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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屋里就他们俩人。

无尘在整理一些散乱的药材,林承启蹭到她旁边,

“姐,我琢磨了个事儿。”

无尘没抬头,“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你看啊,”林承启凑近些,“咱们是从五百年后,那个姚广孝的墓塔底下过来的,对吧?”

“对。”

“那要是……”

林承启眼睛亮了一下,“咱们现在,就在这会儿,想办法不让那个塔修起来呢?或者,不让那个常乐寺村变成后来那个样子?那地方现在不还是一片荒地,就剩个破庙架子吗?”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把根儿给他掐了!五百年后,那儿没塔,咱们也就不会掉进去,不会穿越过来!那后面这些糟心事,不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无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眼看他。

她没有立刻反驳,而是认真想了一会儿。

“你这个想法,听起来是条路。”

她慢慢地说,“但行不通。”

“为啥?”林承启有点急。

“我也这么想过。可你再往细里琢磨琢磨。”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林承启:

“咱们现在,人已经在这儿了,对吧?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如果你说的那个‘源头’被改变了,咱们来的那条路断了,那咱们现在这个人,又算怎么回事?是立刻消失,还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林承启被她问住了,半天没说出话。

无尘继续慢慢地说:

“我琢磨着,这穿越时空,恐怕不像走路,从A点到b点那么简单。咱们来了,就是来了,这事儿已经烙在时间里了。就算咱们真有能力,把五百年前这块地方的模样给改了,影响的,恐怕也只是五百年后那一头的‘入口’。咱们这两个已经过来的人,怕是……回不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况且……”

她顿了顿,看着林承启,“你想想,姚广孝是何等样人?他若铁了心要布这个局,此处不成,不会另寻一处吉壤?这应天府周围,符合他要求的地方,恐怕不止那一处。到时候,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立塔,换了个地宫让咱们钻进来。结果,怕是一样的。”

林承启想反驳,却又觉得无尘说得在理。

他挠了挠头,不甘心地嘀咕:

“那…那就眼睁睁看着?咱知道了跟不知道一样?”

“不一样。”

无尘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知道了,心里就有了根刺。至少明白,咱们这趟来,不是无缘无故,是被那塔,被那地宫,‘引’过来的。这就像是…像是有人早就算好了这一步,挖好了坑,等着咱们在五百年后,准准地跳进来。”

她转过身,背对着窗户,脸隐在阴影里,

“你想靠毁掉一个地方来改变结果,怕是行不通。这局,设得比你想的要深。”

林承启那股兴奋劲头,像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子泄了。

他慢慢坐回凳子上。

“哦……是这样啊。”

他闷闷地说,“那就是说,咱们就算折腾,也改变不了自个儿已经在这儿的处境了?那还费那劲干嘛?”

屋子里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无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不过,你这一下,倒提醒了我。”

她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本《三藏西游释厄传》。

“也许…关键不在地上,不在这塔修在哪儿,”

她慢悠悠地说,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而是在这本书里。”

林承启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你想想,”

无尘看向他,“写这书的人,那个朱鼎臣,他怕是早已看穿了姚广孝的这个局。但他没法明说,就把一些东西,像藏宝图一样,掰开了,揉碎了,塞进了这故事的字缝里。”

林承启凑过来看:

“姐,你是说,这书里藏着对付姚广孝的法子?”

“不一定是直接的法子。”

无尘翻着书,“可能是一个破绽,一个他算计时漏掉的地方,或者……一个他自个儿也没想到的后果。写书的人既然能看破,还能用这种隐秘的法子传下来,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她的话像是一点火星,落在了林承启的脑子里。

他猛地站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老和尚又不是神仙,他能算计,别人就能拆算!姐,你的意思是,答案还在这《西游记》里?”

