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群体日渐强大,随着时间推移,无论是什么身份,最后都会为了群体利益而发动暴动或者变革。
朱由检甚至可以预见,大明户籍在百年之后,下等户籍贱民人口多了以后,还罔顾历史,提出他们也是大明正统百姓,压低他们身份,纯属为了压榨他们。
加上一些有心人以及小部分圣母婊,爬到头上来都不一定。
现在这么划分没有问题,不过以后一定得想方设法完善才行。
要么三代以后,完全同化成大明人,户籍统一,要么下次户籍统计时进行修改,完全堵死以后隐患。
朱由检见到奴工里,有大明人一样的肤色,也有西方白人,不少昆仑奴也在其中,原来远航非洲那边,也已经进入正轨。
不过,大明百姓现在过的相当不错,最普通的百姓,只要愿意学习然后除了劳作,别说解决温饱轻松就能过上富裕生活。
现在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也是最容易获得财富的一个时代。
不过很多人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甚至不少人还不知大明新的大明律。
朱由检没有发作,而是记在心里。
这种事需要长期宣传,更是一个政治任务,要完善的计划才能实施。
不过,百姓正在脱离以前那种,民不知国,国不顾民的现象。
他们知道了朝廷变化后的好处,开始自发拥护朝廷。
朱由检从西回大明本土中心,换了一条路线,谁都没有想到,他换成了最艰辛的一条线路。
他要从旧沙俄那边回大明本土。
那边天寒地冻,环境恶劣,目前还没有完全稳定,不时有着冲突。
“陛下,不少人暗中在打听行程。”
“知道什么人打听的吗?”
“都有,大明新兴资本以及门阀,西方逃脱的财阀贵族,暗中躲藏的大明弃子。”暗卫一号解释。
朱由检看了眼一号,沉思片刻,才开口,“朝廷怎么样?有没有人有小动作?”
“有,一些人似乎想影响司法部立法。”
朱由检笑了,司法部立法,这是想改规则呀,莫不是想搞以前那一套,和士大夫共天下?
要知道,司法部就是立规矩的部门,只要规矩改变,赋予他们一定的身份地位,以及权力,这些人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先别动,慢慢钓着,这些人不是以前的士绅勋贵,也不是旧的世家门阀,而是新生的势力,这么快就想渗透朝廷,摘取果实了?”
朱由检的声音平静,可是一号只感觉到刺骨寒意直冲头顶。
“是。”
朱由检秘密到了以前沙俄的境内,不过,现在成了大明的疆域,主要的是,沙俄这边的杀戮,血腥暴力。
整个沙俄的王室,所有贵族都杀了干净,只剩底层的人,这些人有原沙俄普通民众,也有沙俄的奴隶。
不过,他们新的身份还在讨论中,没有确定下来,因为这些人已经精神麻木,没有国家的想法。
这种人,是同化还是按等级划入次等大明户籍,还是直接并入大明。
朱由检亲自看过,也暗中了解过,也没有第一时间确定下来。
毕竟民族不同,时间一久,等这些人学习开化了,会带来什么冲击,谁都不知道,就怕又是白眼狼。
五天之后,朱由检直接坐飞机回到京城的一个秘密机场。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大明户籍不再分等次,只有一个大明户籍,就是原来大明百姓。
除了大明的人,其他人一律划分出去,改成大明劳籍。
劳籍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力,学习任何知识都要审批,认识字的人都要登记在册。
他们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
朱由检想清楚了,这些人不能给任何机会,以后不能出现任何文化,也不能接触任何技术。
其中,还有一条,大明户籍的人,谁帮助劳籍的人学习一个字,就将其打入劳籍,以此防范某些圣母婊。
看看谁想成为劳籍。
他要将全球除了大明,没有任何文明,他们的过去的记载,以及文字,都会被大明消化吸纳之后,完全抹去。
三代以后,全球只知道大明。
回到京城,朱由检就找到了孙传庭和司法部的人,还有户籍司的人。
朱慈烺也旁听。
这个时候已经是崇祯十五年七月份了,他们再次见到朱由检,发现陛下肤色都黝黑了不少,整个人也健朗起来。
人到齐后,朱由检将想法道出,以最快的速度执行下去。
所有人听完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这是要抹去除大明外所有的文明。
不能有任何记载出现,也不能有任何除华夏以外的神话流传下来,总之,这个星球只有大明一个文明。
“父皇,这是否过了?”
朱慈烺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做会死多少人,怕是除了大明人口,其他人口至少要死五成以上。
孙传庭默不作声,他非常清楚当今陛下的意志不容置疑。
户籍司的人更是低着头。
王承恩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是对朱慈烺的无奈,太子还是心软。
“遵旨行事。”
朱由检看都不看朱慈烺一眼,只是淡淡的下旨,谁抗旨不遵,就是太子也要承受抗旨之罪。
“臣遵旨。”
孙传庭和其他人离开了,为接下来行事拟订计划,而朱慈烺则是身子晃了晃,脸色有点发白。
朱由检没有解释,因为他教朱慈烺的都教了,这种事就算不理解,也是人后细问,而不是质疑。
质疑可以,但是不能在有臣子在的时候。
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而是对皇权的质疑,除非朱由检打算下一代直接废除皇帝,抹除皇权的影响。
面子,朱由检自己的话,根本不在意。
可是他以皇帝的身份做决定的时候,质疑他的决定,除非拿出有效方案,解决问题,否则只是质疑而质疑,朱由检自然不会满意。
朱由检离开,直接前往科研部。
朱慈烺则是脸色刷白的在原地,看向王承恩,“父皇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有一点,应该不多。”
王承恩明白,朱由检没有叫他跟在身边,就是为了给朱慈烺这个太子劝解。
“为何?”
“因为殿下可以质疑,但不是刚才,可以私下问出心中不解,不然殿下质疑的时候,要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因为心善而质疑。”
王承恩说完,转身追上秀朱由检去了。
朱慈烺听到王承恩的提点,一屁股坐下,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