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和林薇的女儿高玥周岁宴,地点选在了沈文琅那间拥有巨大落地窗、可俯瞰整个江沪夜景的顶层公寓。这似乎成了这一大家子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有重要家庭聚会,这里总是首选——空间足够大,视野足够好,最重要的是,承载了太多属于他们的记忆。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公寓里早已是一片温馨喧闹。
主角高玥小公主,穿着精致的红色抓周礼服,被妈妈高晴抱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满屋子的人,一点也不怕生。林薇在一旁温柔地笑着,时不时伸手帮女儿整理一下小帽子。小家伙继承了高晴的活泼和林薇的秀气,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沈文琅和高途自然是早早到了。高途正细心检查着餐桌上的布置,确保都是适合孩子和孕妇(他自己又有了三个月身孕)的食物。沈文琅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似在和高途的大儿子沈曜低声交代公司的事情,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小寿星,冷峻的眉眼间难得地染上一丝属于长辈的柔和。他们的二儿子沈曦正和三儿子沈沐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大概是关于送给小表妹的礼物。
“来了来了!”玄关处传来高晴欢快的声音。是盛少游和花咏一家到了。
花咏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被高晴抱着的高玥,立刻夸张地惊叹:“哇!我们小玥玥今天也太漂亮了吧!像个小仙童!”他几步凑过去,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做工极其精致、镶嵌着细碎宝石的迷你音乐盒,“看看花咏舅舅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盛少游跟在他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对高晴和林薇温和地笑道:“别理他,看到漂亮小孩就走不动路。”他虽这么说,眼神却也落在高玥身上,带着明显的慈爱。他们的儿子,那个早产却异常强壮的Enigma花霖轩(花生),如今已是挺拔俊朗的青年,礼貌地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后,就被沈曜拉过去讨论最新的科技趋势了。小儿子盛怀瑾则安静些,正陪着沈沐看绘本。
最后到场的是盛少罂和宋焕呈,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盛少罂依旧是一身利落裤装,气场强大,宋焕呈则穿着休闲舒适,温润如玉。他们的两个Enigma儿子盛砚舟和宋玺,一个沉稳,一个跳脱,但都继承了父母出色的外貌和气度。小女儿盛棠,作为稀有的S级omega,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进来就甜甜地叫着“姑姑”、“姨姨”,跑去逗弄今天的小主角高玥了。
“少罂姐姐,焕呈哥哥,你们来啦!”高晴抱着女儿迎上去。
盛少罂伸手轻轻碰了碰高玥的小脸蛋,唇角微勾:“小家伙,精神头不错。”她递上一个看起来古朴却透着不凡的丝绒盒子,“戴着玩吧,辟邪安神。”
宋焕呈则笑着送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玩具,“希望小玥喜欢。”
宴会的气氛轻松而愉悦。长桌上摆满了美食,大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花咏依旧黏在盛少游身边,时不时喂他一口水果,惹得盛少游低声笑骂,却也没真的推开。沈文琅虽然话不多,但会默默给高途夹他爱吃的菜,动作自然。盛少罂和宋焕呈则与高晴、林薇聊着育儿经,虽然盛少罂的观点往往一针见血、略带“霸权”,但宋焕呈总能适时地温和补充,气氛倒也和谐。
最热闹的当属抓周环节。地毯上铺了红布,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计算器、钢笔、迷你听诊器、印章、小提琴模型、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象征性的飞机模型(据说是高晴坚持要放的,寓意“自由高飞”)。
高玥被放在红布中央,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似乎在认真思考。大人们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尤其是几位Alpha和Enigma长辈,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看自家后备军般的期许(虽然高玥是林薇和高晴的女儿,但在他们眼里,早已是自家孩子)。
小家伙爬了一圈,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一手抓起了那个小小的飞机模型,另一只手,则牢牢抓住了一块旁边摆着当装饰的、光滑圆润的鹅卵石(大概是盛少罂随手放下的涅墨西斯实验室的样本石?)。
“哇!飞机!这是要当飞行员还是宇航员啊?”花咏第一个捧场。
“这石头……寓意踏实、坚韧?不错不错。”盛少游点头。
沈文琅难得开口点评:“有魄力,不拘一格。”
盛少罂挑眉,看着那块石头,似笑非笑:“有点意思。”
高晴和林薇相视一笑,对女儿的选择都很满意。飞机代表远方和自由,石头代表沉稳和根基,无论将来如何,她们只希望女儿能快乐、自由、内心强大。
抓周仪式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蛋糕被推上来,烛光摇曳,众人唱着生日歌,高玥好奇地看着跳跃的火苗,在妈妈们的帮助下,“呼”地一下吹灭了蜡烛,引来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夜色渐深,孩子们玩累了,陆续被保姆带去休息。大人们则移步到客厅,喝着茶或酒,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窗内是温暖的人间烟火。
花咏靠在盛少游肩上,看着不远处被宋焕呈搂着的盛少罂,又看看另一边低声交谈的沈文琅和高途,以及满脸幸福的高晴和林薇,突然感慨道:“盛先生,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盛少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也盈满了暖意:“嗯。吵吵闹闹的,挺好。”
盛少罂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杯中摇曳的液体,又抬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窗外无垠的夜空上。
星火已燃,未来可期。
而这喧嚣而温暖的日常,就是最好的当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