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华耀集团的公关团队就发布了声明,称龙华当晚是“受品牌方邀请视察合作项目落地情况”,并附上了他与品牌总监的会面照片,将粉丝的猜测暂时压了下去。集训基地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只是热搜事件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平静的训练日常里漾开了微妙的涟漪。
队友们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但都是好意的,善意的,私下里还会好奇,凑过来打趣道:“ANNA和华耀公司的老总,感情真好,什么时候官宣啊?”,(我和龙华结婚时,是在集训期间,给同期的十个练习生,发过喜糖,所以,他们都知道,我和龙华,是领证夫夫,就是公司高层不太清楚而已。)
我被问得脸颊发烫,只能含糊地摆手:“等着吧!现在官宣是害了他。”他们说:“我们知道,那你加油。”,我说:“我们都要加油。”训练室的镜子映着我们相视而笑的脸,每个人眼底都闪烁着心照不宣的暖意。
四公结束后的,训练强度并未减弱,反而因为出道夜的临近,空气中都弥漫着,紧绷的气息。每天清晨六点的早功,我总能在声乐教室的窗边,看到几个提前来练气息的队友,他们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里,像一株株努力向上生长的幼苗。我负责的c位,有一段单人秀,我一直不懈怠的,训练着,汗水把训练服,打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舞蹈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段即兴发挥的衔接比上周流畅太多,情感也更饱满了”,我才惊觉镜中的自己眼神里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坚定。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倒头就睡,而是坐在书桌前,对着手机屏幕里,龙华发来的星辞涂鸦——一个拿着平安符的小人,在旁边写着“爸爸加油”——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拿着手机,给龙华发起了消息说:“老公,你今天怎么样?宝宝有折腾你了吗?还有没有干呕啊?星星怎么样?他马上要上小学了,报名了吗?爸爸妈妈们还好吗?”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秒,屏幕就亮了起来,龙华的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我连忙接通,镜头里他刚结束工作的样子,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在看到我的瞬间柔和下来。“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他揉了揉眉心,把手机对着趴在地毯上玩积木的星辞,
小家伙正把五颜六色的积木堆成歪歪扭扭的高塔,听见声音抬起头,手里还拿着积木,含糊不清地喊:“爸爸!”
“爸爸看!星星搭的城堡!”他献宝似的把积木塔往镜头前推,塔身却“哗啦”一声散了架,小家伙愣了一下,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龙华眼疾手快地放下手机,从身后变出一个小熊玩偶塞进他怀里:“没关系,明天我和你一起,搭一个更大的。”星辞立刻破涕为笑,抱着玩偶在地毯上滚作一团,龙华这才重新拿起手机,无奈地冲我笑:“这小家伙,比你小时候还缠人。”
我看着镜头里一大一小的互动,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柔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上周问你的,关于星辞入学的事,怎么样了?报好名了吗?你怎么样?现在还有干呕吗?身体还好吗?爸爸妈妈们没事吧!还不知道你现在,怀二胎的事?”
龙华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镜头晃了晃,似乎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入学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我选了家离公司和家都近的私立小学,环境和师资都不错,等你出道后我们一起去参加新生家长会。”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自嘲的笑意,“干呕倒是好多了,就是最近总想吃酸的,昨天半夜爬起来翻冰箱找梅子,把星辞都吵醒了,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
我忍不住笑出声,想象着他穿着睡衣在厨房翻找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让张妈给你准备些酸梅汤放冰箱。”
“告诉你你又要分心,”他看着我,眼神认真,“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专心准备出道,家里有我和张妈呢。对了,爸妈上周打电话来,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回去吃饭,还说给星辞织了几件小毛衣,让我提醒你,别太累着自己,注意身体。”他顿了顿,补充道,“二胎的事暂时没告诉他们,想等你稳定下来再说,免得他们跟着操心。”
星辞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小脸贴在镜头上,糊了一片朦胧:“爸爸,爷爷给我织的毛衣是奥特曼的吗?”
龙华把他抱进怀里,刮了下他的小鼻子:“你怎么知道?爷爷说你上次视频说想要奥特曼图案的,特意去跟隔壁王奶奶学的。”
“爷爷最棒!”星辞搂着龙华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又转向镜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讲睡前故事?星星想听《三只小猪》,还要听爸爸以前当练习生的故事。”
我心里一暖,柔声道:“等爸爸忙完这阵子就回去陪你,到时候天天给你讲好不好?”
“拉钩!”星辞伸出小拇指对着镜头,我也伸出手,隔着屏幕和他的指尖碰了碰,仿佛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温热。
挂了视频,宿舍里一片安静,其他队友都已经睡熟,只有窗外的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我们身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龙华疲惫却温柔的脸,和星辞期待的眼神。手腕上的平安符被我悄悄塞进衣袖里,贴在皮肤上,那温热的触感,仿佛是他们传递给我的力量。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出道夜的舞台,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但只要想到身后有他们的守护,想到我们一起等待的那个“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未来,我就觉得,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值得。