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费了”。
沈念安躺在车上,舒服的吆喝了一声,“怎么不算,为甩开
那几个人,都不知道绕了多久了。” 于彩铃真恨不得上前揉一揉她那脸,
怎么现在都变得和她一样气人了。 “说吧!过来找我干嘛。”
沈念安把季青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于彩铃一击重点:“你是说
他让你对一个九岁的孩子用蛊。” 怪不得过来都没精气神了。
沈念安眨了眨眼睛,反问:“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关注你要干什么
吗?怎么想到我这儿了。” 于彩铃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
的脑门:“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跟我耍什么心眼子呢!
你那不开心的都写脸上了,这季青临,疯了吧!再怎么样也不至于
对孩子动手吧!咋想的他。” 沈念安玩着腰间丝带,“还能
咋想,利用小州主,直接有很多机会利于他那边在那些前臣中
更好行事吧!” 于彩铃“呵呵”了一声:“我看他脑子是被这
权力腐蚀了吧!我宁愿动作慢些,多费功夫,也不想从小孩儿
那儿下手。” 沈念安摊开手, 她就说吧!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会这么想。于彩铃叹了口气,“果然,就怕待在这里太久,会被
时代同化,可真是愁人啊!关键还不得不待着,反正也回不去”于彩铃想了会,又问,“我去王府了,这里咋办啊!还有
那位二皇子呢,我还得给他做事呢!” 沈念安也犯起愁,关键她这张脸已经
引起了那萧玦的怀疑,混进府里肯定不行了。于彩铃想了
会儿,她在外面也同样可以帮二皇子,总比整日待在这里来
的好。想通以后,于彩铃便想去找二皇子,结果正巧
二皇子也安排任务给她,混进王府。这下,于彩铃终于可以心
安理得的跟着沈念安离开了。于彩铃以婢女的身份成功
混进王府中。很快,就到了贺寿的那一天,太和殿的梁柱上
缠满了明皇绸带,金线绣的“寿”字在烛火下闪烁着,却
暖不透殿角那几片执着的阴影。九岁的吴珩坐在龙椅上,
明黄色的衣服衬得他身形愈发瘦小。大殿下,文武百官按
品阶站着,高呼“州主万寿”时,仅有一个人鹤立鸡群
似的只是俯了俯身。吴珩知道自己的处境,一个连什么事
都做不了主的傀儡,没什么兴致的说了声起。宴席开了,歌
舞声起。舞姬们穿着水红舞裙,旋转时像盛开的花。吴珩
却没心思看,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寿桃,那是御膳房用糯
米做的粉白的桃状点着胭脂,他昨天就偷偷让太监留了
一个,此刻却觉得那胭脂红刺得人眼疼。“州主,尝尝这
碗燕窝羹,是难得的血燕,滋养身体的补品。” 吴珩看了看,
而后对下首第一位的摄政王萧玦说:“伯父,您劳累处理政
事,日夜操劳,这血燕窝羹不如给你吃吧!” 萧玦细嚼了
戴石青虫蟒袍,还慢条斯理地用银箸夹着鱼,闻言抬眸,
眼底的笑意淡得像水:“谢州主,臣不敢僭越。”
吴珩心中轻啐了一声“可笑,还不敢僭越,他僭越的事还少吗!”
吴珩看着萧玦的眼神中,只觉得他的眼神像冬日的冰湖,看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吴珩兴致缺缺的,
用勺子戳着寿桃,把桃尖的胭脂戳着一团模糊的红,这寿辰过得可真没意思。此时,
吏部尚书沈彻捧着个锦盒上前:“州主,臣为您寻了柄玉如意,对于延年益寿大有裨益,祝州主福寿绵长。”
锦盒打开,羊脂白玉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吴珩刚要伸手去接,却见萧玦的目光扫过沈彻的手,
沈彻的指尖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沈大人有心了。”萧玦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丝竹声都顿了顿。
“只是州主年幼,怕是拿不动这玉如意,不如先由臣代为保管?”吴珩无声的捏紧了拳头,
说:“伯父好意,珩儿便先交由伯父保管吧!”他抓起桌上的蜜饯,塞进嘴里,甜得发苦。吴珩不由自嘲,他可真没用,连一柄玉如意都握不住。
太和殿内的歌舞正酣,舞姬们旋身甩袖,将手中的金铃摇得叮当脆响,与殿外的礼炮声交织在一起,
将寿宴的热闹推至了顶峰。吴珩被这阵仗闹得有些发困,手撑着下巴,眼皮直打架,忽然被殿门口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惊得清醒过来。“启禀州主,急报!”
一个侍卫跌跌撞撞闯入,甲胄上的铜片碰撞作响,打破了殿内的和谐。“云水间周遭三处水站,一夜之间浮满死鱼,白花花漂了半湖,腥臭十里可闻!”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歌舞声戛然而止。侍卫接着说:“更诡异
的是,有百姓称…昨夜见湖底有黑影翻腾,那东西专吃活鱼,今早有人下湖捞尸,被拖入水底,再没上来!”“吃人?”
不知是谁低呼一声,殿内顿时起了骚动。户部尚书脸色发白:“那云水间乃我沧州经济命脉,绝不可有失啊!”
兵部尚书立刻出列:“臣请命,带禁军前去查看!”吴珩不知如何处理是好,刚要开口,一道沉稳的声音已响起:“不可,禁军乃是守护主城的主要兵力,州主,此事蹊跷,恐非寻常水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摄政王缓缓起身,石青蟒袍在烛火下泛着暗光。他拱手道:“禁军危系于州主,不可轻动。
臣愿亲往查探,三日之内,必给陛下与百官一个交代。”吴珩听得卫说的“吃人”,眉头皱成一团:“伯父,那东西…真的吃人吗?”萧玦的目光掠过他紧张的小脸,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州主放心,无论是什么东西,臣都会处理妥当。”当即下令:“传扫令,封锁这三处水域,禁止百姓靠近。”
他语速极快,“备快船,带着水性最好的士兵,半个时辰后出发。”萧玦一进北门几日,好不容易稳住了局势,可依旧对于损失伤重,当地百姓更是民愤不平。
等他赶回摄政王府时,夜露已重,打湿了他肩头的蟒纹。
刚踏入二进院,就见廊中有个穿青布婢女服的身影正在收拾廊灯,动作麻利,却在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墙角的水桶,
水花溅湿了他的革花履。“奴婢该死!”那婢女慌乱跪下,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颤音,正是埋伏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