无尘点了点头,

“姚广孝这人,算计深远,但他布的局再精妙,也未必就真个天衣无缝。那写书的人,既然能留下线索,或许…”

她神色凝重了些:

“我是这么猜想。只是这书里的机关,比那风磨铜的方子藏得还深。需要耐着性子,好生再琢磨琢磨。看看那数字,那隐喻,除了指向郑和下西洋,指向朱棣的轮回梦,是不是还藏着点别的…能拿来反制他们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色。

“咱们得把这书,再从头到尾,细细地捋一遍。答案,应该就在里头。”

林承启听着,眼神又慢慢活泛起来。

“姐,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去蛮干,改变什么地形,而是……把这书再仔仔细细啃一遍,把那个藏起来的‘破绽’给挖出来?”

无尘点了点头:

“嗯。风磨铜要炼,姚广孝交代的差事得应付过去。但暗地里,咱们得抓紧工夫,在这书里下功夫。这恐怕……是咱们唯一能破局的路子了。”

她说着,又忍不住掩嘴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有点急,肩膀微微发抖。

林承启赶紧起身,把晾在旁边的温水又端过来:

“姐,你先别想那么多了,快喝口水。咱们慢慢来,日子长着呢,总能找到办法。”

他嘴上安慰着,心里却知道,无尘的身子,怕是经不起太长的拖延了。

林承启看着无尘,心里揪得紧。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摸着门道的乾坤大挪移。

他等无尘缓过气,凑近些,我要是用那个的法子,直接穿回咱们来的那时候,成不成?

无尘端着水碗的手停在半空:

回民国?

林承启眼睛一亮,回去了,这边这些糟心事就跟咱没关系了。你的身子,回去慢慢养,说不定能好。

无尘慢慢放下水碗:

你这想法,听着挺好。可你想想,咱们是怎么来的?是靠着姚广孝布了几十年的局,还有那地宫,才撞进来的。你这刚摸到点边的法子,能比他那阵仗还厉害?能准准地把咱们送回五百年后?

这话问得林承启一愣。

再说,

无尘声音低了些,我这身子像漏了的筛子。那汞毒入了骨,不是换个地方就能甩掉的。就算真能回去,这毒也得跟着。

她顿了顿,看着林承启:

我总觉得,姚广孝费这么大劲把咱们弄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回去。我这身子垮得这么快,说不定就是他算计好的。

林承启张了张嘴,想说我能带你一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自己都没把握,怎么带一个病人穿越五百年?

这时他忽然想起件事:

姐,咱们从那边带来的龙女泪,不是能压住寒气吗?

无尘轻轻摇头,从衣领里掏出那半块深蓝色晶体:

“你看它,是不是颜色淡了?”

林承启凑近看,那蓝色确实不如以前深了。

“这东西,”

无尘把晶体收回衣内,“就像离了土的苗。在它本来的地方能一直灵验,到了这儿就慢慢不行了。我戴着这些天,感觉它那股劲儿一天不如一天。刚戴上的时候心口像敷着冰,现在只剩一点凉意。怕是再过些时,就跟普通石头没两样了。”

她看着林承启失望的表情,语气平静:

“指望它解毒,不行。就算真能回去找到更多,也救不了现在的我。这毒钻进了骨头,不是外物能拔的。”

林承启还不死心:

“可它现在不是还有点用吗?咱们抓紧……”

“没用的。”

无尘打断他,“我试过了,它压不住毒发时的绞痛,只能让平常好过一点点。而且这点效果还在退。靠它救命,像用破网打水。”

她说着又轻咳两声,脸色更差了:

“我现在只盼它能多撑些时日,让我多点力气把这本书弄明白。”

林承启看着无尘把龙女泪塞回衣内,知道这条路也断了。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无尘看他这样,知道他想明白了:

“所以,别想那条路了。回不去。至少,在我找到解毒法子,或者弄清楚姚广孝软肋之前,咱们回不去。”

她的目光落在枕边那本《三藏西游释厄传》上:

“破局的关键不在逃,而在解。解得开他的套,咱们还有生机;解不开,就算逃回去,也躲不开他的后手。”

林承启重重地点头:

“姐,我懂了。咱不想着跑了,就安心在这儿,跟他耗到底!”

