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二人客在沧州地界,祖上不过是混偏商,可能我二人都倔了些,非得闯荡江湖,也欠考虑,家父对此大发雷霆,因而我兄弟二人也都是囊中羞涩了些。”
顾远山:“沧州,这倒是与我有缘了,老夫一共两女,大女儿刚好也是远嫁到了沧州。”司锦年看出试探,
将早早打探的消息也是脱口而出:“这倒是巧了,早有听闻沧州摄政王爷娶了个山庄女,庄主仁义,
否则以我二人的身份何以攀的是,此番而来也是为了见识那闻名的落霞刀法。”顾远山这才放松了些神,
笑道:“少侠说笑了,老夫也不是那看重身份地位的人,老夫年纪大了,等着好了精神,便来为少侠一同交流番。
今日天色已晚,我这就让晚晚替你二人安排住处,且先安心住下。”
两人一听,感激不已,连忙抱拳道谢:“多谢庄主,也劳烦顾姑娘了。”
顾晚晚也是微微一笑,收拢客气,几人也开始交谈一些老生常谈,
司锦年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发现顾晚晚每当说话间,都会下意识地瞟一眼顾远山,
像是在揣摩他的心思;而顾远山看她时,眼神总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那目光里的情绪太复杂,有怀念,
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顾晚晚见时辰差不多,突然起身,柔声说:“女儿去看看厨房晚饭好了没有,也好为两位少侠接风洗尘,稍等。”
她福了福声,转身时裙摆扫过桌角,带落了一个空茶杯,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哎呀!”
顾晚晚惊呼一声,慌忙去捡碎片,手指被划了皮,渗出一点血珠。
“别动!”顾远山立刻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快步上前,拉过她的手查看,
眉头紧锁,“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他第一次在两人面前流露出如此鲜明的情绪,可司锦年敏锐的感知到,
他拉着顾晚晚的手时指尖是紧绷的,眼神里的急切褪去后,又迅速被一层更深的复杂覆盖,像在懊恼自己的失态。
顾晚晚低着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父亲,晚晚笨手笨脚的又搞砸了。”
顾远山犹豫了半秒,缓慢的将手抚上她的胳膊安慰:“别哭,不过一两个杯子而已,父亲怎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你呢!”
顾晚晚这才收了些眼泪,果然,父亲最是疼爱她的,父亲关心、担心的感觉好好啊!顾晚晚那双清丽的眼
神深处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拘谨。待用过晚膳后,司锦年和秦观回房开始复盘今日的不对劲。
秦观把玩着茶杯,说:“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你猜我碰到什么了。”司锦年白了他一眼,
不耐烦道:“少卖关子,快说。”秦观也不啰嗦了:“我刚看到那位顾姑娘给她父亲的药里偷偷割伤自己的血掺了进去,而我想着也不能浪费,
这不又刚好收集到了洒落在外面的血,刚好与长生湖水不同又找到一个。”司锦年的关注点没有放在他们又成功找到一个,而是放心,
司锦年疑惑的问:“放血!我观那顾远山气息平稳,哪里有像有病的样子啊!以血入药,这是因为什么。”
秦观累了,躺在床上不在意的说:“能因为什么,那武侠小说是不是都写着嘛,以血入药,
是做药引子的上好材料吧!真是的,你的重心居然不在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已经三个了。”
司锦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听见了你说的了,只是我们一路而来打听到这顾晚晚因为有个做王妃的姐姐,
向来性子残暴,与她父亲的仁义截然相反,更因杀了一个家中婢女,被顾远山打包送去了王府,请摄政王代为管教,按道理说一个人的本性会那么轻易的改变,
我们看见的这个顾晚晚可与传言一点也不相符,这山庄里也透露着太多的破绽了,一定有鬼。”
秦观听的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嘟囔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拿到我们想要的走人不就行了。”说完直接睡了。司锦年也说是啊,和他有什么关系,也上门榻
跟着睡了,真是和季青临待久了,也变得爱管闲事了。不,两人熟睡之后,没有注意房间内的一株奇怪的花还在悄然绽放,向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月光微凉,美人如画…
御阙明接到自家父皇的旨意的时候,还有些懵,这是要做什么事还安排了一个搭子,去一趟沧州,正好也代表御朝前去监考,
只是这种场面一般不该是太子的事吗?怎么轮到他的头上。淑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特意跑了一趟皇后那里,表面上说着到皇后来看看,
实则谁不知道是来夸自家儿子,让众人认清二皇子比太子在陛下面前有脸呢!御阙明怎么也没想到,
他的搭子会是曾经青楼里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当初这是被她给算计了。御阙明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于姑娘的恩这么快就报完了,
还真是快啊!”于彩铃尴尬的笑了笑,救命,谁也没说会是他啊,
这个沈念安,一点儿也不讲义气,一听有任务果断的把她扔下,自己倒和我的小楠楠跑去沧州提前潇洒去了。
于彩铃瞪着眼睛开始说瞎话:“青楼的妈妈心好,不忍心小女子的大好年华被浪费在这青楼,决定释放小女子自由。”
御阙明看着那女子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那双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御阙明被气笑了,他看起来很像一个傻子吗!
御阙明:“是吗?于姑娘口中的和本皇子认识的还是同一个人吗!于姑娘可知这青楼的规矩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你到底有什么能让人放了你,所以你到底是谁,”
于彩铃轻笑了声,慢悠悠的说:“我是谁重要吗!无论我是谁,现在的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