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清的脸从摩天轮上就一直红到回了家。
两人一路上什么也没说。
傅年知道,就算谢辞清开了窍,真正面对感情的时候还是要给他时间去适应。
谢辞颜看见哥哥的脸这么红,有些好奇。
她不知道之前谢辞清发烧的事情。
跟着顾言之和江澜一起去接哥哥的时候,小姑娘单纯地以为是哥哥去看妈妈了。
谢辞颜:“哥哥怎么了,脸好红。”
谢辞清来不及解释就冲进房间用冷水给自己发烫的脸颊降温。
傅年倒是柔和地笑了笑,拿出在游乐场里给小姑娘买的卡通人物。
傅年:“哥哥在车上有些闷。”
谢辞颜被哄好,也就相信了傅年。
等到谢辞颜睡着,傅年来到谢辞清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谢辞清虽然今天放假,但是长期的打工导致晚上太早了睡不着。
他把门打开,就看见傅年站在门口。
但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傅年的嘴唇。
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脸又开始烧起来了。
谢辞清:“有事吗?”
傅年:“我们聊一聊白天的事情吧。”
谢辞清点点头,往后退了一点,让傅年进了房间。
傅年:“我们算得上是,心意相通了吧。”
谢辞清:“嗯。”
傅年:“你现在还觉得我是纨绔子弟,只想和你玩玩吗?”
谢辞清笑了笑:“没有,你对我很好,我分的出来。”
傅年:“关于协议——”
谢辞清:“我大概能猜到不是你策划的。”
傅年:“嗯,是江澜那个傻子被于涛,就是之前在酒吧里面为难你的那个人,骗了。”
谢辞清想,果然能快速和谢辞颜玩在一起的,不太会是心思很重,或者精于算计的。
傅年:“那份协议,我没签字,所以也没有施行的必要。”
谢辞清睁大了眼睛,显然被惊讶到了。
现在想想,那他之前对傅年基本上算得上言听计从算什么。
傅年一直在帮助自己又算什么。
傅年:“当然,我承认,没告诉你协议没有达成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傅年说了很多。
大概意思就是,他对谢辞清一见钟情。
但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正好江澜被于涛骗着找谢辞清签了这份协议。
傅年就将计就计,不仅帮他支付了母亲的医药费,还帮助自己和谢辞颜换到了更好的环境。
谢辞颜也在某种意义上被傅年养的有些肉了。
谢辞清更加感谢傅年。
他想,可能喜欢上傅年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只要心不是个石头,就能被他软化。
不,就算是石头,也能被傅年真挚地热情捂热。
但是现在还有个问题。
谢辞清:“首先,你做的一切我都很感谢你。”
谢辞清:“同样,我也很感谢你能够喜欢上我。”
谢辞清:“但是,我想和你并肩前行,而不是一直在被你帮助。”
谢辞清:“所以请你等等我,等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傅年:“可以,但我想先和你谈恋爱可以吗?”
谢辞清好不容易端起的正经姿态被傅年一句谈恋爱毁的干干净净。
谢辞清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年越靠越近,鼻尖都已经碰到了谢辞清的鼻尖。
谢辞清只要呼吸,就能够感受到属于傅年的那股洗衣液的清香。
傅年将他揽在怀里。
嘴唇都快碰上了,但就是不再近一步。
像个勾人答应他要求的恶魔:“谈恋爱好不好,哥哥——”
明明傅年比谢辞清大,偏偏要学着谢辞颜叫哥哥。
傅年的声音是典型的男声,没有一丝柔软的感觉。
偏偏谢辞清就是被他一声哥哥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只能乖乖点头。
傅年轻笑一声,又吻了上去。
不过不再是那种蜻蜓点水。
而是如狼似虎。
好像要把谢辞清拆吞入腹。
谢辞清第一次接受进攻性如此之强的吻。
哪里招架得住。
双手想把傅年推开,又被傅年抓着举起,彻底没了防守。
好像空气都被掠夺干净。
原本就红的脸颊,现在更加烫了。
眼里因为刺激泛起了水意。
这个吻直到傅年发现谢辞清不会换气差点被憋死才算结束。
谢辞清的上唇本来有些单薄。
现在被吮吸得又红又肿。
泛着暧昧的水光。
傅年爱极了他这副柔软又无辜的模样,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只有傅年才知道的一面。
他抬起手指,轻轻摩擦通红的唇瓣。
等着谢辞清缓过神来。
谢辞清的表情冷冷的,脸蛋红红的:“下次,不许,这么凶。”
连断句都这么可爱——
傅年想,还是笑着答了好。
后面谢辞清就知道,傅年在这些方面的承诺,基本可以算是风。
风吹过就吹过了,傅年的承诺说过就说过了,是做不到的。
傅年这下有了名分,根本压抑不住自己想和谢辞清亲密接触的渴望。
他把人抱在怀里根本不放。
谢辞清刚刚洗过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气。
傅年家所有房间的沐浴露又是一个牌子。
谢辞清房间的更是和傅年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谢辞清现在算得上是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
这个事实让傅年的占有欲十分满足。
他像只狼,在谢辞清的脖颈四处嗅闻。
谢辞清有些受不了,又怕新得的男朋友因为他排斥亲密动作不相信他喜欢自己。
谢辞清难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不是找了个男朋友,而是找了个麻烦。
傅年牵起谢辞清的手把玩。
经常做工的手并不细腻,甚至有些粗糙。
但还是被傅年像珍宝一样握在手里把玩。
这样的珍重和爱护对于谢辞清来说,只在母亲还没生病的时候感受过。
谢辞清的声音有些闷:“如果你对我没有兴趣了,你要告诉我。”
谢辞清:“我不会纠缠不放的 。”
傅年知道谢辞清的经历让他会下意识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但他说不出漂亮话来。
傅年只是说:“你要是对我不感兴趣了也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纠缠不休的。”
谢辞清第一次感到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