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己坤对虞花低三下四,唯命是从的模样祁或也是没见过,稀罕得很。
相对于祁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陈知幼就淡定多了,对虞花和陈己坤的打闹早就司空见惯。
所以当祁或问她,她爸爸妈妈是不是经常这样子的时候,她点点脑袋,还告诉他。
“爸爸妈妈还经常亲亲抱抱~”
闻言,祁或“咦”了一声,搂搂自己手臂,像是被酸到了。
“看你爸多不正经,当着你的面都不控制一下自己,那不是教坏小孩子么!”祁或峻色斥责这种行为。
眼见不远处的两人还在旁若无睹地打情骂俏,他眼酸忍不住插话了。
“嫂子!我不怕手疼,我帮你打啊!”他很热心,凑上去,蠢蠢欲动。
也是真的期待,毕竟他也没忘陈己坤昨天打他的那一顿。
其实他当时也是有反击的,哪会真的傻愣愣站直让人打。
但,技不如人……
他昨天睡觉之前就想了数种报复计划!
不过如今一看,好像什么都没虞花一句话好使!
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他大哥现在被虞花训得跟什么一样,魂都没了!
“我力气还大!”祁或极力推荐。
虞花转头看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他的好意:“这是我要打的巴掌,你不能打。”
她莫名的也是有几分占有欲了。
陈己坤好笑,应和:“那当然,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动我,我也就给你打。”
“那真是荣幸。”虞花扯了扯唇角。
“不用客气。”陈己坤官方回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准备顺着这话开始新一轮的打情骂俏了。
看在眼里的祁或很及时打断:“不是要吃早餐了吗。”
“吃了吃了,饿晕了!开饭!”他嚷一嗓子,从他们俩中间穿过去。
“……”
今天事情不多,陈己坤不去市里了,大半天时间都陪在虞花母女俩身边。
他还很有空地把家里大门口的门槛铲平了,因为它绊倒了家里很重要的两个人,陈己坤没忘记这件事。
祁或也没闲着,陈己坤撵他去帮村民干农活,犁地种冬稻,从早忙到晚。
村里边细碎的一些小活陈己坤也让他去做,什么帮陈六婆的狗洗澡,帮寡妇修门之类的。
隔天他又被扯去码头当苦力卸货。
陈己坤在码头出海的渔船回来了,正是卸货装箱忙活的时候。
别人干活有工资拿,祁或是一毛钱没有,陈己坤使唤他使唤得理所当然,得心应手。
屈于陈己坤的淫威下,祁或憋屈地还是一样样做了,像牛一样忙活了几天,天天吃六大碗米饭,一到晚上倒头就睡,每日的作息挺规律的。
生活简单,安分守己。
陈己坤对此很满意,唯一很不满意的,是他和虞花的关系越来越好,总是嫂子前嫂子后地拍马屁,一个大男人装模作样搬弄是非,还想挑拨他和虞花的关系。
陈己坤算着他“出嫁”的日子,忍了又忍。
“出嫁?”虞花听了陈己坤离谱的说辞,嘴角一抽。
就算是祁或要去给人当上门女婿,也都用不上出嫁这个词。
“祁或是男的吧?”她不确定问一句。
这几天祁或脸上的伤养好了,恢复如初,虞花也是见到他的真面貌了。
说实在的,祁或长得是真的很漂亮。
真的是漂亮,是雌雄莫辨阴柔的美,五官精致,还有梨涡,嗯……笑起来像小姑娘一样,甜甜的。
他自己也是对自己的脸宝贝得紧,一天涂八遍药膏,不然他的伤也没那么快好。
除此之外,他早晚还涂虞花的雪花膏珍珠霜,一次不落,精致讲究得很,也算是虞花的半个知音了。
祁或的脸又白又漂亮,虞花收回之前怀疑他的话,也是知道陈知幼之前为什么喊他漂亮叔叔了。
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和陈知幼一块对虞花撒娇,本就吃软不吃硬的虞花有些招架不住,对他的态度也不由发生变化。
而且祁或和虞花同岁,甚至比虞花还小两个月,他一惨兮兮地装可怜,虞花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
“谁知道是不是,这得问徐二才知道,祁或小时候都是徐二给他洗澡的,那俩变态成天洗鸳鸯浴。”陈己坤啧声:“徐二当年那对象也是因为祁或黄了的,那女的现在估计都还以为徐二是人渣吧。”
他随口一说,又给她讲一个八卦。
虞花:“……”
还有这种事!
“那徐二不给人家姑娘解释的吗?”她兴致勃勃八卦,来兴致了。
“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徐二嘴里总说的什么玲妹啊?”虞花追问,好奇。
陈己坤点头:“是她。”
“他想解释也没用,人家根本不给他机会,果断就把他给踹了。”陈己坤看她发亮的眼睛,觉得好笑,她就喜欢听别人的八卦。
平时还好意思说陈六婆他们在村口胡说海说别人家的事,她不也一样感兴趣。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在军营,就听徐三他们说了点,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名字是假的,把徐二骗得团团转,一头扎进去,让舅舅去给他提亲。”
“那时候舅舅还在边防操兵,赶回来一趟麻烦得很,舅舅还没回去,那女的就卷了徐二整副身家跑了,一点踪迹没有,徐二躲被窝里哭了两年。”陈己坤悠然讲述,满足她的好奇心。
“现在还念念不忘呢,脑子都丢了,跟舅舅说那女的真的爱他,那女的会那样对他,不过是因为误会了他和祁或的关系,还有气他没答应做上门女婿的事,再来一次他肯定答应。”
虞花:“……”
“那女的真厉害!”她咂舌,由衷感想。
过一会,虞花又想到:“舅舅那么厉害,就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让那个女骗子就这么跑了?”
陈己坤一言难尽:“徐二那玩意一开始就没坦白他被骗的事实,疯疯癫癫地不让我们帮他找人,过段时间又说死也找出来,来回好几趟,谁都懒得搭理他了。”
“那女的也有点东西,没留下什么线索。”
虞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