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澜站在山巅,青衫被夜风拂动。远处的长安城灯火阑珊,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暗红。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枚逆鳞碎片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转身之际,他看见苏玉真缓步而来。月光下,她的面容竟显出几分憔悴。“云澜,我感觉时间在流逝得特别快。”她轻声说道。
萧云澜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耳后的烛龙纹上。那纹路比昨日更加清晰,仿若活物般蠕动。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裴九前辈可有消息?”苏玉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萧云澜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细缝,猩红的光芒倾泻而下。两人同时抬头,震惊地望着这异象。
“这是……时空裂隙?”萧云澜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他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苏玉真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一片逆鳞从她衣襟中飘落,在月光下化为齑粉。
萧云澜急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手掌已布满皱纹。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会这样……”苏玉真的声音变得沙哑。萧云澜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他们转头望去,看见一对双生子正嬉戏玩耍。令人惊异的是,他们的耳后竟浮现出完整的烛龙纹。
萧云澜心头一震,这两个孩子分明与他有着相似的眉眼。但更令他困惑的是,他们对他毫无印象。
“爹爹是谁?”其中一个孩子好奇地问道。苏玉真闻言,泪水悄然滑落。
就在此时,一盏青铜古灯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中。裴九苍老的声音从中传出:“干预时空者,必承其代偿。”
萧云澜猛地抬头,质问道:这就是代价?让她承受衰老之苦?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古灯中的声音叹息道:天道无情,万物皆需平衡。你们打破时空秩序,自然要付出相应代价。
苏玉真缓缓站起身,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的容颜在月光下迅速衰老,却露出释然的微笑。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我终于明白为何会成为前朝暗桩了。”这句话让萧云澜心头一颤。
天空中的裂隙越来越多,七道血红的缝隙如同狰狞的伤口。狂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土。
“云澜,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苏玉真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
萧云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那些关于复国的记忆,此刻竟显得如此模糊。
双生子突然停止嬉闹,齐齐望向天空。他们的瞳孔中倒映着猩红的裂隙,神情异常平静。
“时间到了。”裴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悲悯。“该做出选择了,萧云澜。”
苏玉真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她的手依然紧紧抓着萧云澜的衣袖。
“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萧云澜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家族覆灭的画面,闪过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他的内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裂隙中传来:“云澜,苍生大义与复国使命,从来都不是对立的。”
萧云澜猛然睁眼,看见李昭的身影从裂隙中走出。他的太子华服已被鲜血染红。
“太子殿下!”萧云澜惊呼。李昭却只是苦笑:“末世将至,这些身份还有什么意义?”
天空中的裂隙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要吞噬一切。双生子突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
“父亲,我们等你很久了。”他们的话语让萧云澜如遭雷击。
苏玉真的身影已经近乎透明,她最后看了萧云澜一眼,眼中满是温柔与决绝。
“记住,爱与责任从不冲突。”裴九的声音渐渐消散,古灯也随之熄灭。
李昭走上前,拍了拍萧云澜的肩膀:“有些真相,该让你知道了。”他的手中握着一枚古老的玉佩。
双生子缓缓走向萧云澜,他们的烛龙纹开始发出幽蓝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萧云澜感觉头痛欲裂,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他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天空中的裂隙越发猩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李昭将玉佩递给萧云澜,神色复杂地说:“这是你真正的传承,也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苏玉真的最后一丝身影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萧云澜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双生子伸出手,轻轻触碰萧云澜的额头。刹那间,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萧云澜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缓缓站起身,望向那七道猩红的裂隙。眼中不再有迷茫,而是坚定的光芒。
“我准备好了。”他轻声说道,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天空中的裂隙开始剧烈震动。
李昭退后一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是真正的你。”他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
双生子牵起萧云澜的手,烛龙纹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就在此时,一道更为巨大的裂隙在天际展开,里面传来阵阵低语。萧云澜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