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听到这个也是一愣,桃花酒他也不会酿酒啊。
左强过来报完消息,原以为这是啥暗语,
但是看小武这神色也不像是暗语啊。
刘武让左强先坐下来等一下,他站起来在院子中间走来走去。
桃花酒,桃花酒,不是字谜,贺羽想要给他传什么消息。
刘武仔细回想以前和贺羽之间发生过的事。
他们第一次喝酒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地方是在他家房间。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们在室内温酒,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次喝酒是在三年前,他们喝的是果酒。
贺羽提起他娘酿造的桃花酒酒劲不大,回味甘甜。
他刚三岁的时候,他娘酿制了三坛酒埋在他家的院子下面。
说是要等到他成婚的时候挖出来喝。
刘武猛的一下抬起了头;“我知道了。”
左强一听这个连忙问;“是有法子了吗。”
左强是真的不想贺羽出啥事,
这八年来他因为小武和贺羽的接触的不少。
这两小子嘴馋的时候,会过来找他。
左强每次都会给他们做饭,逢年过节的,
贺羽和小武都是提着礼物过来给他拜节。
左强有一年病的,下不来床,也是他们两个在床前轮流照顾着他。
直到他病好了,这两个小子都瘦了一圈。
这么多年下来
左强已经把他们两个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侄子来疼。
刘武点了一下头;“左叔,我们要赶紧进城。”
“行,好好。”左强说着就要往前走。
刘蛮一直在听着,知道贺羽是他家小武的小先生。
他也见过那孩子好几次,虽然有些傲娇但是,是一个好的。
“我跟你们一块去。”
刘蛮看向刘耕;“小耕,你去套驴车。”
刘耕一口咬在桃子上,站起来去后面把驴牵出来。
这几年家里因为卖菜和收知了猴,攒了一些钱。
为了进城方便就专门买了一头驴用来拉货。
一盏茶的功夫
驴车已经套好了,左强在前面骑着驴。
刘蛮和刘武坐上了驴车,刘蛮的坐在前面手里拿着鞭子赶车。
“小武,要是那酒坛子里没有金子该怎么办。”
刘武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村子,转身看向了前面;“没有的话,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先去看看再说,贺羽这个人走一步看三步。
他不可能不会给自己留退路。”
刘蛮见小武如此确定,便不再说些什么。
希望那个坛子里有什么吧。
在天黑时分,他们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直奔着贺羽的家而去。
杜媚娘听到敲门声,没有马上过去开门。
她害怕是哪些地痞过来骚扰她。
直到门外面的人自报家门,她才慌里慌张的把门打开。
一看到是小羽的朋友,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直接跪下来,求刘武想法子救救贺羽。
贺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牢,查抄了家产。
告示已经贴出来了。
要诛了贺家五族,贺家族长,贺县令。
贺羽的爹,还有他们的妻子,妻子娘家都在本家的五族之内。
三日后就要在菜市场砍头了。
贺羽、贺良他们这些小的虽然出了五族,都被流放五千里,到边关漠原修筑长城。
听说到那里的犯人还会被将领用来当诱饵。
这一去怕是会就死在那边了。
刘武和左强连忙把杜媚娘给扶起来。
刘武问杜媚娘给贺羽准备的桃花酒埋在哪里。
杜媚娘指向了右边的菜地;“埋在了哪里。”
刘蛮听到边关漠原这个地方,感觉十分熟悉。
他以前听别人提起过。
刘武和左强一人拿一把铁锹开始挖。
挖了两三盏茶的时间,可算是看到了酒坛子。
刘武蹲下来把酒坛子拿出来,扒拉开上面的的泥土。
一打开里面只有酒,左强把剩下的两坛酒都拿出来。
其中一个酒坛子抱着特别轻,左强直接打开轻点那个酒坛子。
里面一点酒都没有,只有一个纸条和一张卷着的纸。
左强把纸条递给刘武;“小武这上面写了什么。”
刘武展开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贺家祖坟,最小的坟包有钱。”
这……
刘武把纸条递给了着急的杜媚娘,杜媚娘也认识一些字。
看到这个,心里一点犹豫都没有;“贺家祖坟在去范县的一处山坡上,我没有去过。
不知道具体地方。”
刘武展开了那张大的宣纸,里面画了一张路线,在一个地方特意圈了起来。
“这上面画了路线,杜姨你在家里守着。
我和我大哥赶过去。”
刘武和杜媚娘说完,看向了左强交代道;“左叔,你留下来去找我姐夫张六。
看能不能再去牢里一趟,告诉贺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左强郑重的点了一下头说;“行,现在城门已经关了。
明天天一亮你们就出发。”
“好。”
刘武带着刘蛮回到了码头边的院子,两个人在收拾着明天出发拿着的东西。
左强回去连夜给他们烙了十张大饼。
天一亮就给刘武他们送去。
杜媚娘和左强站在城门口看着刘武他们离开的影子。
杜媚娘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保佑刘武他们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回来。
杜媚娘拿起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梁县大牢。
贺家的男人们被关在一个牢房里。
女人们被关在隔壁的牢房。
牢房里只有那最上面的小小窗户能照进来一点点亮光。
贺族长花白的胡子上沾满了脏污,贺县令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
此刻早已经没了以前的气势。
像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坐在一个角落里。
贺青山靠在墙边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眼中满是绝望。
要说里面气色最好的就是贺羽,他坐在贺族长的面前。
给他揉着手腕。
贺良和贺通海、贺宝卷这几日吃尽了苦头。
身上带着鞭打的伤痕。
贺通海望着那一扇小小的窗户;“贺羽,你很得意吧。
咱们几个斗到最后,你还有机会出去。
我们都要死。”
贺族长闻言看向贺通海,声音有气无力;“通海,少说一点。”
贺通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阿爷,到现在你还是护着他。
就因为他比我们都聪明。”
贺族长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