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室,钱汀歪头看向纸:“我之前因为什么没来找小明来着?”
纸点点下巴,帮她找借口,“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钱汀目光幽怨:“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不是不喜欢我说教?”纸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钱汀,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其实只是打起精神应付钱汀以免她生气。
钱汀转回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你就是故意的。”
纸无奈:“啊对,我故意的。”
多说无益,钱汀掀开崭新的地毯,露出下面曾被重物压了许久留下的痕迹。
指尖抚上压痕,果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么多天过去,被人转移走也是正常,站起身,钱汀有些低落:“哈亚来找过她,但是也没找到,至少证明,小明不在黑袍人手里。”
“笑笑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要跟我说的……吧?”
纸的关注点异于常人,“真乖,竟然没有偷听她的心声。”
钱汀叹口气,“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懒得听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纸揉乱钱汀的头发。
钱汀:“这么了解我你想死啊。”
纸毫不在乎:“来啊,现在就杀了我,”他手指轻佻抚过钱汀脸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现在就让你和鬼风流一下。”钱汀一脚踹纸屁股上。
一阵兵荒马乱后,纸捂着隐隐作痛的屁股,憋屈问:“你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钱汀:“搞清楚权力争夺的本质,和权柄在这一关里的意象,现在黑袍人到处杀人,我们知道它在争夺本不属于它的权力。”
“但是意义呢?”
“权力是以怎么样的形式转移的?到目前为止都太抽象了………”
“你觉得是什么?”钱汀转过头问纸。
纸思考片刻,“这个权柄不是实际存在的物品,否则直接抢夺就好了。”
钱汀不太认同这个观点,“那怎么解释黑袍人剖去的子宫,还是正在孕育生命的子宫……那东西对他肯定有用。”
*
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再抬头岑林的背影都快不见了,他急忙跟上。
岑林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实在很闲的话,戴着这个去救几个人,记得搞点大场面,让他们觉得你很强。”
说着岑林扔了一个十字架胸针给丁无嗟。
“告诉他们你忠于你的国王。”
丁无嗟顺手将胸针别在胳膊上,吐槽:“他们会觉得我有病。”
岑林挑眉反问:“你没有吗。”
“真能有用?”丁无嗟把胸针摘下来仔细看。
“只要有人信,就有用。”
丁无嗟又把胸针别回去,“还真是唯心主义。”
岑林走后,丁无嗟开始在校内游荡,一不小心撞上了出去玩的宴至。
“玩的很开心?”丁无嗟扫视宴至一圈。
宴至笑嘻嘻,“你是不知道他们多有意思,稍微一吓就跳起来。”
闻言丁无嗟摸摸下巴,冒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明媚的下午,一群人坐在一起,岁月静好。
余笑喝了一口茶,问丁无嗟:“你对象怎么连这种聚会都不参加?”
丁无嗟呆呆看着桌上的甜品,看起来诚恳极了,“他忙。”
岑林锐评:“跟傻子似的。”
丁无嗟翻个白眼,“跟你似的。”
钱汀看着众人,悄悄跟纸发消息,“丁哥忘记他是偷偷解开封印的事了。”
纸撑着下巴慢悠悠打字: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
钱汀敷衍:大家都在努力活着。
李如奕从一本厚厚的书里抬起脑袋,露出黑黢黢的眼眶,“你们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岑林叉子指着她身后,“让你把那个血糊糊的玩意扔了。”
李如奕答的果断,“不行,那是我的宝贝。”
“你宝贝真不值钱。”流云转着笔,欠欠道。
钱汀举手:“我有问题。”
流云看向她,“你问啊。”
“你俩昨晚上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条结局达成了———‘相处中国王逐渐为王后着迷。’”钱汀看看流云又看看余笑,心情难以言喻。
流云撩开挡在锁骨前的头发,“小孩子别问。”
余笑倒是答的认真:“我们探索了一下…………爱情的真谛。”
钱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