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里昂回家日期先到达的,是军校的报名日期。
离傅年最近的报名点在一个商场附近。
那里的虫流量。
可谓是门可罗雀。
也许这附近最难吃的餐厅的虫数,都比这里多。
傅年想了想,也对,这里是专门为了雄虫开设的报名点。
试图让逛街购物的雄虫脑子一抽来报名军校。
傅年刚要走进去,就被门口的军雌拦下了。
军雌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这里是雄虫报名点,雌虫去别处。”
傅年的身形在每日的晨跑和营养均衡的自制三餐下,变得很健康。
再加上他那比普通军雌都要修长的身高。
实在很难让虫不怀疑他的性别。
傅年只好拿出自己的Id卡。
军雌看到雄虫两个字的时候愣了愣。
又看到c级,一下就释然了。
原来是c级雄虫,怪不得硬邦邦的。
但还是客气了很多:“不好意思,冒犯阁下了,阁下请进。”
其实军雌心里有些害怕。
就算是c级的雄虫,在这样的社会,也有着不小的权力。
要是这位阁下一定要追究,那么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军雌在心里这么想着。
没想到傅年放回自己的Id卡:“没事,你的职责所在。”
军雌这才打量起这个与众不同的雄虫。
黑色的短发,没有经过精心的打理。
但配上那张脸,透着一股子青春感。
白皙的脸上,五官的分配都刚刚好。
浓密的眉下是一双眼尾翘起的凤眼,深蓝色的眼瞳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却又有种大海般的沉静。
高挺的鼻梁、淡粉色又有些薄的唇瓣。
等到军雌反应过来的时候。
傅年已经走到了填表处。
军雌回过神来:这真的只是c级吗?
填表处零零散散的排着几只雄虫。
总共开了两个窗口。
等轮到傅年的时候。
他旁边窗口是一只栗色头发的雄虫。
眼睛很大,又圆,在那张本就不大的脸上占了十足的面积。
显得这只雄虫格外乖巧,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填写。
用牙齿咬着笔尾。
傅年看了一眼:“这里填xxx02就好,这片区的编号都是这个。”
雄虫被傅年突然搭话吓到了。
松开了咬着笔尾的牙齿。
他点点头:“谢谢你。”
傅年:“没事,难说以后会成为同学。”
也许是第一次遇到对身为同类的自己这么友好的雄虫。
栗色头发的雄虫对傅年也有了些好感:“你好,我叫亚伦斯。”
傅年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我是傅年。”
两个人相视一笑。
亚伦斯晃了晃自己的报名表:“我填好了,先去交,你加油写。”
傅年点点头。
没想到亚伦斯刚走没多久,交表的地方就发出了不太好的动静。
傅年分了心思去看具体发生了什么。
看到亚伦斯被一个雄虫推搡着。
那个雄虫被其他雄虫簇拥着。
显然是小团伙的头头。
亚伦斯看着就身体弱。
果然被推倒在地。
傅年立马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本就亚伦斯算得上,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只虫。
负责收表的军雌也出来制止。
却被为首的雄虫一巴掌扇在脸上。
显然雄虫用足了力度。
军雌被打得头偏向一边。
脸一瞬间就红了。
雄虫犹嫌不够,还在用脚踹着军雌的小腿。
声响很大。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其他军雌见状都不敢上前。
傅年皱眉,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欺辱军人的场面。
举起巴掌一掌扇到了那只无理取闹的雄虫脸上。
傅年收了些力度。
但他还是低估了雄虫细皮嫩肉的程度。
那只雄虫白皙的脸颊瞬间肿起。
留下的指头印显得格外刺眼。
傅年也没想到。
雄虫的尖叫声能那么刺耳。
雄虫捂着脸,肿起的脸颊让他口齿不清:“你们还愣着干嘛?!”
雄虫:“这只贱雌居然敢打我!!!”
他身边簇拥着的雄虫没有一只敢上前的,生怕自己也挨这疯子雌虫一巴掌。
傅年拿出湿纸巾,擦了擦刚刚打雄虫的手:“不好意思,我也是雄虫。”
雄虫:“你什么等级敢打我!!!”
这只雄虫长得白皙,五官也不错,就是嘴臭,还脾气大。
不过也看得出他等级不低。
周围的雄虫这才找到依靠:“就是,兰尔德阁下可是b级!”
亚伦斯看过傅年的表格,知道他是c级,赶紧拉住傅年:“算了算了。”
可惜傅年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社会。
熟读了法律。
规定,雌虫打伤雄虫,判剥夺翅翼。
低等级雄虫打伤高等级,每一级多一周的社会公益活动。
傅年:“我打你一巴掌,一周公益活动。”
傅年:“那要不我多打一巴掌,几周的一起做了。”
兰尔德生怕他真的打下来。
连忙带着一群小弟走了。
亚伦斯:“你完了,可不是公益活动这么简单,他家是贵族。”
傅年无所谓,再贵的族,能越到皇室头上吗?
但还是安慰亚伦斯:“没事,先去交表吧。”
被打的军雌连忙接过他们两只虫的报名表。
并且一直在向傅年道谢。
如果不是傅年出手,不知道自己还会被那位阁下踢踹多久。
虽然对于军雌来说,这些小伤几个小时就能痊愈。
就怕那位阁下蹬鼻子上脸,又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
傅年摆摆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他没想到。
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会被里昂和他的两个好友看见。
三只虫原本在楼上讨论这次雄虫体能测试的项目是否该进行更改。
就听到下面的动静。
里昂早就忍不了了,被法利亚和林然死死拉着。
林然还问里昂,难道他忘了上次得罪雄虫的下场了吗。
没想到那位“下场”出现了,还很解气地给了那个无理取闹地的雄虫一巴掌。
法利亚:“我说二殿下,你家这位,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啊。”
林然应和:“长得也不像c级。”
里昂收回了已经踏出去一步的脚:“我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雄虫了。”
等到傅年和亚伦斯一起完成了体检出来的时候。
已经很晚了。
亚伦斯还未娶雌虫,自家雌君也不会回家。
两只虫就约着一起吃了顿晚饭。
又交换了光脑号,才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