才的,要不是被以前的师爷压着,你早就是捕头了。
何必在皂班被磋磨了五年。”
“嗐”这些话听的高青禾心里暖暖的,他苦笑了;“搁以前,可不就是看裙带关系吗。
幸好刘大人和先生来了,让我等被埋没之人有了用武之地。
我也当上了捕快头,这都要谢谢刘大人和先生的信任。”
两个人碰了一杯,贺羽喝了一口酒惋惜道;“依你之才,还能往上走。
恰逢乱世,你我方能够有机遇打破上面枷锁。
给自己谋一个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