无尘看着他,

“嗯,耗到底。”

决心是定下了,可这长夜漫漫,总得寻些事做。

无尘靠在炕头,就着那点昏黄的光,还在翻那本《三藏西游释厄传》。

油灯噼啪响了一声,火光跳了跳。

林承启盯着无尘在灯下越发清秀的侧脸,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

他磨蹭着挪到炕沿,手指悄悄探出去,想去勾无尘放在书页上的手。

无尘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

爪子收回去。

林承启讪讪地缩回手,嘴里嘟囔着:

“姐……这天都黑了,书上的字又小,费眼睛……”

“天黑清净,正好看书。你不是整日嚷嚷要破局么?”

她说着,把手里那本旧书合上,直接塞进林承启怀里:

“去,把姚广孝的软肋到底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给我好生找出来。”

林承启抱着书,眼巴巴地看着她:

“书上又不会长腿跑了……姐,你看今晚月亮多圆……”

“圆什么圆,今儿个廿三,月亮就剩个牙儿。”

无尘背过身去整理药杵,“你那功法最忌破戒,上次为了救我……这次再胡来,小心真气逆行。”

林承启蔫了。

他装模作样地翻起书来。

只是翻着翻着,眼神又往无尘那边飘。

无尘也不戳破,只淡淡说了句:

再看,眼珠子要掉书里了。

林承启讪讪地缩回头,盯着书页发呆。

这书写得云山雾罩的,好难懂。

要是不难,能放心让它流传几百年?

无尘把挑好的药材包好,正因为它晦涩难懂,才能把真东西藏到现在。

林承启了一声,又翻几页:

这金箍棒,说重一万三千五百斤。这数怎么听着耳熟?

那是人一昼夜呼吸的次数。

无尘打断他,叫你找正经线索,你尽琢磨这些。

林承启不服气,又指着一段:

你看这金角大王,非拿个紫金红葫芦喊人名字。要是我,就改名叫不答应,看他怎么收!

无尘头也不抬:

那你先改名叫不操心,少在这儿瞎琢磨。

无尘淡淡一句,把他噎了回去。

忽然他拍腿道:

有了!这书里老提贞观十三年,莫非这就是姚广孝搞鬼的地方?

无尘放下药筛,接过书看了看,又递回去: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该留心书里那些不合常理的数字。

林承启盯着书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忽然觉得它们像一团乱麻。他打了个哈欠:

姐,我再看会儿。说不定睡一觉,明天就能看出门道了。

无尘没作声,只是把油灯往他那边推了推。

过了半晌,他突然“噗嗤”笑出声:

“姐,你看这段——孙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从长安到灵山统共也就这个数,他背着唐僧一蹦跶不就到了?还取什么经啊?”

无尘终于抬头瞥他一眼:

“经是悟的,不是取的。一蹦跶到了,佛祖问你悟了什么,你说悟着风大闪了舌头?”

“可这也太折腾了!”

林承启把书拍得啪啪响,“就跟咱们现在似的,明明……”

“明明什么?”

她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眼里藏着笑,知道他是故意捣乱,便也顺着他的话,故作淡然地道:

“若都像你这般取巧,一步到了西天,如来佛祖看什么?看那猴子表演翻跟斗么?经不可轻传,路要一步一步走,劫要一难一难过,才能见得真心,悟得真谛。”

她说着,自己也觉得这道理放在他们眼下这境况,竟有几分贴切,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对对对,八十一难……

林承启赶紧接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带着点坏笑:“哦——我明白了!姐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经历的这些,就跟唐僧取经似的,是必经的‘磨难’?那……咱俩今晚……算不算其中一难?”

他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热气都呼到无尘耳根了。

无尘脸上微微一热,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嗔道:

“胡扯什么!看你的书!再瞎琢磨,今晚你就抱着这本《西游记》睡门外去!”

林承启“嘶”地吸了口凉气,揉着胳膊,

“别别别,姐,我错了,我这就好好看,好好找线索!保证不瞎想了!”

他边说边偷瞄无尘,见她眉眼间有了笑意,心里才松了口气。

林承启嘿嘿一笑,终于老实低下头去。

窗外月色清明,映着两人并肩读书的影子,倒真有几分要耗到底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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