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垢率领两万精锐,星夜兼程,直扑凉州。时值初春,西北大地依旧寒风凛冽,沿途所见,荒凉肃杀。大军所过州县,官吏百姓无不惶恐,既有对叛乱的恐惧,也有对王师到来的期盼与审视。李无垢严令部队秋毫无犯,并派出使者,安抚地方,宣示朝廷只诛首恶、不问胁从的旨意,以稳定人心。
行军途中,他不断收到各方情报。李幼良反叛后,迅速控制了凉州城及周边要隘,并派兵威胁陇右诸州,气焰嚣张。但其内部似乎并不稳固,部分将领持观望态度,军心浮动。凉州城内,更是人心惶惶,不少士民对李幼良的叛乱并不支持。
十日后,大军抵达凉州外围。李无垢没有急于攻城,而是选择在城外三十里处一处险要地势扎营,深沟高垒,摆出长期围困的架势。同时,他派出多路精锐斥候,化装潜入凉州境内,散布朝廷大军已至、只诛李幼良一人的消息,并暗中联络那些对叛乱心存不满的凉州旧部和地方豪强。
“大将军,为何不直接攻城?我军士气正盛,一鼓作气,必可破城!”一名年轻气盛的副将请战道。
李无垢站在营中高地,望着远处凉州城模糊的轮廓,摇了摇头:“凉州城坚池深,李幼良经营多年,强攻伤亡必大,且易生变故。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李幼良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其内部必有裂隙。我等只需稳扎稳打,断其外援,散其军心,其势自溃。”
他并非怯战,而是深知此战的关键不在于歼灭多少叛军,而在于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平定叛乱,并且妥善处理善后,避免陇右局势彻底糜烂。这需要政治手腕与军事压力并用。
果然,围城数日后,效果初显。先是凉州城外几处小股叛军据点主动请降;接着,有凉州城内士绅秘密送出书信,表示愿为内应;甚至李幼良麾下的一名偏将,也暗中派人联络,表示愿戴罪立功。
李无垢稳坐中军,从容调度。对来降者,妥善安置,以示诚信;对内应,密授机宜,令其扰乱敌军,散布恐慌;对那位愿做内应的偏将,则许以重赏,约定里应外合之期。
然而,他并未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此。暗地里,他亲自挑选了五百最精锐的玄甲铁骑和一千悍勇边军,由他亲自率领,秘密运动至凉州城防守相对薄弱的北门附近山峦中,潜伏待机。系统地图为他提供了最佳的潜行路线和时机。
约定的日子到了。是夜,月黑风高。凉州城南门方向,突然火光冲天,杀声四起!正是那位内应偏将依计行事,在城内制造混乱,并试图打开南门!
李幼良闻报大惊,以为唐军主攻南门,急忙调集主力前往堵截,城北防御顿时空虚!
就在此时!
“玄甲铁骑,随我破城!”潜伏已久的李无垢,如同暗夜中的猎豹,骤然发动!五百铁骑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北门!城头叛军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如何挡得住玄甲军的锋锐?
李无垢一马当先,“秋水”刀出鞘,刀光如匹练,所向披靡!他专门斩杀叛军军官,破坏防御设施,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紧随其后的步卒迅速架起云梯,奋勇登城!
“城破了!唐军杀进来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叛军中蔓延!南门的混乱尚未平息,北门已破,叛军顿时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境地!
李幼良见大势已去,仓皇率领少数亲信,试图从西门突围逃生。然而,李无垢早已料到此着,提前派出一支骑兵迂回至西门之外设伏。
黎明时分,战斗基本结束。凉州城头,换上了大唐的旗帜。李幼良在突围时被乱箭射伤,坠马被擒。其麾下叛军,或降或散,叛乱迅速平定。
李无垢入城后,立刻张贴安民告示,严明军纪,抚恤伤者,对投降叛军区别对待,只将李幼良及其少数死党囚禁待审,其余胁从者大多赦免。凉州城内,很快恢复了秩序。
经初步审讯,李幼良反叛的缘由浮出水面。并非有什么惊天阴谋,更多是源于其个人的骄横和对新朝政策的不满(尤其是《氏族志》修订触及其利益),加之身边小人蛊惑,利令智昏,最终铤而走险。其背后,并未发现其他强大势力直接支持的证据,更多是某些对现状不满的势力暗中怂恿和观望。
李无垢将审讯结果和善后事宜写成详细奏章,快马送往长安。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最大程度减少了动荡和损失。
半月后,朝廷的处置旨意下达:李幼良罪大恶极,押解回京,赐死;其党羽骨干,依律严惩;凉州都督一职,由朝廷另派能臣接任;陇右诸州,加紧整饬,以防类似事件发生。同时,对李无垢及有功将士,大加封赏。
平叛任务,圆满完成。
【平定凉州叛乱,完成大型任务“宗室之乱”。获得奖励:经验值8000点,属性点x5,天命点x1,声望大幅提升(朝廷、边军、宗室)。】
【等级提升至18级!获得属性点x2!】
系统的提示如期而至,奖励丰厚。李无垢将7点属性点(任务5点+升级2点)谨慎分配,力量提升至30(达到一个重要的门槛),敏捷至23,体质至22,精神至22。实力再上一个台阶。那天命点也积累到了3点,他感觉这东西愈发重要。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平叛,他展现了不仅限于战场冲杀的统帅之才和政治手腕,赢得了朝廷上下更广泛的认可,一定程度上化解了“功高震主”的潜在危机。李世民在后续的密旨中,对他处理凉州事宜的稳妥周全,表示了高度赞赏。
凯旋回朝的路上,春风拂面,已带暖意。李无垢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凉州之乱,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贞观盛世下的隐忧。宗室、旧臣、新贵……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的重新分配必然伴随阵痛。未来的路,依然布满荆棘。
但他目光坚定。无论前路如何,他都将凭手中之力,心中之谋,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江山一统。这大唐的天下,需要更多像他这样的人,去涤荡污浊,开创太平。
回到长安时,已是百花盛开的暮春。这一次,没有盛大的凯旋仪式,但来自皇帝和重臣们的肯定,以及军中将士发自内心的拥戴,让李无垢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踏实。
他知道,自己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中,又稳稳地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而下一个挑战,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